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哈哈笑著大踏步往外走,剛到門口,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悸。這種熟悉的感覺立刻讓他想起上次在小區門口被人槍擊的事情。


    腦海裏警鈴大作,反應速度一點不慢,直接一腳踹在門口笑嘻嘻等他的許森胸口。


    許森躲閃不及,就被踹飛了出去,身體撞在對麵牆壁上,疼得他失口罵了起來,“我艸你……”


    話音剛落,隻聽兩聲輕微的哚哚聲傳來,許森的嘴還在罵人,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手槍,上膛,出槍,射擊。


    “砰砰砰……”三顆子彈帶著火焰從槍口噴射而出。


    其他人都愣在當場,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有海子和另一個保鏢也掏出手槍,朝著許森的方向射去。


    子彈越過滾落在地的許森,穿過長長的走廊,鑽進了牆壁裏麵,濺起朵朵白霧。


    “有刺客……”海子嘴裏喊著,雙手持槍貼著牆壁往消防通道衝去。


    隨即其他人也都明白過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人群就分成了三隊。


    一隊跟著海子朝消防通道跑去,一隊朝另一個方向包抄過去,另一隊則分成兩組,一組守在電梯口,一組守在辦公室門口。


    許森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得胸口和背脊的疼痛,朝門這邊看過去,隻見門框上插著兩枚帶著羽毛的針狀物。


    “吹管?”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應該不是吹管……有點不太像。”踢了許森一腳的李安然站在門裏,也在好奇打量著兩個東西。“有點像甩手鏢,也不太一樣……”


    許森示意其他人都走遠一點,叫那個穿著半截鎧甲的家夥過來,給他戴上手套,“去把那玩意拔下來。”


    半截鎧甲將那東西拔下來,放到李安然拿來的塑料盒子裏。


    李安然將塑料盒放在桌子上,和許森一起趴著看。


    “後麵有尾叉……這玩意應該是用手弩射出來的吧。”


    李安然點頭同意,然後將塑料盒裝進空出來的酒匣裏關上,“這東西應該有劇毒,還是放起來好,省得我總忍不住想拿出來看看。”


    將木匣子放進櫃子裏,他的人還沒有站起來,就回頭看向許森,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叫了起來,“頌拓!”


    走廊裏麵又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不一會,海子出現在門口,一臉愧色,“刺客逃到樓頂後就跳樓了。”


    “跳樓?”屋裏的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有膽子跳樓,就沒有膽子被俘嗎?


    “那人身上綁著一個類似降落傘的東西。”


    好吧,居然還有這種狠人。


    許森他們是受過跳傘訓練的,百米跳傘的結局跟平常跳下去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啊……啪嘰。”


    可能的區別在於有傘的啊聲會悠長一些,那個啪嘰是注定的結局。


    “派人下去找找,看屍體掉哪裏了,把四周現場都保護起來,等警察來吧。”


    李安然的話引起了許森的疑惑,“那些執勤的警察呢?被和盛和的人砍死了?”


    兩人視線相碰,許森冷然罵道,“既然他們這麽喜歡收錢,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哪隻手收錢的就砍掉哪一隻。”


    李安然在他肩窩上打了一拳,沒好氣說:“別忘了你的身份,別混成黑幫了。”


    許森一撇嘴,“跟你在一起,不黑很難的。”


    天色慢慢亮了起來,隨著朝陽從雲後跳了出來,第一縷陽光帶著它的溫暖,透過玻璃幕牆,照進了辦公室。


    李安然給項華藝的杯子裏麵添了一點酒,“你受傷了就少喝點,一會去醫院包紮一下,血刺啦呼的瘮人。”


    項華藝朝肩頭肌看了一眼,滿不在乎地說:“血都凝了,過兩天起了痂就好了。”


    “少扯淡,那刀子上麵有啥東西你又不曉得,去打個破傷風針讓人放心些。”


    項華藝不再頂嘴,樂嗬嗬飲了一口酒,爽透了。別看他們以前好像關係很好,差一點就一起出海嫖……玩……和那些女明星玩耍。他知道昨晚這一戰後,李安然才把他們兄弟兩個真正當作了自己人。


