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皺了皺眉,手中的力道還是鬆了幾分。


    “聖像,是聖像,入品的機緣,在聖像!”


    林福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口中嘶啞的吼道。


    “景安城裏那座?”


    張寒蕊確認道。


    “對,對。”


    “還有別的嗎?比如如何入品?”


    張寒蕊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聲音也更加的冰冷。


    “沒,沒了,我就知道這些。”


    “殺了吧,留著沒什麽用。”


    聽到林福海的話,張寒蕊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聞言,李牧手中力道加重。


    林福海眼看自己要死,眼神突然變得狠厲,皮膚表麵滲出血絲。


    李牧看向林福海頭頂隱隱有旋渦凝聚,一拳打在他的丹田上,口中罵道,


    “還來這套,你和那老太婆差遠了。”


    林福海感受到丹田破碎,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眼中的狠厲化為慌亂,


    “別殺我,別殺我,這和他說的不一樣,我知道很多事情,你不能殺我,你不會殺我。”


    李牧聽著林福海語無倫次的話,手中的力道鬆了幾分,口中蠱惑道,


    “想活還不容易,我問,你答,隻要我滿意,你就能活。”


    林福海眼中泛光,拚命的朝李牧點頭。


    李牧將手鬆開,林福海頓時癱軟在地,已然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向李牧的眼神,充滿了渴求。


    “他是誰?”


    李牧蹲在林福海麵前,語氣平靜的問道。


    “不知道。”


    “他在哪?”


    “不知道。”


    “你的求生欲,不怎麽強呀。”


    李牧聽到林福海,一問三不知,語氣有些不善,雙指間凝出一道寸許長的劍氣,在林福海麵前晃了晃。


    “組織,我們是個組織,天道盟,我們稱呼他為聖主,沒人知道他是誰,沒人見過他。”


    林福海見李牧再次動了殺心,趕忙說道。


    “天道盟?幹嘛的?推翻興朝統治?”


    李牧聽到這個名字,瞬間就想到了那種類似‘反清複明’‘白蓮教’之類的民間組織。


    “天道被縛,斬斷枷鎖,長生永存。”


    林福海顫顫巍巍的解釋道。


    “次奧,邪教組織。”


    李牧聽到什麽‘長生’之類的字眼,下意識罵道。


    “聖像和入品有關?入品可以長生?”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張寒蕊,突然出聲問道。


    林福海竭力抬頭去看張寒蕊,隨即點了點頭。


    李牧撇了撇嘴,心中腹誹,


    「你這樣顯得我很愚蠢。」


    於是抬手抽了林福海腦瓜子一下,恐嚇道,


    “你機會不多了,知道什麽快說。”


    “我不知道,但,但林家有古籍,據說上麵記載著兩百年前的事情。”


    “據說?”


    李牧語氣陰冷,顯然這個林福海的話,讓他很不滿意。


    “我沒看過,隻有老祖宗知道上麵的內容,上麵有老祖宗的血煞封印,以我偷學的程度,根本打不開。”


    林福海用盡最後的力氣,話音方落,整個人便倒了下去,顯然李牧之前,打在丹田上的一拳,力道有些重了。


    張寒蕊皺眉看向李牧,眼中有詢問的意思。


    李牧聳了聳肩,無奈道,


    “這力道有點不好控製,你看我這傷,這可不是演的,之前對付那些人,我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們捏死了。”


    趙楚依這才發現,李牧身上有好幾處劍傷。


    “呀!”的一聲,撲到李牧身前,上下檢查著李牧的傷勢。


    發現李牧隻是衣服被劃破,這才鬆了口氣,旋即發現,其餘人都不懷好意的看著她,臉蛋唰的一下,從脖頸紅到了耳根。


    玉手輕輕的捶了李牧一下,嬌哼一聲,躲到燕王妃的身後。


    這時,李牧將頭轉向大門外,等待片刻,出聲道,


    “鄒大人,這人交給你了。”


    “哈哈哈哈,世子殿下,這是又送了下官一份大禮。”


    說著,鄒普閃身來到林福海身前,探了探他的脈搏,眉頭微微蹙起,隨後招了招手。


    幾名黑衣人憑空出現,將林福海直接架走。


    這才轉身對李牧拱手道,


    “世子殿下放心,這人的口供,會原封不動的送一份到王府上。”


    聽到鄒普的話,李牧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衝著鄒普一拱手,


    “那就謝過鄒大人了。”


    兩人相視一笑,便都沒有再說話。


    李牧有些懷疑,這個鄒普難道是皇帝身旁的太監,這察言觀色的本事,真是絕了。


    自己還未開口,便清楚自己要說什麽。


    待鄒普離開,李牧將目光轉向燕王妃,遲疑片刻問道,


    “可有軍中的消息。”


    燕王妃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李牧原地思索片刻。


    眼下林福海交給了鄒普,拷問這種事,應該不用他多過問。


    李牧有一份更感興趣的東西,林家古籍。


    心中略一盤算,轉頭看向珊珊頭頂,心中歎道,


    「這妮子真是一如既往的鴻運當頭。」


    隨即開口,


    “我出去一趟,你們保護好我的小徒弟。”


    珊珊頓時有些不樂意,


    “師父,你去哪,我陪你去。”


    趙楚依看到李牧之前的眼神,轉瞬便理解了李牧的意思,伸手拉住珊珊,拍著小胸脯,保證道,


    “公子安心去吧,這裏有我。”


    李牧給了趙楚依一個讚賞的眼神,轉身便消失在原地。


    張寒蕊柳眉微蹙,抬腳便想跟上,玉手卻被趙楚依拉住,


    “公子有正事要做,我們做女子的,乖乖聽話最重要。”


    趙楚依專門將,‘女子’二字,咬的極重,像是話中有話。


    張寒蕊掃了眼趙楚依,甩開她的手,轉身向後院走去。


    趙楚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好看的小眉頭緩緩蹙起,心中暗道,


    「難道我猜錯了。」


    再說李牧,僅僅用了盞茶功夫,就到了城郊一座破舊的民房前。


    將銅板收回腰間,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屋子,是那種很簡單的民宅,一共就兩間。


    除了李牧現在站的這間屋子,就隻有一間夥房了。


    「火床,床,床,我去,這哪有床,還火床。」


    李牧依據卦象,說古籍藏在這屋裏的火床下。


    然而李牧裏裏外外找了小半個時辰,這屋裏破的,連個完整的家具都沒有,就更別說什麽火床了。


    李牧用腳跺了跺地麵,口中嘀咕,


    “難道埋在地底下?”


    想到就做,隨手在一旁撿了根破木棍,將真氣包裹在木棍表麵,就挖了起來。


    這一挖足足挖了兩個時辰,整個屋子,讓李牧向下平推了接近兩米,卻依然毫無所獲。


    李牧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傑作’,不由感歎,


    「自己穿越前,難道是考古的?這不自覺的就挖成這樣,強迫症福音呀。」


    此時,天色漸漸轉黑。


    正當李牧猶豫,要不要把灶房也‘擴建’一下時,發覺屋外有人靠近。


    仔細聆聽,正是朝著李牧的方向來的。


    李牧可以確認,來人應該是個練家子,


    「難道是林家的人?看來還是要用最原始的辦法,嚴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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