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慧清此刻有些後悔了,原本想出出風頭的,現在倒好,兩個人眼瞅著要掐起來了。


    李安然什麽性子?絕對的綿裏藏針,平和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比任何人都堅韌的強大心髒。


    而黃薇呢?雖然她一直不願意別人拿她家世說事,一直想用自己真實才華征服眾人。可她打小就是在那種家庭成長的,驕傲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怎麽可能輕易認錯?


    “古往今來,音樂風格一直在不斷發生變化。隨著世界文化的融合,各地的音樂從風格迥異到現在的趨同化。所以很多音樂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嚐試著做出一些與眾不同的音樂來。比如古典樂依舊飽受歡迎的時候,出現了搖滾這樣反差極大的音樂風格,結果呢?風靡全球。而我們國家的音樂從民俗小調,到戲曲雅樂,到今天的歌曲風格,也在不斷發生變化。回頭看,很多原本廣受好評的古典音樂,現代人聽得雲裏霧裏,接受度差了許多。”


    “黃姐,你聽聽其他風格的歌曲,看看它們的接受度如何。”


    李安然接著就唱了三首風格迥異的歌曲,從貝加爾湖畔,到假行僧,最後以神魂顛倒結束。


    這三首歌唱出來,全場震驚。特別是搖滾歌曲假行僧,簡直不堪入耳。


    “我敢和在座任何人打賭,假行僧和東風破,假以時日,受歡迎的程度要遠高於其他歌曲,這就是時代。不同時代的人,接受的事物會有很大區別。”


    孫慧清忍不住問,“這些歌都是你早就做好的?”


    李安然撓撓頭,“以前看書時候無聊,瞎哼哼出來的,然後就記下了。”


    剽竊一首也是偷,索性敞開搶吧,反正不用負法律責任。


    李安然的表現徹底征服了所有人,哪怕黃薇再驕傲,讓她拿出三首風格完全不一樣的歌,她也沒有這個本事。


    在李安然唱歌的時候,旁邊兩個包廂的人也都跑來湊熱鬧,包括古婉瑩也在。此刻她看向李安然的眼神裏麵充滿了崇拜,毫不掩飾。


    裝逼成功的李安然再一次大醉不醒,等他被人搖醒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早上。


    “起床,你任叔打電話過來,讓你去一下市局。”


    李安然被孫慧清從床上強行拖起來,拉開窗簾後,外麵的亮光透進屋裏,讓他精神一振,徹底醒了。


    等他驅車到了市局,任正生丟給他兩條特供煙,一本卷宗,“看一下材料,然後跟我去一趟現場。”


    “任叔,你管後勤的也有破案任務?”


    任正生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都以為你呢?領導交待的任務,打死也要完成。後勤怎麽了?我就聽不得你這種論調,趕緊幹活。”


    尼瑪,兩條特供煙而已,這麽橫!


    粗粗看完一遍,他就被卷宗裏的案子吸引了。


    案件簡單到令人發指,就是一件入室盜竅案。現場除了半個指紋,就沒有提取到其他任何痕跡。失主是研究院總工,沒有被竊實物,隻是總工發現自己的資料被人動過,問過家人,沒有人進入過書房,所以懷疑被竊。


    浦向東,男,今年六十七歲,阿美名校博士,現在負責國家一項秘密研究,是國寶級科學家。


    田鳳霞,女,今年六十一歲,龍國著名歌唱家,現在處於半退休狀態。


    浦沅,長子,今年三十七歲,龍國野戰部隊團級幹部,現在正率部在南方與敵浴血奮戰。


    妻兒在南方城市春城生活,不在京師。


    浦彤,長女,今年三十四歲,龍國優秀科研工作者,化學科學家,就職於化工部下麵的一所研究所。


    愛人資料保密,兩個孩子現在跟浦彤在研究所家屬院生活


    浦萌,小女兒,今年三十一歲,京師婦科醫院醫生。


    愛人李長江,今年三十五歲,京師建築設計院設計師。


    二人膝下有一子一女,跟著父母在浦向東家裏生活。


    這就是浦向東家裏的具體情況,從資料裏看,這個家庭起碼有兩個人從事保密工作,一個軍人,可以說家庭成員在政治上是非常可靠的。


    小女婿李長江也是來自軍人家庭,父親是西北軍區高官,政治上應該也很可靠。


    李安然立刻明白,這件案子為何要如此重視,就是因為總工的工作崗位非常重要,所以才會讓任正生接手。


    五分鍾後,任正生便回來了,“怎麽樣,有什麽想法?”