    嘿嘿嘿,等回歸後,有黃家罩著,秋後算賬的事情總是輪不到他們頭上了。以後隻要龍國不倒,他們不犯法,項家自然就能吃喝不愁,千秋萬代了。


    想到這裏,項華藝一口將杯中酒喝完,含著一塊冰塊,嘴裏含含糊糊問:“安然,你跟那個老家夥準備拚到什麽時候?需要資金嗎?我們雖然窮,兩三個億還是能拿出來的。”


    李安然嘿嘿笑著翹起二郎腿,“你要是有興趣,海運公司的股票可以玩一下,弄點股份,畢竟是正經生意。”


    項華藝聽了差點將冰塊咽了下去,連忙問:“真的?那我回去跟我哥說了啊。”


    “騙你幹嘛?以後碼頭上的事情還要你們鎮場子,裏麵有股份,兄弟們做事也積極。”


    項華藝立刻就聽懂了,這是讓他們不要吃獨食的意思,幫裏的兄弟們湊湊份子,大夥一起賺錢啊。


    還沒等他說話,許森敲門進來匯報,“那個刺客的屍體沒有找到,現場隻找到他留下的一塊布。另外,警察都在樓下了,o記的易總警司想要見你。”


    李安然揮揮手,“讓他好好查案去吧,我現在很忙,沒空見他。”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項華藝的表情。


    要知道總警司的級別非常高了,僅次於那幾個部長,算是香江警局高層。李安然居然隨手就將人打發了,連見都懶得一見,可見底氣有多足了。


    可能李安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昨晚一戰之後,他已經成了香江最不能惹的幾個存在之一。能集合香江三大黑幫打仗的人,試問有幾個人能做到。


    電話很是突兀地響了起來,李安然過去拿起電話,話筒裏傳來童悅的聲音,“貨沒有賣掉,我準備把貨帶回來。”


    李安然沉默了一會,回答:“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放下電話,李安然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所謂貨物就是趙大一家,瓊斯肯定會嚴格遵守命令除掉趙大的,現在既然沒有殺,還要帶回來,那就是童悅的主意了。


    童悅……算了,有他在也挺好,自己已經往黑化的路上狂奔不止了,有他在一旁牽扯,至少速度慢一些。


    牌坊誰都想立,都想給世人留下善名。


    李安然自己心裏清楚,他看過太多黑暗,特別是將來要在西方世界裏廝混,要想保住自己命,保住自己財產,不黑是絕對不行的。


    看看那些跳在前台的政客們的嘴臉,一個個滿嘴仁義,一個個都化身正義使者,其實有幾個私底下不是魔鬼?


    且不說那些政客富豪了,就說那個狗屁環保少女,張嘴隻是主義,私下裏就是個垃圾而已。


    收回發散的心緒,李安然重新回到座位上,伸手在項華藝的膝蓋上拍了一下,“有件事還要二哥幫忙。”


    項華藝的嘴都笑得快要咧到腳後跟了,連忙假裝嗔怪說道:“你都叫我一聲二哥了,除了老婆孩子不能給你,剩下的兄弟你隻要開口就行。”


    李安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項華藝點了好幾下,才忍住笑,“不至於這麽嚴重。是這樣,今天淩晨四點左右,有個此刻跑到我這裏刺殺我,你吩咐手下的弟兄幫我查查,四點後有沒有看到一個矮個子,穿著深灰色或者深藍色衣服的人。”


    “刺客?”項華藝大吃一驚。他原本以為和盛和就是跑來殺李安然,結果被打得個七零八落,沒想到居然還混進來一個刺客。


    “沒說的,我馬上派人去查,哪怕把香江翻過來,我也一定把這個王八蛋揪出來砍成肉泥。”


    臨走時候,李安然又叫住了他,“對了,和盛和的買賣你們和其他兩個堂口是怎麽分派的?”


    項華藝心裏咯噔一下,隨即就釋然了。李安然現在是黑幫世界的老大沒有錯,可黑幫那些生意人家還真看不上,所以絕對不會覬覦的。


    “按照大家的地界劃,我們吃得稍微多一些,其次是十四k,和勝堂稍微少一些。”


    李安然微微點頭,這樣分其實也合理,出力大小不說,撈過界對彼此將來都不好。


    “回去跟你哥說一聲,想上岸,底下的生意還是少做,特別是別碰那些粉。”


    項華藝吃了一驚,不做粉的生意那就虧大了。不過他不是個笨蛋,知道這時候說什麽都會錯,反正那些生意也不是他負責,頭疼的事情還是交給大哥處理吧。


    “行,保證把話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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