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阮曦也真正感受到了什麽叫如芒在背,後麵那轉學生的視線幾乎把他後背盯出一個窟窿。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他過於敏感,那視線仿佛有了實質般舔舐過他裸露的後頸,再順著脊骨向下……  阮曦一抖,手中的筆差點掰斷。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人此時正在勤勤懇懇的寫些什麽。  兩人視線相對,傅斯冕眨眨眼睛。  “怎麽了嗎?”  阮曦搖搖頭又轉過身,旁邊的林澄偷偷湊過來咬耳朵道。  “雖然轉學生是高階,但人好像還挺隨和的。”  隨和嗎……大概吧。  阮曦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林澄,突然感覺有一隻冰涼的手觸到他的後頸。  阮曦隨即一哆嗦,隻見身後傅斯冕此時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  “班長,你的領子皺了。”  是他的錯覺嗎……傅斯冕現在好像有點煩躁的樣子。  等到中午吃飯時,教室中空無一人。  風嘩啦啦的吹過桌上那個孤零零的筆記本,隻見上麵是一片雜亂的黑線,有的地方甚至刺破了紙麵……看著極為滲人。  同時也顯出了主人極度煩躁的心情。  *  在中午吃飯時,林澄小聲問道。  “你為什麽不跟他們那些高階一起坐?”  阮曦也跟著看向傅斯冕,而傅斯冕則專心對付著手中的筷子隨口道。  “這邊更好。”  聽到這句話林澄迅速扒了幾口飯,然後漲紅了臉。  今天食堂中高階的視線比昨天還要煩人。  不大的角落裏此時擠了三個人,傅斯冕坐在旁邊正在與筷子搏鬥。  少年的手指骨節修長,隻是此時拿筷子的姿勢卻極為別扭,像是第一次接觸筷子的初學者。  因為空間狹窄的緣故,傅斯冕每動一下便會和阮曦的手指相觸。  一次,兩次……直到第十次兩指相碰時阮曦終於坐不住了。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我教你吧。”  林澄突然開口說道。  他拿著自己的筷子比劃了一下,聲音細如蚊呐。  “我握著你的手……然後跟著我做就行了。”  而黑眸少年完全置若罔聞。  見傅斯冕沒拒絕,林澄便大著膽子想握住那雙白皙的手指。卻不想這時傅斯冕卻突然轉過身,把手中的筷子遞給阮曦。  “教教我吧。”  他把筷子鄭重的放在阮曦手中,然後一字一句道。  “你握著我的手,然後我跟著你做。”  ……這句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奇怪。  阮曦在心裏嘖了一聲,認命的接過那雙筷子。  誰叫他現在是班長呢,照顧新同學也是任務之一。  而傅斯冕卻在這時站起身,走到阮曦身後極為自然的把手放進他的手中。這個姿勢就像是把阮曦牢牢禁錮在懷中一樣……  對麵的林澄筷子都快掉地上了。  而阮曦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後頸很敏感所以一般不會讓別人靠這麽近。何況傅斯冕現在的呼吸正極為曖昧的噴灑在他頸部。  可他一轉過頭,就對上了一雙渴求知識的眼睛。  ……不會真是個傻子吧。  而他不知道身後的傅斯冕到底在以怎樣的目光看著他。  那是放肆到幾乎無理的視線,卻又被理智深深壓抑著。  從傅斯冕的角度可以看見少年脆弱的脖頸,然後是頸間那顆誘人的黑痣。從領子的空隙間可以把白皙到幾乎透明的肌膚盡收眼底。  他的頭低在阮曦的頸間,輕輕嗅了嗅。  僅是靠近就讓他幾乎瘋狂起來,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被點燃了。  傅斯冕的黑眸深深凝視著前方正耐心講解的少年。  毫無疑問,這就是他的……  “學會了嗎?”  傅斯冕驀地眯起了眼睛,隨後展露出一個無比單純的微笑。  “嗯,謝謝班長。”  *  隨後的日子裏阮曦又多了一個名叫傅斯冕的小尾巴。  兩隻小尾巴幾乎形影不離的跟著他,直到今天中午吃完飯後他借口去上廁所才終於從兩人的包圍中逃離。  阮曦去天台上舒服的假寐了一陣,下樓梯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傅謹。  傅謹手中拿著幾遝文件,神情極為疲憊的樣子。  他抬眼看見阮曦,也是一怔。  哦豁,中獎了。  阮曦硬著頭皮準備擦肩而過時,突然聽見傅謹輕聲道。  “小曦,還在別鬧脾氣嗎?”  阮曦頭都大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麵前的人講清楚……他沒有在鬧脾氣,更不是什麽打情罵俏的小情趣。  他隻是對傅謹沒有任何興趣罷了。  阮曦抿抿唇,正要開口突然又聽見傅謹說道。  “你不聽家人的話嗎?”  阮曦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沒想到傅謹居然真的另有所圖。  “你居然知道他們的打算?”  “我知道你隻有百分之零點一的血統純度,在血統檢測中這幾乎等於零。現在有我幫你壓著這份血統報告,萬一你的血統純度被別人知道,你考慮過後果嗎?”  傅謹揉揉眉心,繼而認真的看向阮曦。  “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對你進行血統壓製,你會淪為一個玩物……不依靠傅家的你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工作,你以後甚至無法生活。”  阮曦氣笑了,麵前的人根本就不可理喻。  不如說這根本就是個不可理喻的世界,人們從出生就被按照血統劃分,就連以後從事的職業也有嚴格的血統規定,從而抹殺了任何努力的可能。  阮曦語帶嘲諷的反問道。  “那如果我能證明自己呢?”  “十萬……如果你能在三個月內賺到十萬,向我證明你不依靠傅家也能夠活下去,我就給你自由。如果做不到就跟我回家。”  在這個世界中十萬元的購買力很強,幾乎可以買一輛小型轎車了。一個低階血統可能一年都掙不到這麽多錢,何況還隻是一個未工作的學生。  看來傅謹這態度已經是篤定他一定會失敗了。  這個世界裏高階貴族躺著不動就有大把錢入賬,而低階拚死拚活連溫飽都夠嗆。  階級固化的概念已經深入這幫人的大腦了。大概他再說什麽都是對牛彈琴浪費時間。  可阮曦不信命,更不理會血統這一套說辭。  有人說血統上天注定,那他就偏偏要逆天改命!  阮曦此時眼睛亮的驚人。  “再加一條,如果我做到了你到時候當眾向我道歉,如果我做不到……任你處置。”  聞言,傅謹深深的看了阮曦一眼。  從剛才開始他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接著便是強烈的**從小腹升騰開來。他甚至需要調整一下站姿才不至於腿間的突兀顯露。  一種瘋狂進攻和占有的**正在燃燒著他的理智。  他的始祖麵對蜂後時,也是這種反應嗎……  當少年的脖頸微抬時,傅謹立刻意識到了味道的來源。  他一口咬住了少年的側頸,在上麵留下了一個紅紅的牙印。  還不夠……  隻有真正咬上去了才知道那股味道有多麽甘美,幾乎是在挑戰著人的全部理智。  傅謹聲音暗啞道。  “……小曦,你會求著我庇護你的。”  求你大爺。  而回應他的是阮曦一個幹脆利落的背影。  ……  放學時林澄因為家裏有事先走了,於是阮曦便和傅斯冕一起出了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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