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尋思讓老張他們頂一下呢,誰尋思人家直接奔著他來的。


    “陳醫生,我腦瓜子疼,你幫我瞅瞅唄。”


    這哥們兒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瞅通紅的臉和鼓脹的血管就知道現在正疼著呢。


    “行,你先坐,你這經常性疼?”


    這哥們兒點了點頭,還有些犯嘔的狀態,這家夥,還真是要疼吐了。


    “就是右邊這塊兒,感覺一跳一跳的疼。”


    “去醫院看過?”


    “嗯呢,偏頭疼,給我開的西藥和中藥,吃了沒啥用。”


    偏頭疼這玩意兒得過的才知道,那家夥,那種感覺就是你腦瓜子裏麵的血管兒在那蹦迪,疼厲害了就吐,而且情緒特別煩躁。


    “我先給你號脈。”


    號了號脈,確實是偏頭疼,腦子裏沒長啥東西。


    “你這樣,我先給你紮針,止住疼了以後,再給你開點兒藥。”


    “行,謝謝陳醫生。”


    陳默銀針消毒以後,給患者紮了三針,過了五六分鍾,患者的表情從猙獰慢慢變得舒緩,臉也不那麽紅了。


    “陳醫生,還真神了,這紮兩針瞬間就舒服了。”


    陳默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肯定有效果。先說說你這個病吧,偏頭疼這個毛病吧,現在國內主流的治療方式是發作時候吃止痛藥,也有一些中藥可以堅持吃,但是見效慢。”


    “對,當時那個醫生也是這麽跟我說的,完後我覺得老吃止疼藥不好,我這疼的太頻繁了,可吃中藥吧,還是疼,我就把中藥停了。”


    陳默苦笑著說道:“很多中藥不是吃一頓兩頓就沒效果的,為啥都說中醫不好使,因為有時候有些病得吃一個月去根,結果呢,你吃五六天突然發病了,你覺得都吃五六天了還發病,肯定沒用,就停了。”


    “這就導致能治病的藥因為周期長,導致不被大眾認可接受。你看有些患癌的,吃中藥照樣能吃好,為啥,因為他們沒別的路可走了。”


    “現在選擇性多了,人們更加傾向於高效,也導致了有些病複發的概率特別特別大,高效不等於痊愈不複發,這個得掂對明白。”


    病人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兒,這次我盯著吃。”


    “沉默說道,我說的方法呢,就是你吃著中藥,然後配合一起紮針,我算算啊,一個月基本就沒事兒了,五百塊錢左右吧,這裏麵配藥有野天麻,貴點兒。”


    一聽一個月下來五百就能治好,病人瞬間樂了。


    這家夥,別說五百了,你要是說五千我都樂不行了。


    “行,那太謝謝你了,啥時候紮針啊?”


    “等會兒我給你排好了,你拿著單子來就行。”


    給病人開了藥,陳默好歹能吃上飯了。吃完飯,陳默眯了一會兒,三點來鍾陳默就下了樓。


    川子現在跟陳寧去廠子學習,廠房陳默都整完了,就等著明年化凍開始幹鋼結構,現在得讓川子多了解了解流程。


    司機還得找一個,三叔四叔那邊的人現在都有自己的買賣,有些是陳默硬塞的,有些是自己願意幹的。


    陳默就這麽一個毛病,凡事兒都不能欠別人的,盡量做到盡善盡美。


    司機是周濤介紹的,據說也是部隊退下來的,陳默對部隊的人很有好感,無論是三叔還是川子,做人做事兒都特別穩妥。


    到了醫館,三點半,麵試的人來了。


    “您好陳總,我叫李誌。”


    “坐。”


    李誌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陳默給李誌接了杯水。


    “謝謝陳總。”


    “沒事兒,天冷,先喝口水暖和暖和。”


    李誌態度還不錯,整個人看起來也挺踏實,給陳默的第一印象挺好。


    “我聽說你之前也在部隊待過?”


    李誌點了點頭,放下杯子說道:“是的陳總,我之前在河北那邊當兵,後來退伍了以後,回來開了個自由搏擊的培訓學校,完後前兩年不是流行病麽,黃了,欠了一腚饑荒。”


    前兩年流行病跨度很長,很長一陣都沒什麽治療的特效藥,確實很耽誤事兒。


    啥靜默封城的,很多行業都有影響,特別是實體經濟,不說一下回到解放前吧,但是也差不多。


    這兩年雖然好了點兒,但是那三年,掏空了大部分老百姓的積蓄,就算現在好了,老百姓手裏也沒錢了,負債的也不在少數。


    特別是一些剛結婚或者剛開了店的,銀行可不管你大環境好不好,追著屁股後麵討債,那一陣他們b市就有兩個想不開自殺的。


    瞅李誌這樣,心態還算不錯,陳默著重看重心態這一塊兒,情緒穩定的人出錯的概率會更低一些。


    陳默接著問道:“以前專門學過自由搏擊啊?”


    李誌點了點頭,說道:“我年輕時候性子比較頑劣,那時候沒事兒就打仗鬥毆的,完後當時我家一個哥哥是專門學這個的,他看我身體素質不錯,就一直教我。”


    “我當時還打過很多比賽,拿過獎。有一次在電視上看到咱們招兵的宣傳視頻,腦子一熱就去當了兵。”


    “那還挺好的,這樣,待遇啥的我給你講一講吧,我這分兩種,一種單純司機,一個月是八千,有提成。另一種是司機加保鏢,兩萬打底,也有提成。”


    “車啥的隨時你都可以開走,但是我有需要,你必須第一時間到,無論早晚,手機得24小時開機。”


    李誌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是奔著第二種來的,就選第二種吧,用試試手麽陳總。”


    陳默搖了搖頭,說道:“周濤介紹的我放心,應該差不了。對了,你咋跟周濤認識的?”


    李誌回答道:“周總前一陣在我哥的武館學自由搏擊,我給他當的陪練,一來二去就熟了。”


    陳默笑著遞給李誌一根煙,周濤那小子還真得練練,一米八大個,風一刮恨不得倒了。上回被人坑了,估摸著周濤心裏受打擊了。


    不過確實是這樣,老周五十多了,奔六的人了,一般三兩個年輕的都近不了身,都說虎父無犬子,周濤那戰鬥力,都侮辱犬子這倆字兒。


    “行,明天上班吧,你看看合同,沒問題就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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