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的意思是……


    小、小少爺他,不對,楚寧他!


    他不是……唔?!”


    齊鐵嘴一聲驚呼,張啟山一個眼神,齊鐵嘴便被張副官再次捂住了嘴。


    “八爺,噤聲!”


    張副官在齊鐵嘴耳邊顫著聲音道,他其實也不敢相信,非常震驚。


    唯一不動聲色的是解九爺,穩坐如山,隻是鏡片後的眼中,劃過驚奇。


    世間竟然有如此奇妙之事?


    齊鐵嘴忙點頭,緩緩坐下,解九爺摩挲著茶杯開口。


    “此事佛爺你怎麽看?”


    張啟山側目看向解九爺,解九爺麵帶標準笑容,張啟山看出來了解九爺的試探之心。


    “我不知道。


    隻是楚寧,可信。”


    解九爺點點頭,又看向齊鐵嘴,“老八,《夢書》裏說:“夢者,像也,精氣動也。


    魂魄離身,神來往也。


    陰陽感成,吉凶驗也。……古有夢官,世相傳也。


    若是讓你看,這會不會是……一個預示吉凶的奇遇?”


    齊鐵嘴聽解九爺說的,皺著眉頭摸著下巴沉思了半晌,最後輕輕搖頭。


    “我覺得吧,沒有這種可能。


    古人把夢分成了六種:正夢、噩夢、思夢、寤夢、喜夢、懼夢,這些夢有好有壞。


    但是小少爺的這種,則是屬於窺探一個人過去經曆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小少爺經曆的呢?”


    聽了齊鐵嘴的分析,三人陷入了沉默,解九爺突然臉色一變。


    張啟山察覺到了,不由得也一愣,兩個人一對視,後背發涼。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記憶的植入或者是……楚寧同……”


    解九爺說到這裏,扭頭看向了張啟山,張啟山臉色沉的可怕。


    如果楚寧真的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那麽楚寧被取血也就能說的過去了。


    “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


    不過我肯定,他不是張家人。”


    張啟山的話一出來,張副官同樣一愣,立馬在腦中搜索祖中適齡孩童,並沒有搜尋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張副官與張啟山目光對視,同樣臉色不好的搖頭,確實沒有這種可能。


    張啟山也不知怎麽的,突然鬆了一口氣,雖然楚寧血液成謎,但是這件事情也隻有等楚寧醒了才有定論了。


    “佛爺,請移步說話。”


    解九爺站起身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朝張啟山說道。


    張啟山起身,囑托齊鐵嘴與張副官,“你們在這裏守著,他醒了來叫我們。”


    “是,佛爺。”


    “行,你們去吧,小少爺我守著。”


    張副官與齊鐵嘴知道解九爺要與張啟山商議事情,都是相處了十幾年的兄弟了。


    兩個人倒也沒有什麽想法想去了解談話的內容,一個是懶得摻和,一個是信任佛爺。


    解九爺與張啟山走到陽台,看著外麵的那尊佛像。


    “佛爺,若是……小寧真的能讓你研究出長生的秘密,你當如何?”


    解九爺猶豫了些許,依然問了出來。


    張啟山沉默了,他也不知道,其實張啟山也不清楚為什麽一定要尋找這個答案。


    但是除了身上的窮奇紋身和姓氏,張啟山所在意的就是本家的血脈問題。


    他現在想的就是楚寧的血液到底與張家是否相同,世界上是否還存在一個神秘的地方。


    那個地方的人是否都如楚寧一般有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能力……


    張啟山動了下手指,轉頭麵無表情的看著解九爺,解九爺一瞬間覺得張啟山很是陌生。


    “我……該讓他成為研究的一部分嗎?”


    張啟山的話一說出口,解九爺的神情就變了,平素裏溫潤如玉的麵容一下子就變得隱含怒火。


    “佛爺!”


    解九爺聲音低沉的叫了一聲後,便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勸張啟山嗎?勸什麽?


    楚寧的神秘性和不確定性,這才是讓張啟山產生這樣想法的本質。


    “礦山的事,我們還需要小寧醫治夫人。


    剩下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解九爺最後還是隱晦的提醒,不要讓二岄紅寒心,夫人和二爺情比金堅,一旦楚寧出了任何問題,二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多年的兄弟情義如果因為張啟山的一個念頭而損壞,得不償失。


    張啟山盯著解九爺,那眼神看得解九爺遍體生寒,解九爺無所畏懼的對視。


    最後還是解九爺微笑著拍了一下張啟山的肩膀,“行了佛爺,這件事回去再想,我們先解決夫人的病和礦山的事兒。


    現在內憂外患的,時局動蕩,還是得早做打算。”


    張啟山不動聲色,內心裏怎麽想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張啟山並不是一個如同齊鐵嘴一般,喜歡向人吐露心聲的人,解九爺有時候覺得,張啟山可以稱之為“狠辣”。


    張啟山看著肩膀上的手,笑了笑,“我們先等小寧醒了再做安排。”


    解九爺突然有些後悔,向來七竅玲瓏的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問這一句,想著前陣子燒掉的文件,眼裏暗芒劃過。


    齊鐵嘴走到書房門口想要開門偷偷看一眼楚寧是否清醒,看到齊鐵嘴偷偷摸摸握住門把手的手。


    “咳~”張副官輕咳,齊鐵嘴嚇的一激靈,瞬間把手收回。


    “你幹嘛?!


    嗓子疼去找醫官開藥!”


    齊鐵嘴抱怨著張副官,臉上滿是不滿。


    “八爺,小少爺醒了自然會出來的,你現在進去了萬一他沒恢複。


    小少爺又受刺激了怎麽辦呢?”


    齊鐵嘴點點頭,有點兒道理,拽著張副官到角落,探頭探腦的觀察了一下周圍。


    見四周隻有他們二人,這才輕聲道。


    “你家佛爺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你?”


    張副官滿臉不解的看著齊鐵嘴,八爺為什麽會這麽問?


    “佛爺有什麽瞞著我的?


    佛爺做什麽自有佛爺的道理,我隻要服從命令就行了。”


    齊鐵嘴恨鐵不成鋼,伸出手指戳著張副官的太陽穴。


    “我說你啊,動動腦袋不能?


    連我都能察覺到,你跟在佛爺身邊,一點兒沒感覺?”


    張副官依然搖頭,齊鐵嘴白愣了張副官一眼,算了,跟這個人沒法兒子溝通。


    突然聽到一聲響,二人回頭,就見楚寧開門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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