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猴子尋尋覓覓,就連崖穀的每一個角落乃至每一個縫隙之間,它都瞪圓了眼睛沒有放過,卻是除了各種已經風化的動物屍骸,其他什麽都沒能尋找到。


    正當他要放棄,唉聲歎氣的準備起身,離開這個傷心之地的時候,突然,頭頂上呼嘯著掉下來一大堆的殘枝敗葉,更有一個異常熟悉的白蛋夾雜其中,朝著他的腦門處狠狠地砸來。


    我靠,這不是尋尋覓覓而不得的白色怪蛋嗎?


    不對啊,這怪蛋到底咋個回事嗎,它被那個倒黴的霸王鱷扔下來好幾天了,怎麽到現在才掉下來?


    難不成它掉落的速度,還比不上我小心謹慎慢慢攀爬到崖穀的速度?


    倉促之中的猿猴,他來不及細想,實在是頭頂的變故異常的突然,而且霸王鱷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不久,它那如同西瓜一樣被徹底砸爛的腦袋瓜子,相信很多凶獸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甚至做噩夢的時候還會經常夢到。


    這也給所有目擊的凶獸強烈的警示,狂妄必有禍,萬事要低調,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僅僅數百千多米的高空,掉落下來就將不可一世的霸王鱷給砸了個稀巴爛,雙腳一瞪就去見了閻王,而現在可不是數百上千米的高度,足足是十倍,甚至更加遙遠的距離,這砸下來的威力自然更加的龐大,豈不是連這地底岩石都能砸個大坑?


    這座峽穀的深度,猴子可不是憑空想象得來,而是一寸一寸地攀爬下來的,幾乎每爬一段,它都會在心裏默默地計算大致的距離。


    自己有個幾斤幾兩,這猿猴還是非常清楚的,不要說和硬如頑鐵的岩石相比了,即使和霸王鱷相比,他也是遠遠不如的。


    尤其是自己肉身硬度,相比於霸王鱷的皮糙肉厚,軟弱的就像那熟透了的水蜜桃,隻需要輕輕地一掐,就會留下無數鮮甜的汁水。


    幸好,他的腦袋瓜還是很靈光的,幸好,這頭頂掉落異物的動靜,因為有了鬆樹殘肢托舉的影響,並沒有那麽的直接,反而降低了一定的速度,也是在第一時間被這調皮的猿猴所發現。


    幸好,它的戰鬥力雖然相比於霸王鱷一無是處,但他身上並不是沒有任何的優點,其身體的靈活性,就是他最大的法寶。


    無論是攀爬,還是爭勇鬥狠時的閃躲,他的速度和靈活性,都是這座山頭幾乎所有凶獸裏最為卓越的。


    他趕緊一個錯步的閃躲,也幸好他的身軀足夠的苗條,雖然他的優勢並不是力量,但他的速度可是強項,甚至相比於三階的霸王鱷更勝一籌。


    幸運地,他危急之中挪動的身軀和腳步,堪堪地躲過了怪蛋的正麵襲擊。


    不幸的,鬆樹的殘肢因為殘留有足夠多的枝蔓,覆蓋麵積更是異常的廣闊,任這猿猴怎麽的躲閃,最終,還是倒黴地被殘肢的邊緣給鋒利地劃拉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隻是瞬間,鮮血就噴湧而出,染紅了這隻倒黴猴子的半截身軀,尤其是它的臉蛋。


    雖是表皮之傷,並沒有傷及根本,倒也痛的這隻猴子連連跺腳,它嘴巴裏邊更是一連串晦氣連連的埋怨,自己怎麽會那麽的倒黴,那麽的倒黴?


    要不是地麵的堅石實在是凹凸的過分,尤其是很多凸起來猶如寶劍一般鋒利,它絕對會嗷嗷直叫地在地麵上打滾半天,好以痛攻痛地緩解一下這流血的半邊身軀。


    這皮肉的疼痛倒是有限的,真正讓猴子嚇破膽的,還是這顆怪蛋的邪門。


    自從這顆怪蛋在這座山頭被發現以來,發生在它身上的怪事是一件接著一件,簡直是目不暇接,而每一件,都讓這受了驚嚇的猴子恐懼不已。


    先是霸王鱷被活生生地砸死,剛才的瞬間,要不是自己警惕性高,閃躲的快,十有八九也要被這顆怪蛋給砸死。


    即使沒死,即使能離開這裏逃出去,也是生不如死苟活於世的痛苦,十有八九會變成一隻僵屍猴,下半輩子隻能每天像個傻子一樣僵立在那裏,被無數其他的猴子指指點點地評頭論足。


    偏偏的,這顆怪蛋,無論是被咬,被砸,甚至從萬丈深淵的頂部拋下來,異常神奇地,卻是屁事都沒有。


    這一切的詭異之事,都是真實發生的,可怎麽解釋呢?


