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麽了?”


    這時,一道柔和的聲音在幾女耳邊響起。


    蘇雨薇邁著輕快的步伐,大步走向眾人,然而那對美眸卻不停的往眾人身後瞟。


    “雨薇姐是在找公子吧。”小昭顯然和蘇雨薇最為熟絡,見蘇雨薇這魂不守舍的樣子,便知道她的心思。


    聞言,蘇雨薇俏臉頓時一紅,有些急切的問道:


    “公子真的回來了?屏姐姐不是……”


    “他回來了,正在屋中……屋中審問犯……人。”這時,尹嫿屏接話,相比於其他人,她更關心薑城那邊的情況,


    “我們的人可有送回什麽消息?”


    蘇雨薇搖頭,臉上出現一抹凝重,


    “薑城的探子傳來消息,那邊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就是最不正常的事,突然出現這麽多冗夷人,怎麽可能一切正常。”


    尹嫿屏凝眉分析,隨即目光落到夏荷手上的陶瓷小盒上。


    “主子,這是下麵人進獻給世子的‘忘仙膏’。”說著,夏荷將瓷盒恭敬的遞到尹嫿屏的麵前,正色說道,


    “這東西是近幾個月在都城出現,真氣催化或用明火點燃後,據說吸入所生煙氣便可見到仙境,城中許多官宦都在服用。”


    “之前葛姑娘讓小主收集稀有毒物,奴婢覺得此物雖然說的玄乎,但或是某種迷惑心神的毒物,所以擅作主張拿了回來。”


    聞言,應雨的眼睛突然一亮,一把搶過瓷盒便打了開來。


    盒子隻有巴掌大小,類似女兒家用的胭脂盒子,盒中是乳白色的膏狀物體,隱隱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說的這麽神乎……”應雨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在裏麵挽了一塊,舉到一旁的秋菊麵前吩咐道,


    “快,真氣催化,我倒要看看仙境長什麽樣!”


    秋菊麵露難色,抬眼瞟了其餘幾人一眼,有些尷尬的說道,


    “小雨姐,二姐說這裏可能有毒……”


    “怕什麽,不是說都城那些官宦都在服用,有毒他們早死了。”應雨一樣小腦袋,不耐煩的催促道,


    “快點,我瞅瞅到底有沒有那麽神奇。”


    秋菊抬了抬手,卻還是沒敢動手,畢竟夏荷的分析一般錯不了,


    “二姐……”


    “我不知,我隻是覺得傳言有些玄乎,不過都城中確實有很多小姐夫人也在服用,沒聽說過有人中毒身亡的消息。”


    “聽到了吧!快快快!”


    尹嫿屏瞅了應雨一眼,怎能猜不到她那點小心思,若是夏荷不提有毒,怕是她還沒這麽感興趣。


    如今李牧回了府上,她怕是巴不得那裏麵有誰也解不了的毒,好讓李牧用那羞人的救人之法。


    微微搖了搖頭,旋即給了蘇雨薇一個眼神,二人相繼朝廳中走去。


    “雨薇,你覺得青衣他會管這次的事嗎?”


    廳中,尹嫿屏柳眉微蹙,對於李牧的性子她還是有些了解的,朝廷爭鬥爾虞我詐,李牧不能說漠不關心,完全是深惡痛絕。


    宏文帝的心思她很清楚,之前她也已經做好了打算,讓宏文帝將兩個相對富裕的州縣劃入燕王封地。


    燕王府便發動北地學子為其背書,如今北地心學一派已然初見規模,為首的便是穆真以及大弟子李武和二弟子李牧。


    北地學子大多以三人馬首是瞻。


    尤其之前風雪雅集,李武和李牧都已嶄露馬角,並非籍籍無名之輩。


    屆時朝廷可以湧現更多的新鮮血液,對如今的朝臣局勢,起到一定的製衡作用。


    否個朝堂之上,永遠是官推官,人薦人,朝臣都是世家之人,皇帝一人自是處處受製。


    可李牧今日這麽一鬧,宏文帝怕是不再需要燕王府,至少條件沒有那麽好談了。


    “嫿屏姐,其實有件事我沒和你說過。”


