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附近的超市門口還有娃娃機,喻斂就在超市兌了幣,在門口玩起了抓娃娃,他頭上扣了頂黑色鴨舌帽,俊美的側顏專注又認真。晏紹:“……”“所以你今天下午出去抓了一下午的娃娃?”晏紹不免疑惑問道。他萬萬沒想到,這會是喻斂這種外表硬漢打架扛把子的排壓方式。喻斂嘴角抽搐了一下:“閉嘴。”沒有否認,那就是承認了。晏紹繼而問:“抓了一下午一個都沒抓到嗎?”喻斂手猛地一抖,娃娃機的夾子落下夾空了。“你再多嘴,我就把你嘴堵上。”“怎麽堵?”晏紹問。喻斂偏頭看向晏紹,目光落在他唇色淺淡的嘴上,讓人不禁想揉紅,喻斂無端血液湧上大腦,他喉結滾動。這人、這人又這樣!片刻後,晏紹手上被塞了一帶燒烤,他吃著串串在旁邊看著喻斂抓娃娃,就是抓不到,晏紹串串吃了一半,他舔了舔唇角,提著袋子繼續等候,沒有半分不耐煩。喻斂抓了二十多次,次次抓不到,就像在撒錢。幣用完了,他又去兌了些,然後塞到晏紹手上:“你玩玩,燒烤給我。”晏紹在旁邊吃得他也餓了。“哦。”晏紹把燒烤遞給他,然後站到了娃娃機前,側頭問,“你想抓哪個?”“隨便,你先抓到再說。”喻斂不認為晏紹能抓到。晏紹轉回頭,娃娃機裏有棕色小熊、粉色小熊,在一堆熊中還夾雜著幾個天藍色的海豚,晏紹看了會兒就下定決心抓海豚了。他在旁邊看了那麽久,也不是白看的,雖然他第一次碰這個東西,不過算好角度、時間、晃動頻率,應該不難。他第一把試了試手感,海豚到了半路掉下去了,他再投了一個幣,第二次海豚被爪子抓在空中,顯些掉進框中,第三次晏紹繼續抓那隻海豚。一聲輕響,海豚抓出來了。晏紹從下麵拿起海豚,遞給喻斂:“給你。”喻斂:“……”陡然有點心塞。“你玩過?”他問。晏紹搖了搖頭:“沒有。”“送我幹什麽,自己拿著。”喻斂道。晏紹:“我想讓你開心。”喻斂一愣,心跳又緩又沉,晏紹說這種話時,總是一臉的認真,仿佛並沒有哪裏不對,自然得好似他們本就是那麽親密的關係,還有一種獨屬於他笨拙的溫柔。兩秒後他的心髒像是剛反應過來,加速的跳動了起來。喻斂接過海豚看了兩眼,海豚背部是蔚藍色的,腹部是白的,兩隻眼睛黑不溜秋的和晏紹詭異的相似。那頭晏紹在他觀察海豚間,又抓了一隻同樣的海豚出來,“給你。”喻斂拿著海豚的那隻手抓住晏紹的手腕:“不抓了,走吧。”“你不玩了嗎?”晏紹也沒掙紮。兩人手上的海豚靠的極近。喻斂背對著晏紹,勾著嘴角:“不玩了。”他們回到租房,把兩隻海豚放在了桌上,細看才發現,有一隻海豚腹部的白色中染了點點淡粉,形成一個心形。喻斂指著粉色的道:“這個我的。”然後他又指了指旁邊的一隻:“那個你的。”“好。”晏紹沒有意見。他覺得喻斂對粉色是有點喜歡的,之前給他的一次性牙刷也是粉的。*隔天清晨,喻斂買了兩瓶牛奶,一籠蒸餃,兩個蟹黃包,還有三明治……一如反常的買了一堆早餐。晏紹把茶葉蛋剝了殼,看著喻斂要了一堆東西,他遲疑道:“你點這麽多,吃得完嗎?”“今早胃口好,什麽都想嚐嚐。”喻斂說。然而結果他當真隻是嚐了嚐,每種東西吃了一兩個,就全進了晏紹的肚子,導致晏紹走到學校之前就吃撐了。池楠今天依舊做了甜品帶來三班,可是晏紹真的吃不下了。“為什麽?是不是蛋糕不好吃?”池楠今天帶來的是一個巴掌大小的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