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影前往玉骨遙世界探望白嫣皇後和大司命後,踏上了返回三生世界的歸程中,遭遇了一陣亂流,為確保自身安全,他隻得就近進入了一方小世界暫避風頭。


    踏入小世界後,才發覺這竟然是一個絕靈的世界,此界的天道還尚未孕育出意識,僅僅依靠本能在運轉著。


    時影在天道空間巡視了一番之後,決定進入小世界看看情況。


    反正已經踏入了這方世界,就順便看看有沒有資質不錯、合他眼緣之人。


    他站立在虛空之上,俯瞰下方的景象時,瞬間陷入了沉默。


    無他,隻因映入眼簾的男子,皆頂著一個光溜溜的腦門。


    起初,他還誤以為自己誤闖了一個極度崇尚佛學的小世界,故而,街上才會有這麽多和尚。


    但等他定睛細看,卻發現那些男子的後腦勺,還拖著一條細長的辮子。


    望著這般獨特的發型,時影隻覺得著實難以理解這個世界之人的審美觀念。


    他原本想著直接離開這方奇異的小世界,然而,冥冥之中的一種直覺卻在告訴他,在這方世界,他將會收到一位徒弟。


    強壓下內心想要即刻離開的衝動,憑借著那股直覺,來到了凡間皇宮的上空,他用神識掃視了一番下方的情形,隨後,直接瞬移至一間宮殿之內。


    毓慶宮


    胤礽強忍著內心的煩悶,站在桌前專心致誌地書寫著一個個大字。


    隨著年歲的增長,康熙這位親手將他撫養長大的皇阿瑪,對他這位太子的忌憚與日俱增。


    即便在他的宮殿之中,也安插了眾多眼線,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在前朝,為了打壓他的勢力,康熙更是抬舉大阿哥胤禔與他打擂台,處處與他作對。


    “心思如此浮躁,實在是可惜了這一手精妙的好字。”時影仔細觀察了胤礽一番後,方才緩緩顯露出身形,凝視著桌上的大字,不住地搖頭歎息道。


    “什麽人?!”胤礽猛地捏緊手中的毛筆,神情充滿戒備地緊盯著這突如其來之人,沉聲喝道。


    時影並沒有搭理他,而是伸手拿起桌上的大字,認真端詳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連連搖頭。


    “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會出現在毓慶宮?”胤礽麵色陰沉,厲聲質問道。


    他仔細地打量著對方,隻見對方的穿著打扮與尋常人截然不同,反倒更像是清軍入關之時漢人的裝扮。


    按理說,滿人入關已久,已經徹底掌控天下,這般裝束斷不該再出現的。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胤礽的心中瞬間湧現出了諸多的猜測和陰謀論。


    “凡間皇室太子,未來的帝皇,天命不在你,你可願意隨本君一同修行,從而擺脫原有的既定命運?”時影將紙張重新放回桌上,才轉頭看向他,聲音清冷地說道。


    “你這話究竟什麽意思?”胤礽眉頭緊蹙,滿心狐疑地問道。


    起初聽到未來的皇帝之位與自己無緣時,胤礽本想要嗬斥對方一派胡言,但當聽到後續之言,他的心頭猛地一跳,眉頭緊鎖,目光熾熱地緊盯著對方。


    時影看了他一眼,隨後,抬起手輕輕一揮,一個水鏡瞬間憑空浮現,漂浮在他的麵前。


    望著這突然出現的水鏡,胤礽的瞳孔驟然收縮,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什麽,水鏡之上,便接連閃過一幅幅畫麵。


    看完那些畫麵之後,胤礽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整個人直接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生而克母?生而克母?!哈哈哈……哈哈哈……皇阿瑪啊皇阿瑪,您當真是殺人誅心啊!”


