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葛沛凝似是真的要發火,李牧也知道見好就收。


    誰知,還沒開口,葛沛凝便一把攬住李牧的脖子,將他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李牧隻感覺眼前一黑,見還有這種好事,也不反抗。


    葛沛凝當然不是要獎勵李牧,反手揪住他的耳朵,口中怨道:


    “臭小子,你能不能長點心,不管你答應了哪個小妖精,這次,一定要先緊著屏兒妹子。”


    “她,她……”


    葛沛凝似乎也不願在李牧麵前提什麽燕王妃的名頭,更別提什麽背夫偷漢。


    總覺的有點影射自己的感覺,話鋒一轉,怒道:


    “屏兒妹子還不都是為了你,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李牧此時,窩在溫柔鄉裏,聽著葛沛凝的話,隻是隨口附和著知道了。


    他自然知道尹嫿屏在想什麽,隻是這件事明顯並不著急。


    “你有沒有在聽!”


    葛沛凝見李牧這副模樣,手中微微用力,就要將李牧從溫柔鄉裏拽出來。


    誰知,李牧竟直接耍起了無賴,也不管耳朵還被揪著,昂著腦袋就往回鑽。


    葛沛凝眼中冒火,手上卻又不敢真的用力,索性隻能由著李牧,語氣也變得有些委屈:


    “夫君當真這般厚此薄彼,若是那天換成了奴家,夫君是不是也是這般…這般無情。”


    「好家夥,凝兒姐這是用上看家本領了。」


    李牧心中好笑,但他卻十分吃葛沛凝這一套。


    葛沛凝的性格十分要強,卻每每願意在李牧麵前服軟,這讓李牧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緩緩直起身子,李牧雙手捧起葛沛凝的臉頰,笑嘻嘻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都聽凝兒姐的,凝兒姐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葛沛凝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嘴角微微揚起,聲音卻還是柔柔糯糯的:


    “不能是奴家讓夫君做,是夫君要給屏兒妹子一個態度,其實屏兒妹子沒讓夫君做什麽…”


    葛沛凝見李牧答應,便也不再隱瞞,偷偷瞄了李牧一眼,心虛道:


    “是奴家奴家覺得,屏兒妹子一定願意看到夫君無論如何都支持她的樣子,屏兒妹子承受的壓力…”


    “夫君不會怪奴家吧。”


    李牧知道,葛沛凝估計是覺得,她和尹嫿屏的處境又那麽一丟丟的相似,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眉毛微微挑了挑,認真道:


    “那我,總要和那女子說一下,凝兒姐你看......”


    葛沛凝想了想,覺得正當如此,用力的點了點頭,誰知,下一刻便聽到,李牧一副負心漢的模樣說道:


    “夫人,我怕是不能和你去南域了,我家娘子不同意!”


    “.…..”


    ???


    “李牧!”


    …


    內宅小院。


    李玲兒趴在案上哭了許久。


    然而,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脆弱,如此的,多愁善感。


    “玲兒……”


    許幼芷見李玲兒哭聲漸止,輕輕喚了一聲。


    李玲兒抬頭,看向許幼芷的目光有些複雜,良久,方才開口道:


    “幼芷,你是不是要對哥哥不利!”


    聞言,許幼芷的身子微微一顫,她沒想到,李玲兒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那日回程之後,李玲兒和張寒蕊,就好像將之前的一切都沒法生過,從沒主動提過那天發生的事情。


    許幼芷沉默半晌,手中摸索著那裝有‘解藥’的香囊,淡淡道:


    “我不知道。”


    聽到這個回答,李玲兒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旋即苦笑:


    “幼芷,你離開吧。”


    “玲兒……”


    “我不知道小姨和哥哥到底如何打算,但我…我…”


    李玲兒看向許幼芷的目光漸漸變的冰冷,


    “我會殺了所有想要對我親人不利的人。”


    “可他......”


    許幼芷上前拉住李玲兒的袖子,眼中帶著哀求。


    “哥哥就是哥哥,是我將他帶回來的,她對我有恩,對父王有恩,對整個燕王府都有恩……”


    “而你!”說話間,李玲兒一把捏住許幼芷的喉嚨,一字一句道,


    “卻一直在騙我。”


    “玲兒,我們自幼一起長大,難道還比不上……”


    “你住口!”李玲兒手中用力,臉上的憤怒顯然已經到了極點,


    “你利用我和小姨的信任,潛伏在府上,你覺得我真的是傻子嗎?”


    聽到這話,許幼芷的眼中閃過一抹掙紮,握著李玲兒手腕的手漸漸鬆開,聲音嘶啞道:


    “玲兒,我從未想過要傷害府上的任何一個人,不管你信不信。”


    旋即李玲兒一把將許幼芷丟到地上,隨後快速轉身,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


    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差點真的殺了許幼芷。


    “你說過,要將一切都告訴我,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向我解釋。”


    李玲兒穩了穩心神,淡淡說道。


    “咳咳咳……”許幼芷被摔在地上,猛烈的咳了一聲。


    她本是要向李玲兒坦白,但李玲兒不問,她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玲兒隻要問,我絕不隱瞞。”


    “是誰派你來的?”李玲兒問道。


    “是二公子,二公子將我買回來的。”許幼芷語氣平淡,開口道。


    聞言,李玲兒胸口再次起伏,扭頭瞪向許幼芷,怒聲道:


    “我問的不是這個!”


    “玲兒!”許幼芷仰起頭,目光對上李玲兒的眼睛,


    “你有沒有想過,當初王妃的死,也許和二公子沒有關係,二公子那時才六歲……”


    “住口!”李玲兒怒喝一聲,反手拍碎了身前的桌案,眼睛死死盯著許幼芷道,


    “不要和我提他,更不準提我母妃。”


    “嗯!”許幼芷被飛來的木屑擊中,口中悶哼,抬手擦去嘴角滲出的鮮血,依舊倔強道,


    “二公子常年臥榻,上山之時甚至不能行走,況且王妃還有武藝,難道這些你都沒想過嗎?”


    “你夠了!此事乳娘親眼所見,母妃親口承認,若不是他,當初父王去尋他,他為何不敢露麵!”


    原本見到許幼芷吐血,李玲兒心中已然打起了退堂鼓,卻見許幼芷一直提及當年之事。


    心中怒火再升,順手取下牆上的亮銀長槍,抵上許幼芷的咽喉。


    “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許幼芷看著這杆銀槍,心中五味雜陳。


    她明明已經決定要站在李玲兒這邊,明明已經做好了坦白一切的準備。


    曾經她以為她心中有那個人,那個在她最絕望,最無助時,拉了她一把人。


    然而,那人再次的出現,卻讓她確定,那隻是感激,甚至為了李玲兒,哪怕恩將仇報她也願意做這個惡人。


    但上次與李牧交談過後,心中的那道身影,不知為何,總是頻頻與李牧的身影重合。


    許幼芷本就聰慧,心中赫然生出一個荒謬的猜測。


    那個要求自己接近李牧,甚至服侍李牧的,並非真正的二公子。


    甚至,很可能隻是李牧的一顆棋子。


    為的,就是讓李牧可以名正言順的回到燕王府。


    許幼芷覺得她應該將這些告訴李玲兒,然而,見到李玲兒對二公子的憎意,到嘴邊的話,卻又怎麽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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