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你為保我們安全而選擇犧牲自我,今世我們必定不會讓你再次含冤而終……


    “小翠!小翠你醒醒!”代墨琛支撐著法陣,將她困在一塊位於別處的另一方天地。


    “妍兒!妍兒你在嘛?”他用神識與韓欣妍嚐試著溝通。可是遲遲不見韓欣妍回應。


    奇怪了,這是怎麽回事?妍兒不應該會這麽長時間不在,除非……


    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想。如果說,在京城還能出什麽事的話。那說明,京城也已經不安全了。


    他心神恍惚,旱魃則直接衝破幻境,直接衝出衙門。沒入那片荒蕪之中……


    另一邊,長安這幾日也不大安寧。


    “這幾日可有異動?”趙贏祖悠然的看著三皇子遞過來的奏折。


    “近日並無異動,似乎隨著代卿代君巡視這些膽敢有忤逆之心的亂臣賊子也隨之安分了不少。”三皇子淡淡道。


    “嗯,不錯。”他揉了揉太陽穴。


    “你對我給予他這麽大權力,有什麽看法?”趙贏祖話鋒一轉。眼中有光芒閃動,似乎十分迫切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對自己做事情有何看法與見解,畢竟帝王之術是最難以修煉的,一步錯,步步錯。


    三皇子露出猶豫之色,但很快流露出一抹笑意。


    “回父皇的話,兒臣覺得此事並非不妥,能臣就要放權,但是要加以敲打,不能讓其誤入歧途。同時,找出一方皇族與其聯姻,牽製其實力,可保江山永固。”他拱手行禮。


    太子則輕蔑的笑了笑:“嗬!”


    他這反應可把趙贏祖的一雙視線成功的吸引,但還是陰沉著臉。


    “既然大哥有獨特的見解,三弟願聞其詳。”


    太子白了他一眼:“依我看,這個代墨琛吧,就是一個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趙贏祖微微一愣,這可是在打自己的老臉,畢竟,代墨琛這孩子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為了皇室的未來才將其委於重任。他麵色陰沉,冷聲道:“那你有什麽看法?”


    太子絲毫沒有看見自己的三弟使勁的衝著自己使眼色:“你眼睛抽筋了?”


    三皇子白了他一眼,算了,你自己作死。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他轉身回頭給趙贏祖敬了一碗茶。這讓趙贏祖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隻見這沒眼力見的傻孩子淡淡道:“鑒別一個蠢才與天才,很容易。”


    “哦?你說說怎麽鑒別?”趙贏祖挑眉,一隻手撐起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生氣。


    “隻需要將他的地位沒收,流放到邊軍曆練,將其摯愛留在長安。削弱戶部尚書與平西王勢力。這樣才能穩固皇權。”他霸氣側漏。但在趙贏祖的眼中就宛如一個不爭氣的跳梁小醜一般。他長歎一口氣。心想,若是代墨琛這孩子要是自己的該多好。這樣就什麽心都不用操了。


    三皇子露出了一副十分難看的笑容。尷尬的看著趙贏祖。


    但是,那天自己的兒子盯著韓家丫頭看的眼睛都直了。自己怎麽會看不出來。隻是沒有應對的辦法。


    見場麵有些氣氛不對,太子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要離開。


    “兒臣告退。”他躬身行禮,但趙贏祖的眼中閃過一絲透亮。擺了擺手。


    “思遠。”趙贏祖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剛才動怒了。


    “兒臣在。”


    “不用這麽拘謹。”他拍了拍趙思遠的肩膀。


    “孩子,我有心立你為太子,但他畢竟是嫡長子。當年也是為了孫皇後的遺願,才會選擇立這個廢物為太子。”他長歎一口氣,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


    趙思遠倒也是聰明,低聲問道:“父皇可需兒臣辦什麽事情?”


    趙贏祖暗暗心驚,心想這孩子,果真聰明。


    “父皇倒也不想讓你陷入這紛爭之中。”他歎了一口氣。追溯那段不堪入目的回憶……


    在東江末年時期,他的父親憑借天地正氣以及一身人皇氣成功鎮壓修煉邪術導致民不聊生天下大亂的東江其中一位天子—江淵銘。


    開創了東秦國,開國君主。確立了人皇帝位,與天地共存。手持人皇劍,手握人皇玉璽。身披金紋黑蟒袍。那一幕,還是孩子時期的趙贏祖十分崇拜自己的父親。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十幾歲的他偷偷溜進存放著人皇玉璽與蟒袍所存放的英靈廟之中,眼見四下無人便偷偷將那重重的蟒袍與盔甲取下,悄咪咪的將那象征著權利與地位的蟒袍穿在自己的身上。正當他想將那傳國的人皇玉璽拿起時,隻見一道黑影衝天而起,十幾歲的他哪裏見過這陣仗。頓時被嚇的昏倒在地上......


