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秋陽便帶著十幾個錦衣衛風馳電掣般地回來了。


    遠遠地,冬陽就看到了他們的身影,於是掀開了頭上的隱匿鬥篷,從屋頂一躍而下,前去迎接。


    “你小子,誰讓你動的?”


    秋陽一眼看到冬陽的動作,忍不住怒罵道。


    冬陽嘿嘿一笑,也沒說啥。


    兩兄弟帶著錦衣衛進入破廟,卻看見千麵已經醒了,正在廟中盤坐著等他們。


    聽見腳步聲,千麵才緩緩睜開眼,淡淡地說道:“怎麽來得這麽慢?”


    “照你們這麽查,可查得見出口不?”


    秋陽翻了個白眼,心裏暗罵。


    這幫六扇門的小子,狂妄得很。


    不過是個新成立的機構部門,還敢跟他們錦衣衛這麽說話?


    但嘴上卻沒說什麽。


    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神秘的出口。


    冬陽在旁得意地笑道:“你昏昏欲睡被抬出來的時候,咱兄弟就在屋頂看著呢。”


    千麵一愣,疑惑地問道:“哦?這麽說,你們知道我是從哪兒出來的?”


    秋陽懶得搭理他倆鬥嘴,帶著錦衣衛推開了石像。


    他仔細地摸了摸牆壁,又敲了敲,但並未發現任何空洞之處。


    他不禁嘖嘖暗歎。


    此前他們探查過這座破廟的牆壁,但並未發現出口所在。


    若非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想象有誰能製造出如此厲害的機關。


    “你們聽,連聲音都聽不出來,這石門是啥玩意建造的?”秋陽皺著眉頭說道。


    一旁的錦衣衛聽了,直接拔刀說道:“管它什麽人建造的,直接毀了便是!”


    言語中透露出一種霸氣和決絕。


    然而秋陽卻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知道,這個石門機關精妙,如果貿然破壞,可能會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


    一旁的錦衣衛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秋陽卻依然沉著冷靜,他在石像上摸了半天,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把這個石像給破壞了,機關估計就在裏麵。”


    秋陽沉吟良久,終於做出了決定。


    錦衣衛們麵麵相覷,但既然秋陽已經發話,他們也不再猶豫。


    一名身材魁梧、內力深厚的錦衣衛站了出來,他霸氣地脫了衣服,露出堅實的肌肉。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一拳轟向石像!!


    “砰!”


    一聲巨響,石像的頭顱直接被轟炸了出去。


    他並沒有停手,繼續揮舞著拳頭,石像被他的重拳一點點擊碎。


    “看!這是什麽?”


    一名錦衣衛眼尖,發現從碎石中露出了一條鐵鏈。


    秋陽大喜過望:“果然在這呢!給我拉!”


    眾人齊心協力,拉著鐵鏈。


    隨著鐵鏈一點點被拉出,牆壁上的石門也緩緩打開。


    一旁的千麵看得眼珠子都瞪大了。


    “厲害!”


    “這石門果然精密,若是不被這麽拉開,顯然難以查探到其中的縫隙。”


    “光是用肉眼看的話,幾乎真以為是普普通通的牆壁,並沒有門。”


    很快,秋陽便在石門背後的頂部發現了一個隱藏的機關。


    他冷笑一聲:“你們看,若是剛才以力破門,碎片定然會向內濺射,定然會激發這入口的機關,咱們可就危險了。”


    眾錦衣衛都是驚異萬分,沒想到這石門竟然如此凶險。


    秋陽當即命令手下:“將這些要命的機關給解開,咱們再進去。”


    於是,在秋陽的帶領下,錦衣衛們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石門上的機關。


    當最後一個機關被解開時,他們才鬆了一口氣,然後魚貫而入,進入了石門內部。


    一進入密道。


    眾人就被眼前複雜的通道給驚呆了。


    這密道九曲十八彎,仿佛一個巨大的迷宮。


    秋陽一眼就看出,千麵顯然就是從其中一條密道被抬出來的。


    “看來,這月宮的所謂出口不止一個,而是有多個。”秋陽心中瞬間明了,當即回頭對眾人說道,“靠我們這幾個人肯定不行,得增派人手。”


    “立刻回去叫人,我們要沿著這些密道,搜尋入口的真正位置!”


    錦衣衛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他們當即走出洞口,朝著四麵八方奔去,準備搖人增援。


    千麵和冬陽也好奇地伸長脖子打量著這些密道。


    一股涼颼颼的冷風從密道深處撲麵而來,讓冬陽不禁打了個寒顫。


    “哥,咱還是守在這洞口吧,裏麵太危險了。”冬陽有些害怕地說道。


    而千麵則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


    自己就是從這裏被抬出來的?


