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在家裏就快要憋瘋了,當他恨得咬牙切齒,準備關掉電視回到床上睡覺打發時間的時候,聽到家門口有動靜,還未來得及有反應,隻見門已經被推開,然後一個人站在門口。


    因為背光,他看不清那人是誰,可是恐懼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正發呆中,那人一步跨步進來,“孫子哎,被囚禁的滋味不錯吧。”


    “李安然……我艸你姥姥,嚇死我了你。”吳天又驚又喜,從沙發跳起來,幾步跳過去,將一把抱住。


    “滾滾滾,尼瑪,惡不惡心,你又不是女人,死遠點……”


    在李安然一連串的怒罵聲中,吳天竄到了門外,高舉雙手,對著冬日的陽光大喊,“自由啊,我特麽的想死你了。”


    回身看到李安然站在屋裏笑盈盈看著他,於是笑罵,“走,喝酒去,你請客。”


    全聚德裏,看著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狂吃的吳天,李安然也禁不住多吃了好多,都是被他的吃相饞的。其實有啥好吃的?李安然一直沒有覺得全聚德烤鴨有多好吃,難得吃吃就算了。


    “額……”吳天擼著肚子打了一個飽嗝,“他娘的,這幾天過得就不是人的日子,終於爽利了。”


    “吳團長幹嘛把你關起來?”李安然剔著牙,有一搭沒一搭地問。


    吳天看看滿桌的狼藉,在看看旁邊的韓滿,有些不好意思說:“韓大哥,不好意思啊。我最近饞瘋了……”


    韓滿嗬嗬一笑,擺擺手,“沒事,我也吃飽了。”說著他吃飽了,其實他就隻吃了個半飽。隻是看到吳天這個吃相,是在是吃不下去了。


    吳天撓撓頭,這才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自從張靜怡去香江以後,他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幹啥都無精打采的,吃啥都美滋美味,這才知道自己一顆心全在張靜怡身上,無法自拔了。


    本來想著找孫團說一聲,看能不能安排他去香江在李安然公司裏找個工作,這樣也能與張靜怡重新在一起了。


    吳團長的態度雖然堅持他留在文工團,不過也不反對他去找李安然,畢竟這兩貨在京師時候是鐵子,想必也不會虧待他的兒子。


    沒想到前幾日有人拿回來幾份香江的雜誌,上麵有狗仔隊拍到張靜怡和一個富豪在飯店吃飯的照片,看上去似乎兩人關係非常好,這就把吳天給逼瘋了,哭著喊著要去香江找張靜怡討個說法。


    吳團長一氣之下就把這小子反鎖在家裏,讓他好好冷靜一下。


    李安然聽得滿臉懵,因為他不知道張靜怡居然上了雜誌。也難怪他,平時隻會看報紙新聞,特別是財經板塊,對那些個八卦報紙雜誌一直是敬而遠之的。


    “那你現在什麽意思?還準備去香江找張靜怡?”李安然問。


    “我……唉……”吳天將手深深插進頭發裏,頭埋在桌子上唉聲歎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說著話,抬頭看向李安然,居然眼眶泛紅,“安然,張靜怡是不是有人了?你跟我說句實話。如果她有人了,我自然絕了念頭,不會再去糾纏她。”


    李安然哪裏曉得她有沒有人?不過在阿美期間,看上去張靜怡還是挺正常的,也沒見誰來追她。可有些風言風語他也聽說了,男主角還不是一個人。現在讓他證偽,他能說出個屁來。


    有些為難地看看韓滿,撓撓頭,好一會才嚐試組織語言,“那個就我觀察,好像她啥事沒有。不過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有幾個富豪在追求她,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那本雜誌上的照片是怎麽回事?”吳天紅著眼睛追問。


    “我特媽怎麽知道?我又沒有看過那本雜誌。要不這樣,你辦個停薪留職吧,然後去富沃影音報道,我給你安排一個職位。接下去真真假假你自己去看,看清楚。”


    頓了頓,繼續說:“如果人家張靜怡有了男朋友,或者……總之你要爺們,別幹那些娘們唧唧的事情。沒戲就撤,女人多的是,比張靜怡漂亮的文工團裏又不是沒有。”


    “不用你說,我知道怎麽做。”吳天使勁點點頭,然後又問:“你和穀婉瑩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艸,多餘給你吃烤鴨了,大男人這麽八卦好嘛?


