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房間裏麵隻有四個人,李安然,孫慧清,胡明慧和艾麗卡,都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李安然索性就把話說開了。


    現在儲蓄銀行收到的盧布已經接近兩千億,紅色鐮刀在市場上流通的貨幣也就六千多億,如果不是經濟危機,經濟活力下降,他這個行為早就被政府針對了。


    此時已經到了最關鍵時候,他也必須和胡明慧和艾麗卡攤牌,再隱瞞下去也沒有必要了。


    當他將自己計劃和盤托出後,屋裏的三個女人除了張大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當事人艾麗卡和胡明慧雖然一直忠實執行李安然的命令,內心對這樣的操作還是非常困惑的。


    因為她們看不到盈利點在哪裏。開門做生意,總是要賺錢才行啊,哪有高利息吸儲,然後找各種借口不貸款的。這個銀行開在這裏,難道隻是為了讓人民都富裕起來的嗎?


    現在她們才曉得,原來不僅僅李安然謀劃收割紅色鐮刀的財富,阿美政府早在幾年前就在謀劃,做了大量工作,才有了今天的局麵。結果一抬頭,李安然就站在那裏,張開血盆大口胡吃海喝,讓這些謀劃已久,付出無數代價的情何以堪?


    “不能讓外界知道明慧和我的婚姻,就是在保護她。雖然她也是核心成員,畢竟隻是個重要的員工,危險性沒有那麽大。”


    孫慧清被恐懼支配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李安然在幾年前就在謀劃今天,怪不得把手裏的企業都扔給了其他人。


    當年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對李安然將富沃電影公司交給古夢的做法是非常有意見的。


    黃薇身份擺在這裏,李安然很多事情也得益於她的背景幫助,所以黃薇拿走福克斯電影公司,她孫慧清沒話說。


    古夢憑什麽?何況她還生了一個丫頭,在她看來能繼承一部分財產已經不錯了。


    現在她理解了,李安然這是給家人們留後路,將自己頂在最前頭,將所有的危險都吸引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也突然明白了他為何找那麽多女人,原來也是為了分攤風險。


    孫慧清的心刺痛了,眼淚不聽話地撲簌簌流下來,拉著李安然的手哀求,“安然,你已經有了那麽多錢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何苦還要冒這個風險呢?聽話,咱關掉銀行回家,就守著自己的產業,好好享受生活,好嗎?”


    李安然心裏也不是個滋味,這個問題他已經考慮了無數次,當知道有利歐這個人的時候,他差點都抑鬱了。


    “嬸,如果我隻想富足生活,每天起床想著今天去哪裏玩,想著如何享樂,當初我都不用去阿美了,呆在香江也挺好的。”


    “是啊,我們就呆在香江好了。你啊,好日子不要過,非要冒這個風險做什麽?腦子抽抽了?”孫慧清此時都想掰開李安然的腦殼,看看裏麵是不是都是漿糊。


    李安然用力握著孫慧清的手,緩聲問,“那我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是什麽?如果僅僅是過上富足的生活,混吃等死,那李安然三個字跟豬有啥區別?”


    孫慧清默然。她也年輕過,也曾幻想著自己能成為全國有名的藝術家,也曾為了理想不惜辛苦在農村演出,也曾為了保護嗓子過著清湯寡水的日子。


    畢竟她也曾經是軍隊裏的一員,有著軍人的果敢。當她理解了李安然的想法後,知道年輕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知道勸是勸不回來了,於是咬牙說道:“那就趕緊結婚。”


    說罷將胡明慧的手和李安然的手牽在一起,“早點生個兒子,好讓李家後繼有人。”


    一句話把震驚中的胡明慧鬧了個大紅臉,水汪汪的眼眸低垂,心裏卻似抹了蜜一樣。


    這幾年的辛苦堅持,她從來沒有想過放棄。哪怕知道黃薇和古夢一個個的生育了這個男人的孩子,寧可自己晚上抱著枕頭痛哭流淚,她也未曾放棄過。


    如今夢想成真,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腦子裏麵一片空白,隻是體會著李安然的大手傳遞過來的溫度。


