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晏紹淺淺的笑了一下:“那我就在這裏等你。”……喻斂買了隔天下午的票,天雖還陰沉著,卻沒有下雨,他離開得暢通無阻,晏紹特意去送了他,直到到了車站,他才覺得喻斂真的要離開了。或許是因為知道喻斂會在三天後回來,兩人沒有太多分別的話,喻斂離開時隻拉著晏紹的手背快速的親了下,進站後揮手讓他回去。喻斂上車後,戴上耳機,扣上帽子擋著臉,兩個小時後,列車到達站點,喻斂跟著人群下車,肖甫白知道他回來的事,特意來接他。肖甫白學校期末考試比他們那早兩天,一直催著他回來。喻斂和肖甫白接頭,拿著手機給晏紹發了個消息告訴他已經到了。陰天光線暗。肖甫白無意瞥到他的信息框,在一邊陰陽怪氣道:“嘖,這有對象了就是不一樣。”喻斂笑著錘了他肩膀一下:“你嫉妒啊?”“嫉妒,我可嫉妒死了。”肖甫白看他聊了半天,問,“聊完沒啊?”喻斂瞥了他一眼:“沒呢,我們談戀愛的人呢,總是有說不完的話的。”“嘖。”肖甫白不想說話。兩人上了車,喻斂先回了家,家裏沒人,他們兩人下午就在客廳拿著遊戲手柄玩了一下午的遊戲,他本想著今晚問他爸叫他回來做什麽,哪知他爸今晚有工作沒回來,他就和肖甫白出去吃了飯。等他回來,時間還不算晚,家裏他的房間已經打掃幹淨。他的房間很簡潔,喻斂躺床上,拿著手機直接給晏紹撥了電話過去,那頭很快接起。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好半響,喻斂問:“在幹嘛呢?”晏紹那頭熟悉的聲音傳來,冷淡的吐出三個字:“寫作業。”嗯,還是熟悉的味道。喻斂聽到他的聲音,就心情好,他揚起了嘴角:“吃飯沒?”晏紹:“沒。”“一天沒見麵了,你就對我這麽冷淡啊,冷暴力!”喻斂控訴道。晏紹的聲音帶了點無奈:“沒有不是一天,是半天。”他還在糾正著喻斂話裏的錯誤,不是一天沒見,是半天沒見,嚴謹得像個小老頭。喻斂把話題扯回來:“快去吃飯,別餓瘦了,好不容易養了點肉。”“嗯。”晏紹說,“等會就去。”“現在去。”喻斂道。晏紹:“……”他拗不過他,隻好答應,晏紹去樓下點了份麵,期間兩人一直沒掛電話,直到喻斂的手機沒電,他又找不到充電器,兩人才掛了。*晏紹當晚睡在床上,竟感到空曠,房間很安靜,外麵的雨也停了,靜悄悄的氛圍,總讓晏紹覺得少了點什麽,心裏空落落的,一閉上眼,心髒就不安的往下墜落。好奇怪。仿佛溺水的人,找不到支撐點。“哢噠”,房間燈光亮起。晏紹感覺有些悶,他起身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絲絲縷縷的涼風襲來,今晚沒有月亮,外麵空氣中散發著泥土清香。其實現在時間還不算晚。昨天考完試,今天晏紹上午和喻斂做了幾張試卷,然後他送喻斂去車站,回來又做了幾個小時的題,被喻斂打電話過來催著去吃晚飯,再到不久前掛了電話,晏紹洗完澡,睡在床上,隨即他發現他睡不著。考完試放假,正是精神疲倦期,本該很容易休息入眠的。是睡得太早了嗎,晏紹想。他做到書桌前,拿出書來繼續刷題。但十分鍾過去,晏紹僅僅下筆寫了個“解”,沒了後續。喻斂不在,他好像……不太能習慣一個人的空間了。翌日清晨,天空終於放晴,刺眼的光線自窗外照射進來,窗戶一夜未關,風吹動窗簾。晏紹在鬧鍾響起之前的五分鍾醒過來,他起床懵了一瞬,看著略顯空蕩的床,想起喻斂昨天回去了。昨晚的失落感散去,晏紹打了個哈欠,起床穿衣洗漱,然後出門買早餐。樓下早餐鋪子已開,晏紹站在外邊,習慣性點兩份餐:“要四……”他頓了頓,改口道:“兩個包子,一杯豆漿,一根油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