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辭,你這是乘人之危, 不準碰我…”蘇醉被顧西辭親得癢癢的,連忙推搡著他。顧西辭卻不理,抓著蘇醉的手,把蘇演留下的痕跡都覆蓋了一遍, 才攬起不情不願的蘇醉哄著“好了,現在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咦~你惡心死了。”蘇醉故作嫌棄地說著,顧西辭抱起他時,卻是主動攬住了顧西辭的脖子,靠在他懷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個懷抱能給他安全感了。然而顧西辭剛把蘇醉抱上車就突然倒了下去,蘇醉隻能坐在車上看著顧西辭磕破了頭。“顧西辭,你沒事吧?”顧西辭剛醒過來就感受到手裏抓著蘇醉的手,聽著他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收緊了手指,把他抓得更緊。蘇醉吃痛地要縮手,他已經被抓了幾個小時了,手都快充血了,可是又抽不出來,隻好一直守著顧西辭。顧西辭暈倒的原因很簡單,隻不過是幾天沒有合眼,太過疲累而已。不過睡沉的顧西辭倒是乖得迷人,抓著蘇醉的手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什麽,蘇醉好幾次都忍不住大笑,早把被蘇演囚禁的事忘得幹幹淨淨了。可蘇醉不介意了,顧西辭不會忘,蘇念也不會忘。蘇演被顧西辭打斷了幾根肋骨,臉上掛了些彩,其他沒什麽大礙,蘇醉去看他的時候他也正沉沉地睡著。當蘇念詢問的時候,蘇醉卻撒謊了,他告訴蘇念,蘇演隻是太過擔心他,不願意他跟顧西辭在一起把他帶走的,否定了關於蘇演對自己有任何欲念的說法。蘇醉不想破壞了蘇念心裏那個蘇演的形象,畢竟他是父親最看重的繼承人。蘇念將信將疑地點頭,算是勉強信了蘇醉的話,顧西辭被蘇醉瞪著,也不敢說什麽,隻好也對蘇念點點頭以示蘇醉說的是事實。“小演是真心對你好的,隻是用錯了方法,顧西辭,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他又不會傷害蘇醉。”蘇醉看蘇演長舒一口氣感歎道。“爸,是我太衝動了。”顧西辭低頭看了看蘇醉,感受到蘇醉握著他的手摩挲著手心,用自責的目光盯著他,他隻好認了,總不能惹蘇醉不高興又讓蘇念難過,這個鍋隻能他背了。蘇念無奈地歎著氣,然後讓顧西辭好好照顧蘇醉,就轉身走了。顧西辭也牽著蘇醉離開病房,等房間都安靜下來,蘇演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無聲地歎了口氣,然後抬手擦掉眼角不甘又不舍的淚水。“幹嘛啊?這是在醫院!”病房外蘇醉推搡著顧西辭湊過來的舉動。顧西辭一出了病房就把蘇醉攬到懷裏吻住,蘇醉連忙推開他要走,卻被拉住了。“我背了個鍋,你不安慰安慰我?”顧西辭拉著蘇醉故作委屈地說著,語氣中更多的卻像是醋意,蘇醉為了幫蘇演隱瞞竟然讓他背了個心狠衝動的鍋。“你背啥鍋了?本來就是你把人打進icu的。”蘇醉避開顧西辭的視線嘟噥著,不敢看是因為心虛,顧西辭終歸算是幫了他的,心底裏對他也有感激。“那我是為了什麽?”顧西辭把蘇醉攔在角落裏問道“蘇醉,我生氣了,你竟然幫著外人說話…”“你生氣了?”蘇醉笑望著顧西辭“確定不是吃醋了?畢竟我哥…額…蘇演也算是財貌兼備的黃金單身漢,比起你…唔~”“不準誇他,他比不上我。”顧西辭吻住蘇醉,輕咬著他的下唇悶聲嘟噥著,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蘇醉也攬住顧西辭的脖子,承接住他的深吻,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也終於出現了裂縫,顧西辭比他所認識的所了解的更多麵,原來這個家夥還會撒嬌。