    這地方果然有點東西。


    他急忙開口:“那你們先在這裏留人調查,我先回一趟宮中,將此事稟報給殿下!”


    說完,他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看著千麵離去的背影,秋陽和冬陽對視一眼,冬陽怯怯地說:“哥,要不然咱還是在房頂上待著吧,這地方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秋陽笑罵道:“你個沒出息的,就守在這洞口,我看他們敢來?”


    “等人齊了,咱們再一起查查看!”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他心裏也清楚,這密道之中必定隱藏著不少危險和秘密。


    不過,作為錦衣衛,又豈會輕易退縮?


    ……


    千麵在太監的引領下,急匆匆地步入東宮正殿。


    他心中暗自琢磨,這次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一進入正殿。


    千麵便上前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李承乾抬手示意他免禮,然後說道:“情況本宮已經知道了,你辛苦了。”


    千麵一愣,心中暗想。


    自己從城外破廟趕來,速度已經算是相當快了。


    沒想到錦衣衛的行動更加迅速,這麽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向殿下匯報了情況。


    不過,他並未多言,而是當即拱手向李承乾匯報了自己察覺到的情況。


    從掛燈籠開始,詳細描述了進入月宮的整個過程。


    “殿下,錦衣衛的分析不無道理。”千麵說道,“這次我確認,在前往月宮的路上,我確實聞到了泥土的味道。”


    “而且,和上次一樣,我也是在那座破廟裏醒來。”


    “不過,根據錦衣衛們的調查情況,對方似乎有精通機關術的工匠。”


    “他們在破廟裏查過不止一次,但都沒有發現那個出口。”


    “這次是親眼看見我被抬出來,他們才敢確認的。”


    李承乾點點頭,示意千麵繼續說下去。


    “你在月宮之中都經曆了什麽?”


    “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情況?”


    千麵當即回答道:“殿下,我當時剛剛把銅餅拓印出來,就看見有一個黑衣人,在一位姓孫的執事帶領下,去了那座樓閣。”


    “我之前向您匯報過,那座樓閣把守森嚴,不得隨意入內。”


    “而那個孫執事,我也認識,上次就是他招待的我。”


    李承乾眉頭微皺:“黑衣人?你可曾看到他的樣貌?”


    千麵搖搖頭:“他戴著鬥笠,隱藏了麵容。”


    “不過,他身材高大,而且我還感覺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顯然也是個功力不弱的武夫。”


    之後。


    李承乾接過千麵遞過來的銅餅模具和泥盤。


    目光在上麵流轉,似乎想從這些物件上找出更多線索。


    他微微點頭,然後下令:“宣工部尚書獨孤懷恩來見!”


    一炷香的工夫後,獨孤懷恩便快步行來,臉上帶著些許疑惑。


    李承乾也不廢話,直接將泥盤遞給他,聲音沉穩:“獨孤大人,你對比一下這個與王成平的雕刻作品,看看是否一致。”


    獨孤懷恩眉梢一挑,雙手恭敬地接過泥盤。


    他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大驚失色:“殿下,臣可以確定,這銅餅就是王成平的作品!”


    “他的風格太明顯了,您看這塊圖案,臣在他的木雕上也看見過。”


    “這種技藝,別的工匠都沒有使用過,應當是王成平的家傳手法。”


    李承乾眉頭緊鎖,追問一句:“你確定?”


    “確定!”獨孤懷恩毫不猶豫地回答,“這就是出自一人之手!”


    李承乾負手踱步,沉思片刻後問道:“可曾找到那個王成平?”


    獨孤懷恩搖搖頭,臉上露出些許無奈:“暫時還沒有,殿下。”


    “我們已經盡力在找了,但是這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就在這時。


    錦衣衛熊寅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的神色。


    他單膝下跪,向李承乾奏稟道:“殿下,我們發現那破廟通向月宮的出口設計得非常隱蔽,有的藏在山石之後,有的則隱藏在池塘底下。”


    “還有的出口就設在一個看似普通的樹洞下方,若非仔細搜尋,根本難以發現。”


    李承乾聽後點頭,沉吟片刻後說道:“難怪之前一直沒有發現。”


    “熊寅,你們做得很好。”


    熊寅受到誇讚,臉上更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殿下,礦洞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那些礦洞表麵上雖然都是廢棄的,但實際上夜間都在秘密開工。”


    “而且,他們使用的大多都是罪犯或是征調的民夫。”


    “對外則宣稱是在挖溝渠,掩人耳目。”


    李承乾目光微凝,臉上露出了一絲冷意:“看來這件事跟平南侯脫不了幹係!”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用罪犯和民夫來挖礦,既能降低成本,又能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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