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除非什麽?”


    鶴神醫這說一半留一半倒是讓付清有些著急了起來。


    “鶴神醫,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她承受得了的。


    鶴神醫這才把目光落在了付清的身上,“除非時間能夠倒流。”


    付清:“……”


    鶴神醫這話就跟沒說有什麽兩樣?


    故意逗著她玩呢?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鶴神醫緊跟著說:“其次夫人不是生有九子?”


    “這九子當中就有一個人有這樣的天賦,若他能代替尊主使用這時空裂縫,尊主的病情就會不治而愈。”


    “除此之外,難道就沒有其它的辦法?”


    付清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鶴神醫看著付清,“夫人心裏不是已經有結果了嗎?”他沉聲的說:“時空裂縫不是一般的法術,若尊主想恢複成常人的模樣,就必須得讓人代替去這樣做。”


    “要不然尊主就隻能永遠像現在這樣。”


    跟一個沒有什麽感情得機器似的,冷冰冰的。


    不遠處,時侍衛看著羽夫人時而皺眉,時而歎息的模樣。


    很是好奇鶴神醫和她都聊了些什麽。


    為什麽羽夫人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憂心不已的模樣。


    難道是羽夫人身子有哪裏不舒服?


    卻又不好當著他們的麵說?


    時侍衛疑惑。


    看樣子到時候他的把這一現象告訴給尊主才是。


    付清和鶴神醫在涼亭裏聊了差不多整整三個時辰。


    這三個時辰的時間裏,除了二人以外,像阿秀和時侍衛二人都不能靠近。


    直到付清站起身來,時侍衛才猜測到二人的這場談話應該是談完了。


    彼時,鶴神醫從涼亭裏走了出來。


    付清卻沒有,阿秀主動的走進了涼亭裏。


    “夫人,可要奴婢去給你做點心?”


    阿秀看著付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也有些好奇她和鶴神醫都聊了些什麽。


    明明前一刻她都還喜笑顏開的,怎麽這一刻看上去卻是一副憂心仲仲的模樣,著實是讓人有些擔憂。


    “阿秀,你說這世界上有生命獻禮這一術法嗎?”


    付清的這一問話倒是把阿秀給問懵了。


    “什麽術法?”


    很顯然阿秀並沒有聽說過這一術法。


    付清不耐其煩的說:“生命獻禮術法。”


    這是剛才鶴神醫告訴她的。


    若她想要言墨白恢複成正常人,除了讓別人九個小奶團子的其中一人開啟時空裂縫以外。


    其次就是使用這生命獻禮術法。


    不過這一術法對施術者的生命力將大幅度減小,甚至是死亡。


    而被施法救治者的生命力就會與施術者緊密相連外,若施術者死亡,那對方也不可能在繼續活下去。


    聽上去這一術法還是不錯的。


    可是這其中的危險鶴神醫剛才也說。


    這樣雖然是給了對方第二次生命,讓對方有了情感,可是也等同於讓對方失去了原有的記憶。


    不再記得她會是誰。


    這才是讓付清最不能接受的。


    “夫人是打算用這一術法救誰?”


    阿秀雖然沒有聽說過在這一術法,可是“生命”二字她還是懂得。


    因此便毫不猶豫得問出了聲。


    “又或者是夫人生了什麽病?想讓誰來救治你?”


    除此之外,阿秀猜不出來付清會知道這一術法得原因。


    付清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盼望著本夫人一點好的?”


    她無奈的道:“我這是從鶴神醫哪裏聽來的,所以覺得神奇,想問你一句,有沒有聽說過。”


    這樣啊!


    阿秀的眼裏閃過了然,“不過這樣的術法一般應該會很危險。”


    她遲疑的道:“夫人這樣說,可是心中有什麽打算?”


    付清眼裏閃過一抹慌張,“本夫人能夠有什麽打算,隻不過是好奇,隨意的問問罷了。”


    “你就別疑神疑鬼了。”


    “是嗎?”


    阿秀可不信,可她看付清一副不願意與她繼續多說的模樣,便沒再追問。


    然而私下的時候,她還是找人把這可疑的一點告知了尊主。


    言墨白聽聞這件事兒後,並未在第一時間來找付清。


    而是先處理了各族的事宜後,這才讓人把付清給找了過來。


    此時付清還不知道她向鶴神醫所打聽的那點事兒早已被言墨白給摸清了。


    因此當她來到言墨白的書房時,言墨白便揮退了殿內所有的侍衛。


    “尊主找臣妾來有什麽事兒嗎?”


    付清朝言墨白行了一禮後,便直起身與他對視。


    “過來坐。”


    言墨白放下了手上的折本朝付清招手。


    付清愣了愣,可還是朝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曾想她剛靠近,就被言墨白一下子給拉扯坐在了他的膝蓋上。


    “聽聞你前段時間和鶴神醫在涼亭裏聊了好一陣?”


    男人沒有轉彎抹角,直接和付清進入正題,“能跟本尊說說,你們都聊了些什麽嗎?”


    付清眼裏閃過詫異,似沒有想到言墨白會問她這事兒。


    轉而又想到了這蛇族四周都是他的人,他會知曉這事兒也就不足為奇。


    隻是她心裏還是有那麽片刻的不舒服。


    “尊主難道沒聽下麵的人說?”


    言墨白既然知曉了這事兒,想來應該也找人打探清楚了他們聊的那些前因後果。


    又何必要這麽多此一舉的找她來問話?


    “本尊想聽你說。”


    言墨白堅持道。


    對他而言,心腹說的話,都不如眼前小女人所說的重要。


    付清斂眸,卻沒有開口。


    男人也不著急,“你是想要用生命獻禮術法來救治本尊?”


    其實當言墨白從心腹的口中得知這一事兒時,他心裏是很震驚的。


    隨即又覺得小女人很傻。


    可現在看到懷中小女人這副沉默的樣子。


    他卻發現事情可能並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


    這讓他那一顆詫異的心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沒有。”


    付清抬眸對上男人那雙清澈的眸子,回答的很幹脆果斷。


    她的確是沒有要犧牲自己去拯救言墨白的想法。


    她隻是向鶴神醫打探一下可以醫治他的方法。


    並不代表她就會為其犧牲。


    “嗯,本尊看出來了。”


    男人心裏雖說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失落,可看向女人的眼神還是那麽的清澈,沒有絲毫的惱怒。


    似覺得本該如此。


    這反倒是讓付清有些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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