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傑點頭表示讚同,別的不說,陳默這一塊兒倒是看得清楚。


    這年頭,壟斷就等於會被製裁,別說國家不讓,你有個掙錢的金雞,誰都得盯著你不放,這種事兒已經屢見不鮮了。


    寧傑說道:“這種想法不錯,人不能太貪,太貪了沒啥好結果。”


    按完摩,陳默一幫子人回了家,吃完了晚飯,九點多鍾,各自回了家。


    跨年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來說沒意義。辭舊迎新這種噱頭,不過是勞苦大眾的自我安慰而已。


    這個年代沒有奴隸,但是這幫子天天兩點一線的苦逼打工人,和以前的奴隸有啥區別?


    給富人創收,然後用血汗錢買富人開發的高價房,這一輩子都在為富人創造gdp,就算是死了,還得在他們那買墓地。


    算一算,這一輩子,到底有多少時間屬於自己?


    晚上的時候,倆人就開始要二孩兒,等忙活完陳默才想到,今天白芷不是排卵期。


    這不明顯就是騙炮麽!


    算了,當戰前演練了。


    去了社區,小李今天去秘書辦報到了,社區又來了個小丫頭,姓陳,和陳默是本家。


    小王現在成了社區大總管,帶了小陳兩天,小陳這丫頭性格不錯,雖然是零零後,但是挺會來事兒,就是太好事兒了,和陳默一個德性。


    九點多鍾,小王拿著手機進了陳默的辦公室。


    “陳書記陳書記,出大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陳默皺著眉頭看著小王,說道:“咋了,出啥大事兒了?小區洗頭房炸了?”


    小王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啥呀,你就天天盯著人家洗頭房,那啥,你記得今年五月份住16樓那個姓黃的不?”


    一說十六樓姓黃的,陳默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你說高空拋物那個?”


    小王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他,五月份時候不是有人報警,然後找著他了麽,當時是拘留了,我記得咱倆那天還去來著。”


    “完後七月份的時候,他又高空拋物,扔了兩瓶礦泉水兒,給人家狗砸死了,那時候你出差,我和小李還有孫姐去的,他還不承認。”


    “完後九月份,他去濱城旅遊麽不是,完後住酒店,從16樓往下扔磚頭子,給一個老頭砸死了。”


    陳默瞪大了眼珠子,問道:“好家夥,這事兒我咋不知道呢?”


    小王癟著嘴說道:“你知道啥啊,你天天就知道洗頭房,那啥,小陳兒,別在門口麵躲著了,進來聽吧。”


    門突然露出一條縫,小陳伸出腦袋,一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嘿嘿嘿,王姐,你咋知道我在門口呢?”


    小王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你恨不得整個順風耳安上了,有這種事兒,你不在都出鬼了。”


    陳默催促道:“你接著說,咋回事兒到底?”


    小王說道:“九月份的時候他就在濱城被羈押了,完後當時人家法院判的是死刑,這種高空拋物的,還是第一次判死刑的。”


    “他家人還來找咱們來著,完後你正好十月一不是不在家麽,我們也懶得管。他往下扔東西都不是一次兩次了,活該被抓。”


    “完後他們不服,就上訴了麽,今天公告出來了,法院駁回上訴了,這次是真判了。”


    陳默問道:“死刑唄?”


    小王點了點頭,說道:“嗯呢,死刑,你說這人也真是,咋就那麽賤呢,總是往下扔東西。”


    “這幾次還是咱們知道的,不知道的還不知道多少次呢。還往下扔磚頭子,好家夥,咱們丟人都丟外省去了。”


    陳默說道:“這些年高空拋物的案子太多了,受到懲罰的沒多少。這也算是開了個好頭,省的那幫子高空拋物的肆無忌憚。”


    “有些人是賤,有些人純純是懶,什麽垃圾啥的劈裏啪啦往下扔,還有扔屎的,也不知道這些人腦瓜子咋長的,純純特麽有毛病。”


    小陳附和道:“領導說的對,這就跟正當防衛案子一樣,有了一個好的判定以後,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兒到底是咋回事兒,知道法律的保護和懲罰程度在哪,就不會有人輕易觸碰紅線了。”


    陳默看著小陳兒,笑著搖了搖頭:“真年輕。”


    小陳兒皺著眉頭,嘟著嘴問道:“領導,我說的不對麽?”


    陳默模棱兩可的說道:“遊戲規則內應該是沒問題的。”


    “啥意思啊領導?”


    陳默擺了擺手,說道:“哎呀,自己慢慢悟吧。”


    小王拉著小陳兒出了屋,李誌問道:“老板,高空拋物這個判了死刑,是不是以後別人就不敢高空拋物了?”


    陳默搖了搖頭,說道:“這東西不好說,一來是不好偵察,二來是法官的主觀判斷,第三就是不確定因素。”


    “就好比當年扶不扶的案件,明明人家扶了老人,法官一句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麽要扶,就這一句話,讓多少老登有了底氣?”


    “且不說現在扶不扶,就是很多老人都覺得,隻要是沒有探頭,沒有證據,我就能訛上一筆。”


    “你說他們缺錢麽?也不是缺錢,就是覺得,這錢讓兒女掏了心疼。至於影響怎麽樣,他們不會去管。”


    李誌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麽說我就懂了。”


    陳默抻了個懶腰,說道:“疫情那一陣兒的時候,咱們資助過的一個學生被抓了,原因是因為他孵化了很多國家保護的鸚鵡,準備售賣。”


    “良心話是這孩子啥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是保護動物,但是,也不確定,那東西是不是保護動物。”


    “當時鸚鵡全都發走了,後來就被公訴了。當時他自己也忘了,自己養的到底是啥樣的,但是從照片上,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不是保護動物,因為他出售的時候,都是幼體,而公訴的時候,人家拿的是成體的照片,差距太大了。”


    “完後一審的時候這孩子已經敗訴了,二審咱們當時律師不就上手了嗎,當時就一句話,直接給對方律師和法官幹懵了。”


    “啥話啊?”


    陳默點上一根煙,笑著說道:“咱家律師說,單憑一張成鳥的照片,是怎麽做dna檢測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當赤腳醫生的那些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濱城老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濱城老三並收藏我當赤腳醫生的那些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