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筆在指尖轉了一圈。一切起因於男人的嫉妒心。早自習下課,喻斂挎著書包到教室坐下,晏紹把昨天在家寫好的檢討推過去,“我寫好了,你要檢查一下嗎?”反派陣營和正派陣營晏紹都不想摻和,他隻想安安分分做好路人。喻斂書包都還沒放下,他目光掃過晏紹給他的紙張,密密麻麻寫了一整頁,喻斂默了幾秒,伸手接過,粗略的掃了一眼。他挑眉看向晏紹:“我記得老師說隻要寫五百字。”這張紙少看也得有一千字了。晏紹嘴角輕輕揚了揚,嘴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窩,有幾分少年未脫的稚氣,他道:“我怕不夠,多寫了點。”“……有心了。”喻斂說著,看著紙張上圍繞著“我不該打架”為主題寫的長篇大論,“這玩意兒,你寫得挺不錯啊,經常寫?”“不是,第一次寫,你不嫌棄就好。”晏紹說道。畢竟曾經是文科班的尖子生,這點程度的檢討書還難不住他。喻斂把紙塞進抽屜,道:“行了,兩清了。”他指的是他在廁所幫了晏紹,然後晏紹又幫他寫了檢討,現在兩清了。*周五最後一節課是班務課,易支坐在講台講著瑣碎事項,重點放在下周開始要穿校服了。晏紹坐在底下一心兩用,時而記下書上重點,時而抬頭聽易支說話,喻斂一隻手支著下巴,一隻手轉著手中的筆。修長圓潤的指尖靈活的運轉著筆,而這雙手的主人漫不經心的看著黑板發呆,晏紹的目光在他手上停留兩秒。他轉筆轉不來這樣靈活,一般隻有遇到難題時,把筆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轉動,腦子也會跟著活絡。配著易支有條不紊的說話背景音,一節課過去了,學校放學,晏紹把要帶的書整理進書包,而喻斂早已挎著背包離開了。今天晏紹沒再在網吧碰上張青風幾人。周六上午,晏紹在家看書刷資料劃重點,他在房內,那六歲的小男孩不敢和他湊一塊,就在外麵玩著搭積木。狹小的房中,隻有靠近窗口的光線好一點,床頭擺放著一部黑色手機,那是原身自己買的手機,此時手機屏幕閃著,來了通電話。晏紹拿過手機,蒼白的手背上藍色血管隱約可見。來電人備注武哥。“喂。”晏紹將電話放在耳邊。對麵,一道粗狂的聲音道:“晏紹,今天十二點,東邊廢舊倉庫這邊,你過來一趟。”“有事嗎?”晏紹知道對方是誰。他在打開手機後,為了整理原身人際關係,看過他的通訊錄以及微信好友列表,肖光武是原身認的老大,屬於這一片的無業遊民,青年混混,時常在小學、中學等地點打劫弱小群體財物。“媽的,讓你來就來,哪來這麽多廢話!”肖光武沒耐心和他解釋。晏紹過了片刻才道:“我不去。”他不認識路,而且他也不想和對方扯上關係。電話那頭肖光武沒料到他會這麽說,“你說什麽!?”“我去不了。”晏紹慢騰騰的說。“……”電話有半分鍾的靜默,肖光武那頭泛著低氣壓,“你敢不來,今天過後就別和我混了!”不待晏紹說話,電話被肖光武氣惱的掛斷。原文對肖光武的著墨,隻有原身念在嘴裏的寥寥幾筆,晏紹對他不熟。關係斷了,也好。窗外陽光明媚,在這逼仄的巷子過道裏撒下一抹陽光。正中午十二點左右,太陽當空,廢舊倉庫外一片枯草,倉庫前放著幾個空的藍色鐵桶,一群青年或坐或站聚集在一塊,為首的男人眉間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他手中點著煙,空氣中煙霧繚繞,男人身型健壯,在還未暖和起來的二月天,隻穿著一件黑色背心,粗壯的手臂上環著一條青龍刺青。肖光武眯著眼抽了口煙,“那小子來了嗎?”“沒。”他身後有人懶懶答了聲,“這幾天也沒見著他。”肖光武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嗬,行,夠有種。”不遠處,浩浩蕩蕩走來十來個人,肖光武叼著煙站起來,十人中間站著的少年穿著深藍色連帽衫,衣服中間有個大大的塗鴉,較為惹眼的還是他那一頭奶奶灰的頭發,在陽光底下泛著銀色。池軍雙手揣在兜裏,邁著長腿走到肖光武他們麵前。肖光武一群人也站了起來,氣氛弩張劍拔。“我來,也不是想找事,就找一個人,聽說那叫晏紹的是你們護著的?”池軍率先開口。肖光武吐出一口煙,沉聲道:“以前是,現在不是。”對麵雖個個是少年,卻每個人都很高大,有的看著比肖光武還壯,肖光武自是和池軍打過幾次交道,能不碰上最好就不要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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