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代王朝的更迭,都是建立在屍山血海上。天命,天數,都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但總有一些人,為了打破這所謂的天命,而破而後立……


    征討東江的那日,所謂是天時地利人和皆在,但因為巫術的出現而徹底打破平衡……


    東江天子在第四任在位的朝和天子繼位後,終日沉迷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荒淫無道,增加賦稅,百姓苦不堪言。而在朝和天子與那詭異的太師機緣巧合下見過麵之後,東江的氣運日益衰落。可怕的巫術實驗也就此展開……


    當年的代淵,乃是洛陽代氏的家主,被江重煥封為平西王。但由於當時東江朝政的腐敗,逐漸沒落。一家人逃難到信陽城,與韓氏結識。當時的韓家,也是因為苦不堪言的稅收,逐漸沒落。直到有一天,東江國都派人來到信陽 ,搜捕一個年輕男子。


    這一天,信陽城外,信陽知府在迎接一位神秘人到來。


    半晌過後,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緩緩駛來,馬車緩緩在城門口停下。裏麵那人撩開簾子,對著上官修嘟囔了幾句。


    隻見上官修臉色巨變,他立刻叫來駐軍校尉封鎖整個信陽城,挨家挨戶的搜一名煽動群眾的年輕人。


    在信陽城中,此刻彌漫著一種十分緊張的氣氛……


    一個小巷中,巡邏的士兵發現了那個人逃脫的蛛絲馬跡。帶頭那名士兵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那紅色血滴。


    “這是新落下的,在這周圍搜,肯定還有線索!”他吩咐著手下眾人散開,沿著血跡挨家挨戶的搜。


    一時間,信陽城中百姓的哀嚎聲響起。


    直到最裏麵的一處小巷子,幾名士兵正踹著門。


    “開門!開門!例行搜查,快開門!”


    “來了來了,實在不好意思,家中瑣事繁多,怠慢了官爺,還請官爺見諒。”韓方遠一臉恭敬道。


    “行了行了,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問你,最近可見有麵生的人?”帶頭的那名士兵一臉不耐煩的問道。


    “回官爺的話,沒有見到過。”他的頭發略顯淩亂,身上的衣服也有些陳舊。


    “老爺!老爺!”一個仆人驚恐的從後麵跑出。一臉驚慌的看著韓方遠。


    “不好了老爺那個……”他話還沒說完,看著眼前的官兵瞬間把說了一半的話給憋了回去。


    “呦?這是出什麽事了?”一旁的官兵頭領一臉嘲弄。


    他的一個手下湊到近前:“老大,我懷疑他家肯定有問題,沒準還有反賊。”那士兵的視線直往兩人身後的院子中看去。


    那帶頭的士兵瞪了身後的那個士兵一眼:“我難道不知道這裏麵有問題?輪得到你在這指手畫腳?”


    “走,我們進去看看。”


    “大人,裏麵真的什麽也沒有啊!”韓方遠痛呼。


    “一邊去,否則把你也抓起來!”


    他看著這一幕,感歎起朝廷的腐敗無能。


    屋子裏什麽都沒有,除了一些糧食以外,隻搜出些許銅板。


    “哼,窮鬼一個。”這群士兵走之前還不忘把那僅有的一隻雞也給帶走。


    “唉,世態炎涼啊!”韓方遠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虧得他家老爺子之前也是東江的侍郎。如今卻被那昏君發配到寧古。


    他回到屋子裏,詢問剛才那人的蹤跡。原來早在官兵來之前,仆人就已經把這重傷的外鄉人藏了起來。


    他在一處地窖找到了遍體鱗傷的外鄉人,韓方遠將他抬回到屋子裏,吩咐下人好生照料。隨後動身前往信陽城外一處隱秘的竹林中。


    三日後,那外鄉人逐漸蘇醒,他滿臉驚恐的起身,警惕的看著四周。


    “你醒啦?”小欣妍看著眼前這個古怪的叔叔眨巴著大眼睛。


    見麵前是個約莫五六歲的孩童,他逐漸的放鬆下來。


    “孩子,你過來,叔叔問你點事情。”他露出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


    “叔叔你等一下,我去把我爹爹叫來。”她轉身跑出屋子,大聲喊著。


    韓方遠與韓秋羽聞聲趕來。


    “噓!小點聲。”韓秋羽捂住她的嘴巴。


    “妍兒,怎麽啦?叫爹爹來所為何事呀?”韓方遠滿臉寵溺的摸著她的頭。


    “那個怪叔叔醒啦!”她指著屋子裏的正觀察著四周的男人。


    韓方遠聞言便是快步走進屋子中。他看著麵前的趙贏祖麵露好奇之色。


    “你是外鄉人吧?為什麽會被追殺到此啊?”韓方遠一肚子的問題想問這個眼前的陌生人。


    “我現在不便與你解釋,現在我來問你,你答複。”趙贏祖緩緩開口。


    這人怎麽處處透著古怪。他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好,你問吧。”