    蘇雨薇自是聽出了尹嫿屏話中的意思,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公子似乎十分討厭冗夷,之前公子好像說過,提起冗夷他便會想到一個同樣生活在小島上的族群。”


    “嫿屏姐放心,這次的事情牽扯到冗夷,公子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尹嫿屏微微詫異,卻知道蘇雨薇不會故意說謊來安慰她,微微點頭後,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雨薇,你知道青衣在房中……”


    然而,還沒等尹嫿屏這黑狀告完,廳外突然傳來一聲哀嚎,


    “小雨姐,別……別親了,我,我是秋菊啊~”


    二人抬眼望去,卻見應雨正像隻樹袋熊一般,纏在秋菊的身上。


    兩隻小胳膊死死抱著秋菊的脖子,腦袋在她脖頸處一陣亂蹭,


    “公子~你為什麽不要了小雨,你不是喜歡小雨的嘛,小雨什麽都聽你的。”


    “你是不是嫌棄小雨,說喜歡小雨都是騙小雨的,公子……”


    看著應雨又哭又笑,一會兒媚眼如絲,一會兒又淒婉哀絕,尹嫿屏臉色頓時變的陰沉。


    閃身出現在應雨身旁,目光掃了眼摔在地上的忘仙膏,沉聲說道,


    “果然是迷惑心神的毒藥,將那東西收起來,送她回房休息。”


    說著,一指點在應雨後頸,應雨又喃喃兩聲,便沉沉的睡去。


    “明日去醫家……不,去弱水堂請個術士替她看看,別留下什麽暗疾。”


    聽到尹嫿屏的話,秋菊連連點頭,趕忙抱著應雨往內宅走。


    “記得那術士得是女子。”尹嫿屏提醒。


    秋菊扭過羞紅的臉蛋,用力點頭,一副都懂的表情說道,


    “主子放心,秋菊懂的。”


    這時,夏荷將撿起的瓷盒遞到尹嫿屏的麵前,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這不關你事。”尹嫿屏接過瓷盒,淡淡安慰了夏荷一句,然而,心中卻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節骨眼,突然出現這個東西,這其中是否有什麽聯係?


    ……


    內院,臥房。


    李牧看著躺在床上,香肩半露的蒼鶴,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隻能說,府上的丫鬟太會來事兒。


    李牧隻是吩咐將人送來房中。


    丫鬟便能舉一反三,不但替她沐了浴,還換上了一套極其有傷風化的紗裙。


    紗裙幾近透明,將蒼鶴熱火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咕咚”


    李牧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天地良心,他原本真沒有這種打算。


    他感興趣的,一直都是蒼鶴身上的秘密,如今嘛,感興趣便多了那麽一點點,也僅僅是一點點。


    “別裝睡了,我們聊聊?”李牧伸手握住蒼鶴白皙精致的腳踝。


    感受到李牧的動作,蒼鶴的身子輕輕一顫,隨即略帶慌亂的張開眼睛,聲音清甜,帶著絲絲羞意,


    “殿,殿下,我……”


    “嗬。”李牧臉上勾起笑容,將蒼鶴的腿向裏側挪了挪,隨即側身坐在了床邊,


    “我還不知姑娘名諱。”


    “蒼,蒼鶴。”


    蒼鶴的臉上泛著淡淡紅暈,眼神迷離,說話時,睫毛微微顫抖。


    李牧怔了怔,姓蒼?


    這讓李牧不由想起了一位穿越前的故人,她算得上是李牧的啟蒙恩施。


    曾經多少個夜晚,李牧都是拜讀這位大家的作品,沉沉入眠。


    “蒼小……鶴姑娘,不知你可願與我談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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