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是張綸花重金所買,一共兩隻。和妙音一人一隻,在遇到危險時,玉佩會發出警示。


    特別是在遭遇隕落的風險時,玉佩會直接碎掉。


    現在妙音手裏的玉佩已經裂痕交錯,離玉碎不遠了。所以她才這麽著急,不顧一切的向遠方飛遁。


    從小,張妙音就跟哥哥張綸相依為命,靠張綸在寶雲宗任職,養活妹妹,提供修煉資源。


    他很疼這個妹妹,加上妙音的資質不錯,修煉到築基後期,跟他金丹初期的境界相差不遠。


    本來是放心不下妹妹,花五百中階靈石買來的玉佩,誰知張綸會先遭受危險……


    妙音的遁速在築基後期的修士中,算是很快的了。但相比李湃來說,還是慢了點。


    他將火雲劍與霜雲劍合二為一,形成霜火劍,手指朝劍身一點,憑空變大兩倍。


    麵積像一個大的衝浪板,容下兩人綽綽有餘。


    僅僅幾分鍾後,李湃就飛到張妙音前麵,麵色鄭重的說:“張道友,快上來。”


    妙音沒有絲毫猶豫,眼下救哥哥要緊,收起法器,站在李湃身後。


    兩人踩著劍身,一齊從中注入靈力,速度又比以前快了好多,加上少年暗暗催動跑跑腿,相比金丹中期的遁速也是毫不遜色。


    妙音心裏一驚,這遁速是她從未企及的,就算是哥哥金丹初期的修為,也比不了他的遁速。


    李湃操控著飛劍,根據妙音的指示,全速飛遁著。


    一直向東北方向飛去,荒山野嶺,樹木叢生。


    ……


    “就在前麵!”妙音激動的喊道,聲音忍不住的顫抖。


    他朝下望去,發現有一處山洞,被樹木掩映著。


    兩人不約而同的放出神識,山洞裏共有三種氣息。


    一個是金丹中期的氣息,暴虐奔湧。


    一個是金丹初期的氣息,好像還刻意隱藏,不過施展出的法力可藏匿不了。


    最後一個雖然也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但氣息弱了很多,是張綸無疑了。


    李湃兩人探查到他們,他們自然也探查到李湃和妙音。


    兩人從洞口飛出,一人長的孔武有力,眉毛似一把亂柴,目光炯炯的盯著二人。


    另一人則顯得陰鷲無比,渾身被黑袍遮住,身高隻有前者的一半。鷹勾鼻上是一雙陰冷深邃的眼睛。


    “閣下是什麽人,識相的就趕快離開!”那大漢說道。


    “我是他妹妹,快放了我哥哥!”妙音感知到張綸奄奄一息的氣息,大聲喊道。


    “哈哈,原來是他妹妹,正好,不用跑這麽遠在滅口了,你們一起去死吧!”大漢咬了咬牙,咧嘴一笑。


    李湃則是默默無言,打量著穿著黑袍的矮小修士。


    那矮小修士也盯著他,陰損的目光帶著一點呆滯,好像在看到嘴的獵物一般。


    那大漢有些不耐煩,對李湃說:“喂,你小子又是他什麽人,難不成是他弟弟?”


    “嗬嗬,當然不是,我是他的朋友,來買一件法器。”


    “哦?是他的朋友,算你倒黴,也就一起留下吧!”


    “明灼,跟他們廢什麽話,趕緊解決掉,好回去交差!”黑袍人冷冷的說道。


    “是,您說的對,黑冷大人。”被叫做明灼的大漢恭敬的拱了拱手,謙卑的說。


    黑冷雖然隻有金丹初期的修為,卻對金丹中期的明灼吆五喝六,顯然是一個小首領。


    明灼見黑冷沒有回話,也不生氣,祭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鬼頭刀,朝妙音砍去。


    那刀刃速度極快,妙音拿出一個手帕似的防禦法器,罩在頭頂,被一層藍色光罩包裹住,刀刃就接踵而來。


    似刀刃入土的聲音,穿破光罩,直逼妙音的喉嚨。


    她臉色大變,忙催動出一層紫色的護體光罩,刀尖刺在其上,發出金石相交的聲音。


    紫色光罩搖搖欲墜,隨時都有破碎的風險,金刀卻發出一陣陣嗡鳴,威能絲毫不減。


    明灼看到這一切,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以他金丹中期的修為,對付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還是綽綽有餘的……


