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李牧確實有些被氣到了。


    一邊在府外和男子過著夫妻生活,一邊鐵了心的要嫁李牧。


    這已經不是綠帽子,這是要將李牧整個頭都染綠。


    如今李牧心中已然連半點憐惜都沒有了。


    去特麽的郎情妾意!


    去特麽的家奴千金!


    「也不知那宋熾知不知道這些事?」


    不知不覺間,李牧竟開始可憐起那即將成為接盤俠的宋熾。


    「誰讓你為了這麽個女人,要來尋小爺麻煩,別怪小爺心太狠,要怪隻怪,舔狗不得好死!」


    整個晚上,李牧都在尋思這件事。


    連晚膳都沒用,便自顧回了屋子。


    好在,也不知是因為明日就要分別,還是蘇雨薇看出了李牧心情不好。


    今夜的蘇雨薇格外的粘人。


    有種害怕男人出去偷吃,便想著使出渾身解數,提前喂飽的感覺。


    這種事,李牧當然是樂在其中。


    前世小電影中學到的知識,終於可以學以致用。


    對此,親身經曆者李牧,隻有七個字的評價:


    “都特麽是騙人的!”


    然而,酣暢一夜。


    李牧卻發現,自己的精神反而比平常還要好。


    實在睡不著的李牧,天還未完全亮,便已然下了床。


    見蘇雨薇睡得正香,也不願打擾美人清夢。


    俯身在那嬌嫩欲滴的唇瓣間,輕輕點了一下。


    就徑自離開了屋子。


    習慣性的來到了花園,心中想著《克己》的法門,自顧的練習了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隨著體內真氣的不斷增多。


    李牧發現,由雙修所帶來的提升越來越小。


    小到已經開始可以忽略不計。


    而蘇雨薇的實力進展卻十分迅速,隱隱已經快有了初見張寒蕊時,她的水平。


    這讓李牧將其留在景安城,又寬心了不少。


    要知道當初的張寒蕊,可是揍的李牧半點脾氣都沒有。


    若不是憑借發狂時的戰鬥本能,和透支體力的卦術預測,李牧應是沒有半點勝算。


    然而即便是這樣,李牧依然不敢肯定,自己可以複刻發狂時的戰法。


    至少那時的他,沒有絲毫痛覺,本能使出的方法。


    是正常時的他,想破腦子也想不出來的。


    就在李牧,嚐試用《克己》的法門,將所學全都過了一遍後。


    突聽遠處的湖邊,像是還有人在晨練。


    聽聲音,應是一女子。


    「誰比我還勤奮?難道是小昭?」


    好奇之下,李牧停下手中動作,轉身向湖邊走去。


    他確實好奇,小昭這個天縱奇才,如今修煉的怎麽樣了。


    平日裏掌管著府中的大小事務,近來就很少見到人。


    問起來,也是神神秘秘的,好像不想讓李牧知道一樣。


    沒走幾步,李牧老遠便看清那一身的丫鬟服飾,就知道練功的並不是小昭。


    在李牧的吩咐下,小昭早就不穿這,尋常丫鬟的衣服。


    然而這就更讓李牧好奇了。


    仔細打量了下身材,心中一動,“是那四個丫頭中的其中一個!”


    好奇心的催使下,李牧腳下的步子逐漸加快。


    但當看清女子所練習的功法時,李牧的身形卻是一滯。


    隻見女子單手平舉起,湖中的水緩緩向女子手心聚攏。


    眨眼間,便形成了一柄一米來長的短劍。


    然而當女子,緩緩揮動手臂時,手中凝結的水劍,卻寸寸裂開,化成無數小塊。


    「是陰陽家的內功心法!」


    李牧眉頭一凝,心中想道。


    旋即又感覺哪裏不對,目光掃向女子腳下的冰塊碎渣,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不是水!是冰!」


    “誰!”


    就在這時,女子像是發現了李牧,手向李牧的方向一指。


    旋即湖中躍出一道水花。


    李牧清晰的看到,那水花在空氣中凝結成一枚枚筷子粗細的冰錐,向李牧飛射而來。


    看清冰錐的飛行軌跡,李牧並未做出任何動作,暗自點了點頭道,


    「還算你有分寸。」


    隨後,便見那數十枚冰錐,牢牢的定在了李牧身前一米左右的草地上。


    李牧近距離觀察冰錐,才發現,那些冰錐的攻擊力,低的可憐。


    不等李牧靠近,便已經化成了冰晶,消散在這臘月的寒風中。


    若不是因為李牧的麵前是草地,怕是會直接拍碎在地上,根本不會有如今這般的視覺效果。


    李牧緩緩走向女子,心中有些不確定。


    「不是秋菊、冬梅,還是夏荷?」


    這時女子也看清了李牧,身體微微一顫,屈膝行禮道:


    “奴婢,見過世子殿下!”


    旋即向下彎曲的腿抖了抖,又站直了身體,低頭賠罪道:


    “方才不知是世子前來,冒犯了世子,請世子贖罪!”


    “春桃?”


    李牧開口試探。


    印象中,李牧好像從沒聽到過春桃說話,但其他三個丫頭的聲音也都是聽過的。


    雖音色都大差不差,但說話時的語氣,卻能明顯分辨。


    “奴婢在,請世子責罰!”


    春桃雖是在請罪,但語氣不卑不亢,配上四姐妹特有的柔柔嗓音,竟還有些奶凶奶凶的感覺。


    “你既然覺得自己沒有錯,那自然不必受罰。”


    李牧故意揶揄道。


    也不知道,春桃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分不清個好賴話,直起身子謝道:


    “謝世子開恩。”


    李牧也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轉言問道:


    “你方才所修的,是陰陽家的功法?”


    李牧本以為,春桃即使不會隱瞞,也要支支吾吾個半天。


    誰知她卻幹脆利索的回答道:“是!”


    見此,李牧也是愣了一下,疑惑道:“你是陰陽家的弟子?哪個堂的?”


    “回世子,奴婢並非陰陽家弟子。”


    李牧皺眉,當即問道:“那你的功法從何而來?”


    他清楚,類似於陰陽家這種功法,若不是陰陽家的弟子,是萬萬不會外傳的。


    春桃這明顯是在說謊。


    然而春桃的回答卻讓李牧沒有料到。


    “從一個陰陽家弟子身上得來。”


    李牧微微眯眼,看向春桃的目光有些怪異:“怎麽得來的?”


    春桃卻是沒有看李牧的眼神,低著頭,眼睛看向地麵,猶豫片刻答道:


    “他覬覦奴婢的身體,奴婢從他身上得到功法,便借機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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