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無語了。


    “不出錢凍著唄?凍著你們樂意不?”


    “換供暖設備社區還給出一部分都不換,現在清管道,還是不想出錢,咋,這錢還得社區出啊?”


    兩個樓長沒吱聲,陳默跟倆師傅說道:“那啥,師傅,你倆今天先回去,出來一趟多少錢我給,算我的。”


    “啥時候他們想通了,我再喊你們。”


    倆師傅點了點頭,本來還尋思陳默能刁難他們,畢竟陳默也算是惡名在外,沒尋思陳默這回竟然站在了他倆這一麵。


    “錢就不用了,我倆先回去了,有啥事兒隨時聯係我們就行。”


    陳默也沒跟倆師傅客氣,說道:“那成,麻煩二位了。”


    “不麻煩不麻煩,那我們先走了。”


    等倆人走了以後,倆樓長犯了難,五號樓樓長問道:“陳書記,那這事兒咋整?”


    “你倆就如實跟住戶說,不行讓他們都去社區,啥時候嘮明白了啥時候算完。說難聽點兒,二十年的車都報廢了,別說這些管道了,換也無可厚非,而且社區還撥錢了。”


    “換不願意換,清理不願意清理,你這找神仙來也沒辦法啊,就先這樣,有事兒去社區說。”


    跟李誌上了車,陳默倆人開著車回了社區。


    一進辦公室,陳默就一臉的無語:“你說這幫人咋這麽難伺候呢,這不扯犢子麽,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李誌歎了口氣,說道:“這玩意兒隻要花錢,你別管花多少,他們指定是有意見,這玩意兒都是常態了。”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供暖的估摸著前兩次就跟他們說了,而且估摸著人家也憋著一口氣。你說一個小區十多個樓,人家都換了,就這倆樓不換,他們看著也不得勁兒。”


    “這玩意兒不是錢不錢的事兒,就是不合群兒。”


    李誌問道:“咋整,這事兒真就這麽耗著?”


    陳默沒好氣的說道:“不耗著咋整,就這倆樓沒換設備,咱這邊要是給他們拿錢換了,以後讓別的人咋看?”


    “這以後別人不就以為,好家夥,隻要耗著,政府指定給出錢,這以後工作還咋做?”


    李誌點了點頭,陳默說的在理,確實是這麽回事兒。


    要是給開了這個頭,保管以後有事兒這幫人都耗著不去執行,到時候百分百出岔子。


    “那就耗著唄,我下午出去一趟。”


    “幹啥,找小雨媽媽啊?”


    李誌紅著臉點了點頭,說道:“那啥,油費算我的。”


    陳默白了李誌一眼,說道:“拉倒吧,我差你那點兒油錢。小雨媽媽人不錯,以前那些事兒你要是不介意,結個婚也行。”


    李誌苦笑著說道:“我知道,放心吧,有數。我這歲數也沒啥挑的了,以前當兵時候結了個婚,完後退伍了以後,倆人就分開了。”


    “這麽多年我也沒碰到個看對眼兒的,我這種二婚的,也不能有啥要求了。”


    陳默說道:“你這話說的不對嗷,你要是單純喜歡人家小雨媽媽也行,可別說自己咋回事兒就湊合,要不過不長遠。”


    李誌紅著臉扭捏的說道:“那啥,就,就挺喜歡的。”


    陳默咧開嘴笑了笑,說道:“那啥,用我給你開藥不?”


    李誌瞪了陳默一眼,灰溜溜的跑出了屋子,把陳默樂的哈哈大笑。


    李誌這小子悶悶的,人挺好,話不咋多,性子比川子沉穩,而且不爭不搶的,這性子陳默是真的喜歡。


    天黑的早,五點鍾,太陽就下山了,月亮也爬起來了。


    李誌紅光滿麵的進了辦公室,跟陳默說道:“走啊,回家啊。”


    “哎呦,這是上手了?”


    李誌沒好氣的說道:“老板你咋這麽黃呢,人家今天搬家,我去幫忙。”


    “你倆一塊兒住了?”


    李誌無語了,沒接茬,陳默笑著說道:“不是,你倆處沒處啊,你整的跟純情小處男加老舔狗一樣,別連手都沒簽上。”


    李誌不服氣的說道:“處了!”


    陳默翻了個白眼兒:“嗯,處了,真厲害。”


    李誌拿陳默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這人是太不要臉,還玩兒滾刀的。


    看了眼窗外,陳默伸了個懶腰,老小區下午也沒來人,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估摸著是樓長做工作沒做成。


    樓長是沒工資的,但是陳默小區的樓長都有福利,每人一個月五百塊錢購物卡,雖然不多,總比沒有強,這錢都是他自己掏的腰包,社區可沒報銷。


    不來就不來吧,陳默也是鐵了心了,不是啥事兒都是弱勢群體有理。


    有些人吧,就是拿著自己是弱勢群體當擋箭牌,幹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別的不說,就比如擠公交這件事兒。


    你瞅瞅,一早一晚,那些老登非得跟學生和上班兒的搶公交,一個個往上擠的時候,那家夥,個個都是大帝之資,


    隻要一上車,發現沒座了,瞬間就萎了,腰也直不起來了,腿也哆嗦了,一個個都是奧斯卡影帝。


    你說這幫子上班上學的,每天起個大早,讓吧,人家是真不想,不讓吧,老登往旁邊一站,車一晃,好家夥,直接鑽懷裏了。


    下班兒也是,這幫人累一天了,完後好容易下個班兒,得,這幫子老登也從公園兒下班兒回家了。


    一個個跟老頭老太太騷楞完,人家也知道回家。還是早晨的套路,先擠,再裝犢子。


    真不是現在的年輕人沒有啥傳統美德,是真特麽累啊。


    你說歲數都這麽大了,你有晚年生活都理解,別跟那幫子孩子搶了,真的,都給孩子們逼成啥樣了。


    “回家。”


    倆人上了車,李誌給陳默送回了家,開著車又出了小區。


    陳若愚拎著一個小鏟子跑了出來,小鏟子把手的位置纏著一圈兒羽毛,陳默看了眼尾巴都要禿了的小金,歎了口氣。


    寵他吧就,一個鳥還知道寵孩子,就真離譜。


    “爸爸,好看不!”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好看,就是小金都讓你薅禿了,你不會得著倆貓頭鷹薅?”


    陳若愚說道:“不,他倆毛醜!”


    小金眼睛亮了,頭一扭,又薅下一根羽毛,然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昂首挺胸,走到了陳若愚的身前。


    好家夥,真是一隻大舔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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