    “老三樣,現場勘驗,查詢涉嫌人,查詢失主。”


    任正生抬腕看看手表,“走吧,我們現在過去正好,他們家裏的人應該都下班了。”


    兩人驅車到了一個家屬院,在門口被門崗攔住,檢查了兩人證件後,才允許他們進去。


    一棟獨門獨院的三層別墅裏,蒲向東拿著李安然的學生證看了一會,心裏嘀咕,公安怎麽會帶個學生過來?


    “浦總,李安然同學是我請來破案的,所以一會他的問題如果不涉密,請盡量回答。”


    浦向東將學生證還給李安然,“長江江後浪推前浪,老了,以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李安然將證件收好,微笑回答,“老驥伏櫪,誌在千裏,蒲老做大事,我們負責保駕護航。”


    “哈哈哈,倒是長了一張巧嘴。有什麽話盡管問,我知無不言。”


    李安然欠身說聲謝謝,然後說道,“如果涉密,您可以不說。我想知道,您懷疑資料被竊是因為發現被人動過,是什麽原因?”


    浦向東起身,招手讓他過去,然後問,“你看這堆資料有何不同?”


    這堆資料疊在一起,看上去就是隨手疊起來的,也沒有看到什麽頭發紙條之類的暗記。但浦老這麽說,那就一定有問題。


    李安然仔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然後繞過桌子看,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心裏有些奇怪,緩緩在椅子上坐下,看了好一會,也沒有發現異常。


    正奇怪呢,忽然心頭一動,桌子上的一個角尺引起了他的注意。


    其實書桌上放著尺子之類的測量工具再簡單不過了,可就一個角尺,沒見到其他尺子,說不定就會有說頭。


    隨手拿起尺子,再看看資料,不自覺就將尺子靠了上去,“蒲總,測量法嗎?”


    蒲總眼裏透過一絲讚賞,“沒錯。”


    伸手拿過角尺往桌沿一靠,筆直的尺子一路向上,最上層那份文件恰好碰到尺子,“剛好碰到,沒有間隙。”


    這招不錯,簡單快速嚴謹的暗記手法,不了解情況的人,很容易忽略掉。如果不是蒲總事先提醒,李安然也猜不到。


    “那天我回家,想繼續工作,發現文件和直尺之間有了半毫米的間隙,所以我判定有人動過我的資料了。”


    李安然沒有質疑,既然這個暗記是蒲總一直做的,就很難出錯。


    “按照保密條例,很多資料是不準帶回家的吧?”李安然問。


    “最近我身體一直在出狀況,可我不想耽誤工作進度,所裏特批,可以將二級保密資料帶回家。”


    “家裏還有其他人嗎?比如說保姆,警衛,我想見一下。”


    “有個警衛員住在家裏,他也是我的司機。”蒲總出門朝外喊了一聲,“小宋,你來一下。”


    一個年輕人從屋外跑進來,到了書房門口就站住了,“蒲總,您找我?”


    蒲總指指任正生和李安然,“公安找你問點事。”


    小宋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公安同誌,有問題盡管問吧。”


    李安然看看他的腳,是解放鞋。看上去有些舊,綠色帆布鞋麵有的地方都泛白了。“這雙鞋子你一直穿的嗎?還有沒有別的鞋子?”


    “還有一雙解放鞋一雙皮鞋。”小宋回答。


    “去你屋裏看看可好?”李安然問。


    小宋看看蒲總,蒲總揮揮手,他立刻說道,“請跟我來。”


    小宋的屋子就在書房對麵,房間不小,足有二十多平米。不過裏麵的家具就非常簡單了,一張單人床,整理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軍隊的做派。


    床底下整整齊齊放著三雙鞋子,一雙解放鞋,一雙很新的皮鞋,一雙拖鞋。


    床邊靠窗有一張書桌,對麵靠牆放著一個衣櫃,衣櫃頂上還有一個軍用旅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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