    胤礽的神情似哭似笑,眼神中透露出陰鷙狠厲之色。


    二廢二立,他都可以不在乎,然而,康熙的那句“生而克母”,卻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紮進了他的內心深處。


    他雙手掩麵,一滴晶瑩的淚水從指間悄然滑落。


    “考慮得如何了?”待他的情緒稍稍平複之後,時影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孤……我尚且不知您是何人?來自何處?”胤礽拿出手帕,走到一旁的洗手盆邊,將手帕浸濕後,擦拭了一下臉上的狼狽之態,才緩緩開口道。


    “本君名喚時影,乃是大千世界中的南方仙帝,機緣巧合誤入了這方小世界,因為感覺在此處有一段師徒之緣,故而,尋至此處。”時影徐徐開口解釋道。


    “南方仙帝?”胤礽既感到驚訝,又難以置信地說道。


    “不錯。”時影微微頷首,神色淡然地說道,“你也不必懷疑本君是否在欺騙你,你隻需打開這扇門出去一探,便能知曉本君所言是否屬實。”


    胤礽看了他一眼,隨後抬腳朝著門外走去。


    當他開門之時,發現門外的小太監們皆一動不動,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定格靜止了一般。


    他又朝著毓慶宮外走去,發現外麵的情形也是如此,才轉身往回走。


    “弟子胤礽拜見師父!”回到書房之後,胤礽毫不猶豫地直接雙膝跪地,朝著時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請起。”時影緩聲說道,隨手揮出一道法力,將他穩穩托起。


    “多謝師父!”胤礽神色恭敬,語調誠摯地說道。


    時影目光如炬,仔細地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視線最終定格在他的頭上,卻是緘默不語。


    “師父,可是覺得我這發型……不太妥當?”胤礽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視線落點,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門,神色間頗有些難為情地問道。


    之前他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覺有什麽不妥的。


    然而,此刻與時影那一頭飄逸如墨的烏發相比較,頓時便覺得他這發型實在有些難以入目。


    “嗯……你若是喜歡這樣的發型,倒也無妨,隻是往後,你恐怕難免會遭受師兄弟們的揶揄與調侃。”時影沉吟良久,方才緩緩說道。


    “發型如何,我並不在乎,我也不想在師兄弟們之中顯得特立獨行!”胤礽語氣認真地說道。


    “那便好!本君這便讓你的頭發盡數長出來。”時影聞言,頓時如釋重負。


    雖然這個徒弟麵容俊朗,可也架不住這般發型的拖累,他剛抬起手,想要施法,卻似突然想到了什麽,動作戛然而止。


    “師父?”胤礽麵露些許不解,輕聲喚道。


    “你與這方世界尚有一些因果未曾了結,待你將諸事處理妥當之後,本君再助你改換了這發型。”時影隨手掐算一番,徐徐說道,“給你十年時間處理這方世界的事情,在此期間,本君也會傳授你修煉之法,這方世界靈氣匱乏,並不適合修煉,屆時你便前往我的隨身洞府修煉,至於時間,你自行安排妥當,告知本君即可。”


    “多謝師父!”胤礽微微一怔,旋即也想到確實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並不是說能不管就不管的,他躬身朝時影行了一禮,滿懷感激地說道。


    “無需如此多禮。”時影擺了擺手,信手一翻,一塊瑩潤潔白的玉佩和一個精致華美的荷包,便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上,“此乃一塊通訊玉佩和這方世界可用的儲物袋,你將鮮血滴於其上,便能認主使用。”


    “謝謝師父!”胤礽趕忙接過東西,滿心歡喜地說道。


    他如今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對於此類僅在話本中才會出現的物件,充滿了好奇,仔細端詳了一番後,便毫不猶豫地劃破手指,將鮮血滴了上去。


    通訊玉佩和儲物袋在吸收了他的血液後,閃爍了一下光芒,胤礽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這兩樣東西的清晰影像。


    他心思一動,便看到了儲物袋內部的空間。


    裏麵竟然有他的書房這般大小,裏麵除了正中間的架子上,整齊擺放著幾個小巧的瓷瓶外,其餘地方皆是空蕩蕩一片。


    他心頭再次一動,其中一個小瓷瓶便瞬間出現在手中,他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隻見上麵工工整整地寫著“補靈丹”三個字。


