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出事這麽多天,他頭一次感受到了輕鬆,連眉頭的皺紋都舒展不少,“簡寧,在這說不太方便,你先下車,咱們回家或者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具體金額。荊母也喜不自勝地趕緊道:“簡寧,你先將事情往後推一推,咱們回家說,我跟你爸還沒去你家看過呢。”她倒是不知道眼前這輛車的具體價值,但是跑車幾千萬肯定是有了,既然開的戴的都這麽貴,那家裏值錢的東西也不會少。莊簡寧輕笑,“真的是來要錢的呀。”他可惜道,“可是我沒錢呀。”他確實囊中羞澀,連想送老變態一份像樣的禮物都拿不出手,更別提自己還得攢錢開珠寶公司了。比賽的時候,他經常聽其他選手們聊,就算珠寶設計這條路走不下去,家裏還有其他的路子能依靠。他倒是從沒想過依靠其他什麽人,但是莫名還要從他身上扒下一層皮,他就有點不樂意了。見荊父荊母一個盯著他的車,一定緊盯著他的表,估計再張口就是直接讓他變賣財產了,他不想再跟他們費口舌,發動跑車,“兒子都不要……”荊父哪能容許已經抓在手裏的錢就這麽跑了,趕緊道:“要兒子!我們當然要親兒子!”荊母也回過神,“簡寧,你一直都是我們的兒子呀!”駕駛室的車窗玻璃突然全部降下,小寧從副駕駛位置上探出頭,攬著莊簡寧,看著窗外。用跟莊簡寧一模一樣的聲音,一模一樣的穿著打扮,幾近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嘲諷笑容,道:“哦?要哪個兒子呀?誰一直都是你們的兒子呀?”“啊”兩道淒厲的尖叫聲同時響起。荊父荊母被嚇得渾身癱軟,臉色煞白,觸電般鬆開一直緊握的車窗,跟被厲鬼吸幹了精氣般,猛地癱倒在地。這個角度更是絕佳,兩人一邊驚恐地望著車裏兩個一模一樣的“大活人”,一邊努力撐著無力的身體往後挪,嘴裏還喃喃道:“鬼啊!鬼啊!”怪不得莊簡寧突然有了這麽大的變化,還有了這麽多來曆不明的錢,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莊簡寧不想讓荊父荊母的誇張反應引來圍觀,讚賞地拍了拍小寧的頭,將車窗關上,快速駛離現場。到清北小區樓下,正好兩點五十五。車窗玻璃貼的有膜,從外麵看不見裏麵。莊簡寧將小寧留在車裏,乘電梯去了新房。送家具和家電的師傅也剛到,所有家具和電器安裝擺放好之後,師傅們順便將紙盒等垃圾一並帶走。莊簡寧仰靠在沙發上,看著茶幾怎麽看怎麽別扭。琢磨了半晌,發現是和沙發的間距太小,賀灼的輪椅不方便進出,將茶幾往電視櫃方向挪了挪,又對比了一下尺寸,這才滿意。用遙控器操控著小寧上樓,還特意發送了讓其戴上鴨舌帽做好偽裝的指令。門鈴響的時候,莊簡寧正背對著陽台站著,舉著手機和樓下的心形湖自拍。在這個世界裏,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能落腳的小窩,不知怎滴,莊簡寧竟然比參加珠寶節目獲得第一名還要開心。開心到忍不住想跟人分享,翻了一圈聯係人,最終將自拍照發送了出去。將手機收起來,往門口走給小寧開門。指揮著小寧鋪床打掃,他坐在沙發上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點開賀灼的微信頭像,正準備給照片撤回,就看見對話框裏蹦出來一條新消息。【賀灼:寶寶好帥!想親。】莊簡寧看著這句話,嘴角不自覺翹起,心裏又開始翻湧起水蜜桃味兒的氣泡水。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想起和賀灼接吻時的觸感和滋味,頓時臉熱心跳,扔了手機,倒在沙發上,隨手撈過一個抱枕蓋在臉上,閉著眼睛來回滾了好幾遭。老變態真的太壞了!賀灼回複完,把照片放大,盯著明媚的小臉看了半晌,點擊保存到手機。又將莊簡寧的頭像剪裁下來,剩下的心形湖背景轉發給了李助。和相關部門的談判會議正在緊張進行中,對方派來的代表坐在寬大的會議桌後,寸步不讓地提出一堆規劃意見和政策要求。李助坐在賀灼身後做著記錄,突然聽見手機震動兩下,嚇得立馬坐直本就筆挺的身體。他趕緊抬頭朝賀灼後背看了眼,又迅速將視線移向談判方,見這個小小的震動聲並未引起任何人注意,也並沒影響到現場形勢,這才無聲地呼了口氣。他也沒敢拿手機,低頭繼續記錄起來。直到對方說完,輪到賀灼開口時,他才又將頭抬起,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賀灼的背影。忠心留在秋財,在喜怒無常的幕後大佬身邊,每日戰戰兢兢地做助理,不光是因為開出的頂薪,更是因為拜服於賀先生超凡的手段和巨大的人格魅力。所謂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也不過如此。這種能夠親眼所見的殺伐決斷,絕對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絕妙經曆和體驗,自己也能跟著快速成長。李助相信,賀灼身邊的下屬,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這麽想的。賀灼引經據典、結合政策又有理有據的一番話說完,談判現場不自覺響起了歎為觀止的掌聲。賀灼趁機低頭將視線移向藏在一堆文件資料中的手機,莊簡寧的消息剛剛才發過來。【小男子漢:你沒在忙啊?】他抬起右手,食指輕點,回複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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