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後傅謹嘴角微彎,但很快又壓抑了下去。 這回他表情明顯不耐起來。 傅謹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阮曦,舊話重提。 “作為低階的你沒有未來,同時也沒有任何希望。” 最後他甚至露出了一個稱得上是憐憫的微笑。 “小曦,你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 ……唬誰呢你。 阮曦雖然不知道原主之前和傅謹發生過什麽,但他唯一知道的事就是傅謹最開始對於他被人圍攻的時候選擇了高高掛起的態度。 同時傅謹第一眼望過來時,其中分明夾雜著輕蔑鄙夷。 ……現在更是擺出一副施舍的態度實則逼他就範? 不可能。 直到傅謹出了門,阮緲則直接笑出了聲。 “簡直笑死人了,虧你剛才還敢那麽說話,還真以為自己在學長心裏多特殊啊?” “聽見剛才那個電話了嗎,傅學長可從來沒有對一件事這麽上心過。你不過隻是一時新鮮的玩意而已,怎麽能和那些真正高不可攀的貴族們相提並論。” 阮緲狠狠道。 “你給我好好認清現實吧,隻有高階貴族才能得到學長的青睞……我期待著你從此之後的‘愉快’生活。” 阮曦衝她咧嘴笑笑。 “我也期待。” 期待當他掙到了賭約裏要求的十萬塊後傅謹的反應,也期待著那個被所有人奉為“神明”的貴族少爺當眾向他鞠躬道歉的場麵。 那時候……這些人又會是什麽表情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經香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經香之、25193212 40瓶;小e醬~ 14瓶;淺笑、心悅櫻花 10瓶;水月年華 5瓶;第十四章 在遙遠的王城之上,一個黑眸男孩對他單膝跪地,虔誠的低頭親吻著他的指尖。 舉止間就像去小心翼翼的輕嗅一朵脆弱而易碎的花瓣。 而阮曦隻是輕輕應了一聲便斂了眼眸。 像是一位孤高而尊貴的王。 ……自己什麽時候逼格這麽高了。 但就在他微側過身時,那男孩卻抬起頭。 那雙深黑如墨的眼眸中隻有他的身影,隱約可見一些執拗的瘋狂。 男孩對著他的方向伸出了手。 就像要把他的身影牢牢緊握在掌中一樣……死死握緊。 阮曦感覺自己被燙了一下,似乎那手指真的觸及到了自己的皮膚。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再一摸額頭全是汗水。 …… 阮曦叼著牙刷開著鏡子前的自己蹙眉。 什麽小鬼頭嘛,那種眼神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而大清早來到學校後,阮曦明顯感覺到了周圍人的孤立。 就連一向熱情的小跟班一號林澄眼神都在躲躲閃閃,猶豫半天才湊過來低聲詢問他和傅謹之間怎麽了。 這樣的局麵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是傅謹說了什麽。 能說什麽……無非就是希望阮曦重新低頭去哭著求他。 然後讓那個少爺脾氣的家夥能夠找回一點麵子和自尊。 果真是個幼稚鬼。 傅謹一年裏難得有幾天在學校,即使是這樣也有無數人爭先恐後唯恐落下的去投其所好。 不過大概是先前阮曦教訓黃毛的餘威留存,目前班上無人敢輕舉妄動。 阮曦這時也忍不住感歎一句。 不愧是血統決定一切的世界。 這些舔狗嘴臉也太真實了。 不過這裏的人並不知道一個□□裸的因果定律,那就是……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啊! 不過孤立……通俗點說不就是給予個人獨立自由的空間嗎。 對現在的阮曦來說,簡直完美。 因為他現在隻有一個煩惱。 阮曦感覺到那次血統檢測之後自己身體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尤其是在與別人親密接觸的時候。 似乎有什麽東西正順著身體極深的部位緩緩流出,甜美且令人上癮。 他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發生了變異,但在鏡子前屢次確認後。發現自己除了皮膚更嫩了點,別的好像也沒什麽變化了…… 可是身上最近偏偏又敏感的要命。 在午休時,班裏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 阮曦故意慢吞吞的收拾著東西,聽著身後響動不由得心裏一陣煩躁。 ……傅斯冕這貨怎麽還不走。 不過說來奇怪,傅少爺高高在上一言既出無人不敢不從,在連林澄都避之唯恐不及的現在,傅斯冕居然還像沒事人似得和他形影不離。 但現在體質有異,阮曦怕極了這種時刻。 尤其是當兩人單獨相處時,似乎傅斯冕總能整出點幺蛾子。 隻是阮曦沒想到身後的人像看準了這一點似得,手指這麽快就有意無意劃過他側頸,位置一絲不差剛剛好劃過了後頸那片最敏感的地方。 “班長,你看這個……” 傅斯冕仿若無覺的說著什麽,態度一如平常。 阮曦卻感覺自己要像被點燃的□□桶一樣跳起來。 要命! 阮曦渾身一顫,幾乎克製不住自己喘了一聲。 “唔……” 這家夥分明是故意的! 緊接著他就緊緊閉上了嘴巴,同時感覺班裏一陣寂靜。 身後響動的聲音也停住了,身後的人坐在那裏似乎在隱隱克製著什麽。 阮曦轉頭時正好看見他緊抿的嘴唇,緊接著是充滿深意的黑眸。 陽光照在少年臉上,竟仿若透明。 “怎麽了?” 傅斯冕卻在此時站起了身子。 他比阮曦高一些。而此時在逆著光的情況下,顯得格外有壓迫感。 傅斯冕此時單手撐著桌麵,略微彎下腰和坐著的阮曦對視。 阮曦突然有種錯覺,那黑眸中似乎總有什麽極為瘋狂的東西要破土而出。 少年開口輕道,聲音喑啞。 “隻是在好奇,班長每天都很好聞……是噴了什麽牌子的香水嗎?” “……是你的錯覺。” 阮曦故作淡定道。 他前世身上從不噴香水,如果身上有香水殘留隻可能會是某場晚宴後模特身上的餘香。 從versace黑水晶再到givenchy的柑橘係列,不一而足。 而他從來不會主動噴香水,現在身上也絕對不可能留存有香味。 阮曦站起身,而傅斯冕便很識相的退到一邊。 隻是兩人交錯的時候,阮曦隻覺得自己似乎被燙到了,餘溫久久不曾散去。 少年在他耳邊,語氣曖昧。 “真想看班長……眼鏡下的臉啊。” * 一路上阮曦都在極力克製著自己。 不得不承認,剛才那抹冰涼的指尖就像一點火從頸部點燃到了脊椎,腿甚至都快站不穩了。 他忍不住撓了撓後頸,但此時身體卻又恢複了正常。 不會自己忍太久……然後出問題了吧。 那這也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