    艾麗卡此時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此刻她腦海裏麵唯一的念頭就是,一定要完成李安然的計劃,不為別的,隻為自己老去時候,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赫爾辛基的夏天是涼爽的,著名的白教堂裏,牧師主持了一個奇怪的婚禮。


    一對東方男女青年男女,在他的主持下完成了婚禮儀式。來觀禮的人數倒是不少,除了兩個東方女人,還有二十幾個男女。可是怎麽看都覺得這些人不是來觀禮的,而是保鏢。


    男的叫李浩,女的叫吳麗。很簡單,很東方的名字。


    胡明慧穿著她夢寐以求的白色婚紗,牽著愛人的手走出教堂。湛藍的天空下,她的臉上綻放出無比的豔麗和幸福。


    教堂不遠處,一個中年白人男子靜靜守候在那裏,眼見新婚夫婦走出教堂,準備上車離開時候,他便走上前去。


    “停下,你幹嘛的?”保鏢很警惕地攔住了他,一隻手已經摸在肋下的槍柄上。


    男子拿出一封信,舉在手上揚了揚,“我是來給這位先生送信的。”


    海子走過來接過信,在陽光中照了一下,信封裏麵果然有一張紙。


    “等著。”海子吩咐一聲,轉身就向李安然走了過去。


    其他保鏢也都提高了警惕,雖然白教堂周圍幾乎沒有什麽行人,他們依舊將汽車團團圍了起來。


    “我來拆。”許森接過信,抽出匕首割開封口,沒有看到粉末露出來,這才轉交給李安然,“戴上手套看。”


    李安然從手套箱裏拿出手套戴上,打開了信件,隨即他的臉色變了。


    “叫那個人過來。”收起信,李安然脫掉手套,跟信一起塞進了手套箱裏。


    男子走了過來,彎腰看向車裏。


    “你回去立刻通知安德烈帶人到倫敦與我匯合。”李安然命令。


    男人答應一聲,轉身大步走了。


    一旁孫慧清擔心問:“發生什麽事了?”


    李安然拍拍她的胳膊,笑著說道:“我要去賺錢去了。”


    孫慧清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看得李安然連忙解釋,“他們開始拋售黃金打壓金價了。”


    前幾日李安然已經將計劃與她們都說了,當然也包括了這場黃金做空計劃。


    孫慧清微微歎息一聲,“照顧好明慧,你……注意安全。”說罷眼圈就紅了。


    中東大地的上空,罕見地烏雲密布,似乎要下雨的樣子。


    一輛輛重型裝載柴油車噴著淡淡的黑煙,嘶吼著往戈壁深處行駛。車上裝載著m1a1重型主戰坦克,森森炮口散發著萬丈殺意。


    幾十架直升機從天空上掠過,讓本就肅殺的空氣更是冷冽起來。


    洪濤戴著墨鏡,站在路旁,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車流,心裏一股揮斥方遒的豪氣陡然而生。


    這是他訓練了幾個月的精兵,他將帶著他們奔赴戰場,用鮮血塗抹軍功章,用生命譜寫人生的輝煌。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天天在工地上來回奔波。


    “師長,哈立德將軍來電。”通訊兵從裝甲車裏伸出頭大叫。


    洪濤立刻回身鑽進車裏,拿起了話筒,“我是洪濤。”


    電話裏哈立德的聲音傳了出來,“衛星照片顯示,塔卡瓦爾裝甲師沒有任何反應,你可以放心大膽行軍。”


    洪濤回答,“知道了。”其實他內心對塔卡瓦爾裝甲師並不是很上心,雖然對方也號稱是精銳,可比起麥地那師還是要差一截的。


    “能準時到達基地嗎?”哈立德王子又問。


    洪濤看看手表,“沒問題,天黑之前全師都能到達。”


    哈立德王子聞言很高興,“那就祝你好運。”


    洪濤大笑,“你應該祝我們的敵人好運才對。”


    洪濤放下通話器,看著越來越陰沉的天空,似乎看到了一場注定載入史冊的大戰即將開始了,拳頭忍不住緊緊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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