    “第一,這是哪裏,第二,現在是什麽時間,第三,你們是什麽人。”


    “這裏是信陽城,這是我家,現在距離你那日昏迷到此已有三日。”他看著麵前這個陌生又奇怪的男人不禁有些錯愕。


    “嗯,在下趙贏祖。多謝老哥的救命之恩!”說著他就要跪下。


    “沒事的沒事的,快起來。”他攙扶著趙贏祖起身。


    “如此大恩趙某不言謝,日後定湧泉相報!兩日後我便起身前往寧古。”他對著韓方遠抱拳行禮。


    “趙贏祖……趙”從客房出來之後,韓方遠嘴裏不斷的嘟囔著。


    “爹,此人您認識否?”一旁的韓秋羽從未見過父親如此神情。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趙贏祖,應該就是寧古義軍中的大統領!但怎會出現在信陽城?”他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便利用信鴿,利用書信詢問遠方的老爺子。


    很快,兩日後,信鴿飛回信陽城。他接過信紙認真看著。在看到信中內容後他麵色巨變。立刻拿來一旁的油燈將其焚毀。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老爹竟然投奔了寧古義軍。但仔細一想,確實,眼下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投奔義軍,東江早已不像以前了。連年的戰亂,加上帝君荒淫無道,大肆賦稅,百姓早已怨言四起。如今就差一把火,也就是寧古義軍這把火,一旦有火星進入,那這早已風幹的草地便會燃起熊熊烈火。直到這個王朝被徹底推翻。


    雖說義軍剛勇,但奈何沒有武器,自洛陽代氏輾轉到寧古之後,一路潰敗。但起義的隊伍不但沒被打散,反倒是人數越來越多,隊伍也越來越龐大。寧古城已經徹底淪為義軍的掌控之中。


    這個趙贏祖,便是這支寧古義軍的精神支柱。


    想必他出現在這裏也不是巧合,應該是在四處招攏江湖義士和流民,共同抵抗已經搖搖欲墜的東江。


    想到此,他慌忙的推門而出,因為今天是趙贏祖辭行的日子。


    他快步來到客房,見屋子早已空空如也,在枕頭的下麵發現了一封信。


    他沒有遲疑立刻打開信封,由於緊張後背已被冷汗打濕,此刻的他十分慌亂,因為很有可能,這是他們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信中的內容是,他前去洛陽,之後才會回到寧古,若有困難,速去寧古,把信給守軍看,信中的刀,一定要到將軍帳才能交出!切記!切記!


    他收好信件,將其小心翼翼的放進隱秘之處。


    隨後便召集一家人,不日啟程……


    就在韓家剛剛離開不久,幾個神秘的黑衣人來到此處,探查了一番後便匆匆離開……


    寧古城外,駐紮著三支義軍,城內更是戒備森嚴。但市井街道之中,無處不彌漫著濃濃的煙火氣息,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兩日後,韓方遠便來到了寧古城。


    “站住,你是哪裏人?”城門口的士兵攔住了馬車。


    “我們是信陽人。”韓方遠一臉鎮定的走下馬車,他的手緩緩伸向衣袖。守門人見狀立刻警惕起來。


    “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這裏是寧古城!”隻見兩方人馬劍拔弩張。馬上要打起來的時候,巡邏的南鎮撫司按住了守門人的劍柄。


    “無妨,他們身上沒有修為波動。”他暗自給守門人傳音道。


    這才讓守門人放下了劍柄,局勢瞬間穩定下來。


    他慌忙的從袖子中掏出書信,遞給南鎮撫司副指揮使。


    沈億接過信件,仔細端詳,確認這靈力波動是那人的,便轉身對手下吩咐道:“這一家人,好生對待,帶他們去鎮北將軍府,麵見將軍。任何人不得將他們帶走,我有些事情,去去就回。”說完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走吧,你們現在安全了,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你們的。”帶頭的那千總說道。


    於是眾人便向著城中將軍府趕去。路上沒有出現半點差池,這讓千總不免有些疑惑。奇怪,按理說左翼那群東西應該會來人查探的,怎麽這麽消停。難道最近要有什麽大動作?他邊走邊想著。


    就在此時,一隊身著金甲的戰士攔住了眾人的腳步。


    “寧古內城,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城隍軍淡淡道。


    千總白了他一眼,亮出腰牌“南鎮撫司辦案,把路讓開。”


    “嗬,南鎮府司也不行,今天將軍任何人都不見。”城隍軍一臉輕蔑的看著千總,這也正常,因為內城士兵十分厭惡這群鎮撫司之人,他們可以直通將軍府,專為城主與將軍監督各軍,巡查百官,天下遍布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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