    難不成這顆白色的怪蛋,就是一個天生的禍害,任誰碰到它,隻能是喝涼水也塞牙地倒黴?


    自詡為這座山頭最為聰明的猴子,他徹底地傻眼了,實在是怪蛋之怪,不按常理來出牌。


    他絞盡腦汁,實在是搞不清楚麵前的這顆白色的圓球,到底是個什麽古怪的東東?


    難道,這真的是個不祥之物?


    一想到這怪蛋身上的種種,即使現在是白天,他仍然寒毛直豎,嚇得連連後退,想要離這顆怪蛋更遠一點,沾染的邪氣才能更少一點。


    蛋就在他的麵前,夾雜在一堆的鬆樹枝條裏麵,依然是奇跡般地沒有任何的破損,更是連形狀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猴子壯了壯膽,它連連給自己打氣,終於內心的勇氣戰勝了先前的恐懼,它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堅定地朝著前方邁了小小的一步。


    特麽不就是個蛋嗎,想我老猴天不怕地不怕,何至於怕你一個小小的蛋呢?


    說出去,豈不是要丟死個先人板板哦!


    近前的猴子,它開始慢慢地研究起這顆奇怪的蛋來,雖然內心之中仍然是異常的緊張,生怕怪蛋之中突然冒出什麽凶猛的怪獸出來,一下子就將他徹底地吞噬。


    他左摸摸,右捏捏,好像沒啥太大的感覺,動也不動,閃也不閃。


    遠看倒是白乎乎的,胖墩墩的,異常的可愛,近看,卻是硬邦邦的就如一棵千萬年老樹的根皮。


    它嚐試性地抱了一下,這顆怪蛋異常的重量,還是讓他心裏一咯噔。


    奶奶的,蛋不可貌相啊,看起來也就這麽大個,但分量卻是挺沉的,快要抵得上他自身全部的重量了。


    難怪霸王鱷那個狗日的會被砸死,這特麽哪裏是蛋啊,簡直就是一塊大石頭啊。


    如果是同樣大小的一塊肉,或者任何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凶獸,分量或許都不及這顆怪蛋的十分之一。


    其密度,甚至比這堅硬的崖底岩石還要強上三分。


    猴子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這看起來不起眼的一個怪蛋,分量會如此的重呢?


    他心裏有種莫名的衝動,將這顆怪蛋在身側不遠的一顆異常凸起的堅硬岩石上狠狠地嗑一下,看看能不能徹底地把它磕破。


    一旦破了,也就徹底地好辦了,真相也就大白了。


    但他這個瘋狂的想法隻是一閃即逝,實在是這顆怪蛋遠非普通之蛋,發生在它身上的蹊蹺怪事太多太多了。


    而且無一例外,隻要是打這顆怪蛋主意的,隻要是對這顆怪蛋不利的,好像都沒有好下場。


    雖然有點迷信,但這沒見過世麵的猴子,偏偏他其他不信,這些玄之又玄的因因果果,反而徹底地束縛住了他的靈魂,自然也是束縛住了他瘋狂的舉動。


    一旦他有任何的衝動,或許都將招來莫名其妙的懲罰,一旦真的發生,悔之晚矣!


    就如那條曾經囂張的沒邊的霸王鱷,現在可能正在閻王殿,正抱著老閻王的大腿痛哭流涕呢。


    最後,經過激烈思想鬥爭的猴子,利和弊端全部被他認真地剖析清楚,還是決定徹底地放棄那些瘋狂的想法。


    但這顆怪蛋,已經吊起了他心中所有的好奇,如果就此放棄,他自是遠遠做不到的。


    如果空手而歸,他必然會遺憾一輩子,而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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