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斂耳機的聲音開的很小,艾瑞叫他他便聽到了,他扯掉耳機,轉過頭看他,眉眼帶著冷意,眼底戾氣橫生,他把手機塞進口袋,也不管耳機線會不會打結。他走到病床邊。艾瑞長相陰柔,眉目清秀,看著是斯斯文文的少年,身上又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軟糯,五官柔和無害,像一隻乖巧聽話剛出生的奶狗。喻斂站在床邊,艾瑞仰頭,目光依賴,毫不在意喻斂冰冷的表情,他微彎著眼睛笑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喻斂冷聲道:“你的藥呢?”艾瑞偏了偏頭,“下車的時候掉了,我找不到。”“艾瑞,你來找我做什麽?”喻斂語氣冷淡。“我想你了。”艾瑞垂眸,眼睫毛微顫,“你不回我短信,不接我電話,我好不容易才知道你在這裏的。”他表情低落。喻斂扯了扯嘴角,“汙蔑我的事,你忘了,我沒忘,別在我麵前裝出這幅模樣,我不吃你這一套。”喻斂說話直白又紮人心,艾瑞咬了咬唇角,臉色蒼白,“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我真的後悔了,那天是我太害怕了,阿斂,我去和叔叔說清楚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他說到後來,聲音帶著哽咽,放在身側的手掐著手心的肉,抵不過喻斂的話刺在他心頭的痛,可憐得似被拋棄的奶狗。喻斂卻不為所動,他道:“你明天就回去。”“阿斂。”艾瑞伸手去抓喻斂的手臂,喻斂往後撤了一步,艾瑞臉色又白了一分,他的手懸在空中半響,又收回。喻斂不喜歡艾瑞,不僅僅是因為那次的事,他深刻的知曉艾瑞的本性,外表看著聽話乖巧,從來不會做越界的事,然而卻比誰都要瘋狂。他隨身攜帶的藥究竟是坐車丟的,還是他自己丟的,喻斂都不敢確定他不是做不出這種事。“如果今天我沒接電話。”喻斂開口,“後果你自己應該知道。”艾瑞低著頭,眸色沉沉,他繳著雙手,帶著偏執低低的說:“不會的,你會接我電話的。”再者,就算喻斂沒接電話,他真的出事了,想必也能深深的被喻斂記住吧,艾瑞抬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阿斂,謝謝你救了我。”“是醫生救了你,不是我,你要真的謝我,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和喻斂分開的晏紹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找兼職去了,他能空出來的時間段並不好找工作,他兜兜轉轉找了一圈,這個時間段也隻有酒吧夜場這類工作適合他放學之後的時間段,賺錢快,但是不安全。晏紹對自己的能力有幾分幾量掂的清,倒是有份發傳單的工作,可以周末假期的時候做,一天一百左右,工資日結。他稍作思考就決定做了,明天他還有一天的假,晏紹和負責人談好,在五點多的時候乘坐公交車回到租房區。喻斂是在他之後沒多久回來的,他心情不是很好,回來後一言不發的埋頭打遊戲。“你的朋友怎麽樣了?”晏紹問了一句。喻斂遊戲中的人物死了,他煩躁的“嘖”了聲,道:“沒什麽事。”過後他又加了句:“他不是我朋友。”“哦。”晏紹應了聲。安靜的租房中,隻有喻斂手機裏的遊戲音效響著,晏紹轉著筆,撐著下巴看著窗外,不過片刻他又開口道:“你在這裏租房的房租是多少一個月?”“不貴,幾百塊。”喻斂隨口答道。晏紹追問:“具體多少?”喻斂操控著遊戲中的人物,不確切的說:“五六百吧?記不清了。”房租他最初交了三個月,這個月並不用交,他也不記這些事。遊戲中的人物又死了。他煩躁的退了出去,打開消消樂,在進遊戲的中途,他抬頭看見晏紹背對著他坐在書桌前的身影,道:“你問這個做什麽?”晏紹:“沒什麽,隨便問問。”他總不可能一直住在喻斂這兒,但原身家中那邊暫時也回不去,他想租一個便宜點的房子,五六百還是有點貴了。晏紹不想說,喻斂心情浮躁,也沒有追問的想法,他玩著消消樂,屏幕上方忽而彈出一條消息。【阿斂,我在你家樓下。】“操!”喻斂一下從半躺在靠背椅的狀態坐了起來,他盯著手機那條短信看了好幾秒。晏紹回頭看他:“怎麽了?”“沒事。”喻斂俊美的麵上泄露了幾分鬱色。喻斂:你他媽有病?發短信的是陌生號碼,不過喻斂一眼就從短信內容認出了號碼對麵的人。艾瑞回了消息:我沒有地方去。喻斂不會想到,艾瑞和他談話時,說要出去上廁所,實際是去結了醫藥費,等他一走,他就在後麵跟上,跟了一路到了這裏。喻斂:關我屁事。艾瑞:我怕我一個人待著,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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