夜幕降臨,晚宴正式開始,普通的山寇浪人,自然就在廚房旁邊不遠處的集體食堂吃飯。


    二蛋跟隨著兩位廚師,給這夥浪人送菜送酒,沒辦法,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呢。


    他們的晚宴提前開始,而鈴木那個王八蛋,依然斜躺在那裏手裏捧著的一本碩大的菜譜,如同盯著一個極品美女似的色眯眯地看著,外界的一切,好像都和他無關似的。


    他是不幫忙,不幹活,甚至不吃飯,三不政策。


    實在餓急了,扛不住了,才自己隨便搞點吃吃,那兩位廚師忙的菜,對他來說如豬食般粗糙不堪,自然是不屑一顧懶得看一眼,更不要說吃了。


    不過他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書,翻來覆去就是那本很厚的扶桑國菜譜,分頁之間還夾雜著一些裱裝精美的圖片,菜譜上麵滿是密密麻麻的字,二蛋卻有近一大半都不認識,不過還是有一小半,和大秦的文字幾乎沒啥兩樣。


    這就讓二蛋心裏犯嘀咕了,這扶桑和大秦一衣帶水,僅僅是隔了一汪無邊無際的大海,竟然連文字都有近一半的類同,難道這兩大帝國之間,還有啥千絲萬縷的聯係不成?


    鈴木不時地,還是會偷偷摸摸地瞄一眼正在做菜的牛二蛋,對於這個新來的廚房幫工,他倒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他感興趣的不是二蛋這個人本身,而是他做菜的手法,這小子有點意思,牛逼雖然吹的大了點,但手藝倒還馬馬虎虎,應該是以前真做過廚房的,比那兩個蠢豬強多了。


    就他們做的,那特麽哪叫菜啊,簡直就是豬食,純粹是浪費糧食。


    他們隻懂得把所有菜混合在一起,瞎雞毛的亂燉胡搞爛熟了裝盆。


    好家夥,廚房隔壁不遠處的食堂大廳裏,黑丫丫地坐了三大桌,清一色的小胡子,有的是留著八字胡,有的隻保留了中間的一撮,無論是哪種裝扮,這夥浪人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鬼子的發型也是非常有意思,腦袋的前半部分基本上被剃了個精光,而後半部分則都完整地保留了下來,有的是梳成小辮,有的是挽成發髻,多了份陰柔,少了份陽剛,反正怎麽看怎麽別扭,一看就不是啥正經人。


    三位廚師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推著一個上菜的板車,依次給三桌大爺上菜。


    今天晚上的夥食一共是八個菜,四葷四素,每個菜都由臉盆那麽大的瓷盆子裝著,絕對管夠管飽。


    吃不完直接倒掉,絕對不會留著吃第二頓,這是鬼子最基本的膳食要求。


    再苦不能苦了自己的五髒廟,大不了明天繼續出去搶。


    服侍好這些小嘍嘍,就是山頂的大戲了,上麵已經派人下來催促了,快點上菜,客人等急了。


    沒有任何的幫手,依然是他們三人,既要備菜洗菜,又要炒菜,還要上菜。


    等這些大爺吃完了,還要繼續打掃衛生,收拾碗碟清洗幹淨,這才輪到他們隨便扒拉幾口剩飯。


    難怪每天忙的像猴似的連軸轉。


    因為是貴客,二蛋精心準備了八冷八熱,冷菜可以下酒,讓他們先吃起來,在他們吃起來的間隙,他最後的幾個熱菜,也已經開始下鍋了。


    有兩位廚師幫忙打下手,速度自然不慢,看著二蛋在鍋裏快速地翻炒,兩位廚師的心也慢慢地放下了。


    如果這還不行,那自己更不行了,如果這還不行,那就徹底地認命吧。


    一盆盆熱菜,不停地裝盆上車,因為山頂距離這半山腰,還有大幾百米的距離。


    幸好這段路還算平坦,雖有坡度,但蜿蜒著倒也不影響行進,推著這上菜的小車快速地趕路,也要近十分鍾才能到達。


    三人顧不得勞累,咬牙堅持著,堅持到底,就是勝利,二蛋也裝出一副腰酸腿痛的樣子,齜牙咧嘴地負重前行著。


    一邊往上走,一邊把這裏的地形全部記憶在心裏,關鍵的時候,地形也是致勝的重要因素啊。


    山頂最大的石屋裏,此時已是燈火通明,20來個浪人,正在大口地飲酒,大聲地劃拳。


    他們沒有任何的形象,大部分都是赤膊上陣,胸口濃密的黑毛張牙舞爪地裸露著,活似一個個坐立的大猩猩。


    上首的位置,坐著兩位麵龐有三分相像的東洋武士,同樣是標準的小胡子和發髻,一位正是二蛋下午遠遠看過一眼的尊貴客人,還有一位,應該就是這金蓋山的匪頭,所謂的龜田小隊長吧。


    但這位龜隊長,怎麽一隻眼睛瞎掉了呢?


    特麽還戴了個眼套遮醜,你戴個正常的眼套也就算了,偏偏還戴了個鮮豔的紅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眼睛瞎了似的。


    這眼睛瞎了好啊。


    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英雄好漢,給大秦百姓們出的這口惡氣啊!


    \\\"龜田君,聽說你這裏美女大大的有,怎麽不見安排幾位出來助興呢?\\\"


    \\\"金窩藏嬌,可不是我們大扶桑帝國武士的待客之道啊!\\\"


    我曾聽秦國的修士說過一句聖賢古話,深有同感啊:\\\"同樂樂,與眾樂樂,孰樂?\\\"


    說完,這個王八還搖頭晃腦之乎者也,像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夫子一般。


    隻見這位龜田山大王,一副非常得意的樣子。


    他先是一聲輕佻的口哨,隨即雙手輕拍,屏風後麵,姍姍走出幾位輕紗薄衫的貌美女子。


    她們略施粉黛,卻滿臉的淚痕,其中的一個,臉上猶有一個顯目的巴掌印子,應該是不久前剛被打的。


    這些女子,一看都不是扶桑國的,而是正兒八經的秦國女子,而且大部分都是這附近不遠處


    的良家女子。


    她們被龜田虜來,不僅家破人亡,而且常年被囚禁在這荒山之巔,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逃逃不了,想死死不成。


    龜田這個魔鬼極為好女色,日夜取樂不止,稍有不從,輕則打罵,重則直接賞賜給下麵的兄弟,遭受那更加非人的折磨。


    今天的宴會,她們根本不想參加,也輪不到她們參加。


    奈何龜田命令她們,必須跳一支舞蹈助興,而且指名道姓,必須是豔舞。


    每個人必須要穿那種欲掩欲現的透明衣服,能將貴客的激情和欲火,刺激的熊熊燃燒起來那種。


    龜田太了解自己的這位兄弟山口了,他們明著是上下級關係,實則是表兄弟,也就是說他們有同一個外婆外公,所以他們的外貌,倒也有三分的相似。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山口和龜田,有著同樣的興趣愛好,就是對女人的癡迷。


    山口這個表弟,啥都好,從小就喜歡壓著自己一頭,啥都要爭個第一名。


    這不,今天到咱的地盤了,總得向他炫耀炫耀,老哥這幾年可沒有虛度,過的是多麽的瀟灑和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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