    直至三日後,他猛然驚醒,卻發現身處一座荒廟之中。正當他十分不解之時,就看到幼年便跟在他身邊的暗衛趙叔端著一碗清水走進荒廟。


    “你醒了?來,喝點水吧。”趙冬臨將水碗遞給趙贏祖。


    “趙叔你怎麽……”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他頓了頓:“但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他說完便起身離開,年幼的趙贏祖不自覺的跟著他走了出去。


    此時的長安城外,已經出現了那些早已因戰爭而死去的前朝士兵,他們如同鬼魅一般從那英靈廟之中如同潮水般衝殺出來。


    城中,城外皆為一片火海……


    “怎麽……怎麽會這樣……”趙贏祖嘀咕道。


    “你將蟒袍穿在身上,就相當於你是下一任人皇。並且蟒袍與玉璽認可你,但是,你將玉璽拿起那一刻,打開了封印。那是江淵銘所殘留下的魂魄,加上死去將士的怨氣所化成的一道鬼靈識。他的怨氣之大,也隻有人皇催動人皇劍以及玉璽和金紋蟒袍才能勉強將其鎮壓。他長歎了一口氣。


    也就是在那時他的父親怕小孩子受到傷害而殊死一搏。最終,先皇戰死。他的父親將鬼靈識鎮壓。才平息騷亂。


    前十年,人皇封印鬆動,加上暗處有人將其打開。本重傷的鬼靈識再一次重見天日。但實力似乎還未完全恢複。於是悄無聲息的被神秘人放走。


    “唉。”他神情複雜的看著趙思遠。


    “父皇可是想讓兒臣去查明真相?”趙思遠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父親的想法,於是主動請纓。


    趙贏祖眼睛閃出一抹光芒,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韓府外的一座拱橋之上,一個身著雪白色長裙的韓欣妍正急匆匆的往韓府趕去。忽然,一道身影擋住了她。


    她抬頭一看,正是那天在朝堂之上的太子。她心生疑慮,但也顧不得那麽多。畢竟小翠昏迷了這麽長時間,聽九天玄女說。有一種返魂草。生長在高原之上,屬於下界的珍品靈藥,有安魂和回憶前世的功效。這幾天她一直在尋找。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她找到了。於是急匆匆的返回韓府。


    “民女韓欣妍,見過太子殿下。”她還算是恭敬的向著趙慕程。


    看著眼前這眉宇之間帶著暗紅色的鳳凰印記的韓欣妍,他不禁有些心花怒放。她一身白裙,給人一種沁人心脾,若隱若現的美,雖然寬鬆的長裙可以遮住她那曼妙的身姿。但那修煉者自帶的那種吸引力和那種天生的雪白皮膚,無不彰顯她那完美的身材。


    他越看越覺得難受,心中升起一種占有欲。他強壓著心理與生理上的狀態,但十五六歲的陽剛少年,隻要有這種想法產生,就不會輕易的被澆滅。


    “韓姑娘這麽匆忙,有什麽急事嘛。有什麽我可以幫的上忙的?”他故作淡定。


    韓欣妍早就看出他心中那點小九九了,傻子都能看的出來,他剛才的視線十分貪婪,就是像在看待獵物般看著韓欣妍。那貪婪空虛的目光看的韓欣妍十分惡心。


    “沒事,家裏有人生病,我去抓了點藥回去。”她淡淡道,並不想多做停留。


    “東宮中有最好的禦醫。我這就傳訊與姑娘一同前去。”剛好順水推舟,我就不信那老東西會不讓我寵幸他孫女。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我再把那小子弄死。哈哈哈。他心中狂喜。


    “不勞煩殿下了,民女已經找好醫治家人的藥了。民女晚一些還要去找夫君,就不勞煩殿下操心了。”區區幾句話就把正欲言又止的趙慕程弄的臉色鐵青。


    mad,老子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給小爺等著,小爺早晚把他弄死……


    另一邊,趙思遠腦海中不斷浮現父親最後說的那句話,不得已的時候可以殺太子保代墨琛。這句話他萬萬沒想到會從他的父親口中說出來。


    借此機會除掉廢物太子,趙贏祖坐在龍椅之上沉思。是否自己的過錯可以讓自己的後代來彌補。


    正當他要迷迷糊糊的睡著時,大內總管霍城來報:“陛下。”


    他睜開那雙睡眼朦朧的眼睛,有些不解的看向霍城。


    “陛下,事情正如預料所發展那樣。韓家小姐與太子碰上了,看那個架勢應該是吃了閉門羹。”


    趙贏祖笑著點了點頭。這樣一來,這個太子算是可以廢了。最初,他是比較喜歡趙思遠的。奈何這麽個事,實在沒辦法,畢竟。隻有這個辦法才能撼動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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