    “我不打算跟娛樂界的女人有任何瓜葛,太亂,我可不想頭上綠草如茵。”李安然無奈說道。


    “什麽意思?那你跟文萱也沒戲?”吳天瞪大眼睛,跟特麽一個好奇寶寶似的。


    李安然一陣心煩意亂,什麽文萱穀婉瑩的,老子連黃薇胡明慧還不知道怎麽處理呢。


    “吃飽沒有?吃飽了我送你回去。”


    吳天跳了起來,驚恐地叫了起來,“幹嘛啊?兄弟,我特麽剛自由。”


    自由你麻痹,放你出來就戳我肺管子……重新關回去。


    也不管吳天如何哭鬧,李安然和韓滿把這小子重新架了回去,開門後往裏一扔,然後鎖門。嗯,吳團長是真的心狠,看門上這麽大的掛鎖,這是防賊呢?


    回家路上,韓滿有些新奇,“看你開鎖的利落勁,手藝不差啊。”


    “誰讓我師傅牛批呢?你知道我師傅的外號叫啥?”


    韓滿已經學會了捧哏,跟著問:“叫啥?”


    “黃金大盜。”李安然有些感慨。“解放前他偷了銀行一根金塊,八萬美元,五百萬法幣,當時可是轟動了全國。後來他在杭州的情人露了白,被警察順藤摸瓜抓住,判了十五年。你猜後來怎麽著?”


    韓滿是個合格的捧哏,跟著問:“怎麽著?”


    “在監獄裏麵呆了一年半,帶了三個人越獄成功,然後逃到湖南山裏躲了起來。一直到解放,他才回到海市,就住在我家弄堂隔壁。”


    那個麵容和善的老人家,估計見到的都不會認為他是個大盜。不過老人家的手藝,比起袁文傑來,似乎還差著點意思。


    想到袁文傑,他心裏就起了愛才的心思。雖然是雞鳴狗盜,可任何職業能做到最頂尖,那就是人才。


    “韓哥,你知道袁文傑嗎?就是那個京師大盜。”李安然問。


    “聽說過,怎麽了?”


    “你說我要是把他帶走,你說有沒有可能?”


    “這得去問你叔,監獄歸他管。”


    回到家的李安然有些坐臥不安,袁文傑是他生平所見的最好的小偷,那手開鎖的絕技和飛簷走壁的身法,讓他可是開了眼。


    不行,無論如何要把這小子撈出來。


    如果上次不是自己出手,避開警報器打開了門,童悅他們進入趙家隻能開火硬闖,怎麽可能做到無聲無息解決那些保鏢的。將來這些破事不會少,有袁文傑的幫助,童悅他們完成任務的難度會降低太多了。


    耐著性子等李寧波下班,立刻拉著他進了書房,“叔,我想從監獄裏麵撈個人。”


    李寧波一聽,立刻將他的手甩開,黑著臉拒絕,“不可能。你當監獄是我們家開的?想撈人就撈人?”


    “咦?你都不問問撈誰就拒絕?”李安然老大不高興,在家裏還這麽一本正經做什麽?


    “不管是誰,想出來,隻能是刑期滿了,符合釋放條件才可以。”李寧波一臉堅毅,似乎完全沒有妥協的餘地。


    尼瑪,不跟你個死腦筋說了。


    等李寧波離開,李安然立刻撥了個電話出去,“任叔,我是安然啊。”


    “嘿,原來是你小子,怪不得一大早院裏樹上烏鴉叫那麽歡實呢。”任正生哈哈笑著損了李安然一句。


    李安然才不在乎他埋汰自己,直奔主題問:“叔,上次那個袁文傑不是立功了嗎?後來刑期減了沒有?”


    電話裏沉默了一小會,任正生的聲音才重新響了起來,“減了三年,還要在裏麵蹲三年。”


    李安然掐著手指算了一下,好家夥,這小子被判了八年啊。“叔,我想把他帶到香江去,您看能行不?”


    “怎麽可能?你叔是不是拒絕你了?到我這裏也不好使,何況監獄屬於你叔管,我可不敢胡亂伸手。”任正生也直接拒絕了。


    “叔,要不您跟趙部去說說?隻要放他跟我走,明年我帶你們飛。”李安然果斷下了重注,就不相信你們這麽有原則。合同,是用來撕毀的;原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果然,電話裏任正生說了句,“家裏的電話是吧?我一會打給你。”


    掛掉電話,李安然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真的是財帛動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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