    突然,他的笑容猛的僵持住,瞳孔不住的收縮,像是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金刀被格擋開了,妙音脫離了危險。


    原來就在剛剛,李湃祭出藍色四方印,從中摻雜了許多紫色魔焰,氣勢洶洶的朝金刀砸去。


    明灼當時有些大意,以為隕落妙音已是十拿九穩,沒有把另一位築基後期的李湃放在眼裏。


    誰知他趁著明灼注意力不集中,直接催動高階法器,把同為高階法器的金刀震飛。


    “好好好!沒想到你小子也有高階法器,真是浪費,還是交給我,發揮它的真正作用吧!”


    明灼放棄進攻臉色煞白的妙音,轉而攻擊李湃。


    金刀驟然變大數倍,朝著少年砍去。


    同為高階法器,且摻雜岩晶的四方印,又怎麽會懼怕這一攻勢呢!


    四方印隨著金刀變大,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擊。


    金刀砍在藍蒙蒙的印璽上,沒有一絲痕跡。


    印璽在這時,變化了些許顏色,紫色顯現,隨後又消失不見。


    見此,李湃在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隻要把敵人這個最強大的戰力附著上黴運,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隻是他心中仍然暗暗的感到不安,旁邊那個叫黑冷的修士眼神中沒有任何變化,對剛才的失利熟視無睹。


    而是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少年,好像試圖看透他身上的秘密。


    明灼見金刀砍在印璽上,不能傷及分毫,目光有了一絲凝重,雙手車輪般的掐訣念咒。


    金光大放,晃的人眼睛生疼,卻仍然奈何不了半空中的四方印璽。


    李湃從四方印璽上感受到壓力,趁著金光大放,默默的催動黴焰,加大劑量。


    兩人又陷入了僵持中,四方印的勢頭被壓低了些。明灼感到金刀突然一鬆,認為他快堅持不下去了,精神抖擻,振奮了不少。


    少年見此,心中冷笑不已。


    這是他的小手段,給明灼一些小激勵,讓金刀與四方印親密接觸的時間更長,好方便黴運的滲透。


    妙音也從短暫的驚懼中緩過神來,這是她第一次與別人爭鬥。


    之前一直在哥哥的庇護下成長,加上幾乎全部時間都待在寶雲宗,醉心陣法,沒有外出曆煉過。


    第一次實戰就碰上如此強勁的對手,換誰都得緩一會兒才行。


    她一邊感歎自己力量的弱小,又一邊驚訝李湃實力的強勁,法器的精良。


    她在寶雲宗“陣法”塔裏任職,俸祿也很可觀,但花在陣法上的居多,其它方麵居少。


    唯一的比較好的,能拿的出手的法器就是剛才催動的手帕了。


    那是哥哥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件中階,專職防禦的法器。


    但遇到實力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和法器,卻不堪一擊。如果沒有李湃出手相救,很可能就隕落於此。


    她現在記掛著身負重傷的哥哥,想幫少年一起對付明灼,兩人聯手,打敗他的可能性很大。


    但旁邊還有一個黑袍修士,至今觀戰,沒有動手的意思。


    她怕自己一出手,黑袍修士定然不會袖手旁觀,讓戰局就此扭轉。


    到時候兩個築基對兩個金丹,絕無勝利的可能。


    她深深的認識到,自己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在心底祈禱少年能堅持住……


    但哥哥的傷勢需要治療,刻不容緩,她卻無能為力,一時間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四方印被金刀壓的越來越低,正當黑冷準備出手,一舉擊殺李湃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明灼吐出一口黑血,踉蹌的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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