    “師父,這是?”胤礽滿臉好奇地問道。


    “待你日後開始修煉,自能派上用場。”時影掃了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裏麵還有其他丹藥,你自行查看便是,本君便先行離開了,你將時間安排妥當之後,再通過通訊玉佩與本君聯係。”


    “好!恭送師父。”胤礽躬身行禮說道。


    時影看了他一眼,身形一閃,瞬間消失不見。


    胤礽凝視著他消失的地方,久久佇立,直至聽到外麵宮人們走動發出的細微聲響,才恍然回神。


    隻覺方才所經曆的一切,仿佛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玉佩和儲物袋,那真切的觸感讓他感到一絲真實感,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展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輕鬆笑容。


    皇位又如何?誰想要就拿去!反正他愛新覺羅胤礽不稀罕!


    回想起水鏡之上,康熙的那句“生而克母”,他的眼神不由得變得暗沉。


    想到時影給了他十年的時間,來處理這方世界的事情,胤礽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皇阿瑪啊皇阿瑪!您如此紮我的心,那就休怪我給您添添堵了!


    想到他那群各懷心思的兄弟,胤礽不禁放聲大笑,貌似根本無需他親自動手,康熙往後的日子,定然會焦頭爛額!


    “殿下?”何柱兒一直謹守在門外,時刻留意著屋內的動靜,此時聽到胤礽那突如其來的笑聲,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憂慮,忙不迭地出聲喊道。


    “孤無事。”胤礽肆意的放聲大笑了好一陣子,笑聲方才漸漸停歇,他隨口回應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隨意。


    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桌上淩亂的紙張,便腳步輕快地朝門口走去。


    緩緩打開房門,外麵熾熱耀眼的陽光瞬間傾瀉而入,他下意識地微微眯了眯眼睛,隻覺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最近凡是和太子有過接觸的人,都明顯的發現他變了,整個人更加意氣風發,神采飛揚,臉上也時常掛著溫和且舒心的笑容。


    即便是在遇到死對頭胤禔的時候,他也能夠和顏悅色,主動向對方打招呼。


    “你莫不是瘋了不成?”望著眼前溫潤如玉、舉止謙和的太子,胤禔不禁眉頭緊蹙,神情之中滿是狐疑之色,內心更是警覺萬分。


    自從他獲封郡王之後,對方每次與他碰麵,言辭間總是充滿了尖銳與挑釁,二人不激烈交鋒一番,絕不會善罷甘休。


    今日這情形,莫非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大哥如果不會說話,往後還是少開口為妙!”胤礽微微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沒好氣地說道。


    言罷,也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地轉身準備返回毓慶宮。


    他之前就約了索額圖,方才在乾清宮耽誤了些許時間,想必此刻對方已經在等候了。


    看著胤礽漸行漸遠的身影,胤禔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滿心的疑惑,佇立原地沉思良久,卻仍未想通其中緣由。


    最終,他決定回去吩咐手下之人探查一番毓慶宮近日是不是有什麽喜訊,不然,總不能是太子吃錯了藥吧?


    胤礽剛踏入毓慶宮,便有一名心腹匆匆來報,索額圖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了。


    “孤知道了,退下吧!”


    胤礽輕揮了一下衣袖,抬腳朝著寢宮的方向走去。


    在兩名小太監的侍奉下,換上了一套更為輕便舒適的常服,又洗漱了一番,才前往書房。


    “太子殿下。”見他走進書房,索額圖趕忙起身行禮。


    “叔公不必多禮。”胤礽隨意地擺了擺手,穩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安然落座,而後招呼道,“叔公也請坐!”


    “多謝殿下。”索額圖躬身施了一禮,才在原來的座位上,緩緩坐下。


    一如往昔那般,索額圖開始有條不紊地匯報這段時日在前朝以及他們暗中所操辦的一係列事情。


    胤礽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香茗後,便安靜地聆聽著,期間並未打斷他的話語,待索額圖將所有事情詳盡匯報完畢,停下話頭,他才將茶杯重新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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