又傲嬌又生氣的撒嬌,這無疑讓蘇醉覺得可愛,心中也升起一片柔軟,沒忍住就捏住了顧西辭的耳朵“你最好行了吧,先出去再說。”蘇醉小小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顧西辭抱起人就進了隔壁的陪護室。兩人出來時都是衣衫淩亂,蘇醉雙唇也更加紅豔,一臉氣惱地推開顧西辭就走,顧西辭連忙追在後麵。蘇醒也被人送過來了,蘇醉一回顧西辭的病房,蘇醒已經在那裏了,蘇醒看到蘇醉就撲進了他的懷裏,本來開開心心的樣子說了兩句就撇著嘴哭了。“好了,醒醒乖,是爸爸錯了,爸爸不該不去接醒醒。”蘇醉哄著蘇醒,一邊揉著小哭包的頭發,一邊親著他的手背。顧西辭也走過來抱住兩個人,溫柔地撫摸著蘇醒和蘇醉,蘇醒才平靜下來,在蘇醉懷裏抽抽搭搭地。等把蘇醒哄睡了,卻又來了人找蘇醉,蘇醉卻不太樂意見,但顧西辭卻把人帶了進來。“小蘇,你沒事吧,我早就跟你說過蘇演不懷好意,你偏不信我,他沒傷害你吧?”白甫南早就猜到了蘇演就蘇醉的心思,所以顧西辭也就沒對他撒謊,他也猜出了視事情因果。“關你什麽事?”蘇醉不悅地回了句,之後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也鑽進被窩裏抱著蘇醒用被子捂著頭。白甫南還要說什麽,但被一旁的顧西辭攔了下來。“白伯父,蘇醉現在也沒事了,您早點回家休息吧。”顧西辭把人推著出房間,白甫南卻不願意走。“小蘇,我終究是你爸,你怎麽逃避都沒用的,我希望你們父子倆能接受我的補償原諒我。”白甫南還是不甘心的說著。“滾,我爸這輩子走不出來不願意原諒你,你說破了天都沒用。”蘇醉忍無可忍朝著白甫南罵了一句,把睡夢中的蘇醒微微驚到,於是連忙拍著他的肩膀哄睡他。白甫南一聽,隻能歎了口氣,蘇醉跟蘇念一條心,他要打動蘇醉隻能先求得蘇念的原諒,可是那又是一塊千瘡百孔的寒冰,哪那麽容易會原諒他。看著白甫南離開的落寞背影,顧西辭有些不忍心看,蘇醉卻是不耐煩地踢開了他送來的東西。之後的幾天,白甫南每天都來,蘇醉懶得見他,倒是對他送的東西越來越感興趣,蘇醒看著也是愛不釋手,蘇醉索性不扔了,反正不要白不要。而等到晚上通電話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白甫南不僅是天天往他這邊跑,也天天往蘇家跑,蘇念一出門就遇到他,不出門他就守在蘇家門口把東西送了再走。蘇念說到白甫南的語氣明顯變好了些,不像從前那樣總帶著畏懼和恨意了,蘇醉也鬆了口氣,畢竟恨著一個人也是件很累的事。但出院那天,門口卻來了個不速之客。“你來幹什麽?你爸和你姐沒好好看住你跑出來了?”蘇醉看著麵前這個瘦削的,還留著傷痕的女子,赤著雙腳站在門口,升起些同情,可開口就是不友好的話語。“我就知道,爸爸每天都不在是來看你了,他說你是我的哥哥。”白清漣嘟噥著,像個討不到糖的孩子都是抱怨的語氣“我才不要這種總搶我東西的哥哥。”“你在說什麽?”蘇醉聽不清白清漣在說些啥,不過看她樣子就不像正常的精神狀態,於是連忙關門“你快走吧你,別在這影響了別人。”“誰啊?”顧西辭的聲音隨著腳步聲走到蘇醉身後來。“你白月光白清漣。”蘇醉故意沒好氣地說了後一句,想讓他來把白清漣打發走。“蘇醉,這裏最該死的人就是你。”白清漣望著蘇醉小聲說著,目光盯著蘇醉逐漸陰冷。“你說什麽呢你?啊!”蘇醉回過頭隨口說了句,卻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朝他刺了過來,太近的距離讓蘇醉反應遲鈍,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