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都大門外…


    披著白洛皮的人以一副死不瞑目的姿態躺在地上,腦袋與四肢分家,鮮血染紅了草地。


    看起來好不淒慘。


    “哼,敢動我身邊的人,就要做好洗幹淨脖子的準備。”白靈沉聲說道,心中想著。


    (好本事!竟然神不知鬼不覺把我身邊的白洛給綁走了,還拿到了他的武器,神態形象都一模一樣,可惜最後得意忘形了。)


    拿著染血的萬化珠,被濺了一臉血沉著臉的白靈,加上周圍漂浮的混沌,看起來尤為恐怖。


    改了一下,還是在白靈進入一念宮後被綁走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白靈瘋了呢。


    看著地上被大卸八塊的家夥,白靈眉頭漸漸皺起,冷靜下來後,才發現了些許不對,這股濃烈的藥味是怎麽回事,之前還沒有的。


    而且氣味的源頭還是…這被她大卸八塊的人。


    藥人?


    那也應該有些血腥味啊?


    成了精的藥材?


    這個可能倒是站得住腳…


    白靈淡定的舔了口手上沾著的血液,很快,她身後的大尾巴就炸開了,眉毛都快擰成結了,眼淚唰唰的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這比黃連苦參穿心蓮…還苦的味道是什麽鬼啊?)此時的白靈是崩潰的,但為了弄清她到底殺的是個什麽玩意!


    她忍了!


    白靈用韻線割下了一片連肉都不像的不明物,還沒靠近鼻腔,撲麵而來的酸臭味就讓白靈直接放棄,有種在十年沒清理過的廁所中吃醃製了十年的老壇酸菜,嗯,大概就是這麽個形容。


    白靈雖然自己不知道是什麽味,但腦子已經宕機的她隻能拚湊出這麽個形容詞了。


    本來還想嚐嚐來著,如今看來是她腦子有病,吃這種東西,純純給自己找罪受。(就這東西,狗都不吃!)


    破案了,她殺的絕對不是人,而且還放虎歸山了。


    暫時不去想口中的苦味,白靈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同時有些疑惑,之前還是藥味,怎麽會腐爛的這麽快呢?


    沒等白靈想明白,那具屍體便傳出異響!


    那家夥或許根本沒走遠!


    但屍體很快安靜了下來,白靈警惕了一會兒,警惕了個寂寞。


    白靈剛放鬆下來…


    那具死去的身軀突然化作血水撲向了白靈,可她卻沒有感覺到上麵有什麽攻擊性。


    或許是在惡心她,又或許是在嘲諷她。


    血水還沒碰到白靈,就被一股奇怪的火焰蒸發掉,連帶著周圍的草也燒成了灰燼!


    白靈毫發無損…但氣啊!


    “綁我的人,還嘲諷我,tmd,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別露麵,不然,我就在你身上好好學一學…”


    “酷·刑·大·全!”此時的白靈陰沉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隻能說,多虧了白靈一招製敵,永樂都的大門圍牆才逃過一劫,不然……


    …前往念宗宗宮的路上…


    正在跟著明月奔跑的天王星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的爆炸聲,低下了頭,突然停下了腳步。


    明月感覺到身邊的天王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疑惑道。


    “你怎麽了?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


    “我,我還是放心不下白糖他們幾個,明月姐,我們…”天王星的良心還是過不去。


    “快走吧,救海王星要緊啊!!!”明月剛說完,一念宮的方向就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明月與天王星一驚,天王星轉過頭道歉道。


    “對不起!明月姐!”


    “天王星!”明月生氣道。


    “一直以來,無論處境多麽危險,你從來都不會拋下我和海王星!”


    “不放棄同伴難道不是你教給我的嗎?”明月看著天王星堅定的模樣愣住,後退了一步看向手中捧著的念心匣,半晌隻能說出這麽一句。


    “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海王星就拜托你了!”天王星一邊轉身往回趕一邊喊道。


    …一念宮內…


    “不·可·饒·怒!”叫頭怒喊著,發辮瞬間伸長,發辮加上心型發卡像利箭一樣打向星羅班!


    跟控製係很像,又不缺乏強大的攻擊力。


    每次攻擊都會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小青甩出長袖纏住發辮,可叫頭卻一甩頭發,小青直接被拽的騰空而起,兩條發辮打向小青,小青鬆手摔在地麵上被大飛一把抱走,而小青之前摔的地麵上正紮著一條發辮。


    武崧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咬著牙果斷開大!


    “火判!”


    “這下還不把你燒成個禿子!嗯,幹的不錯,武崧。”白糖難得誇獎了一句武崧,剛剛還在得意的武崧並不領情,笑容瞬間消失,轉移到了叫頭的臉上。


    “哈哈哈哈哈哈!正合我意!”叫頭吸收了武崧的火焰,得意的笑道。


    “什麽?!她的頭發吸收了火的能量!”武崧不敢置信的說道。


    “呀!哈哈哈哈哈哈!”叫頭一邊攻擊一邊得意大笑。


    “敢燒我!變身!唔…”白糖麵前的火焰把白糖燒蔫了。


    白糖丸子瞬間變成焦炭丸子,被及時趕來的大飛推開,大飛猛的跳起打向叫頭道。


    “吃俺一拳!呀!”可大飛的攻擊並沒有起什麽作用,而叫頭得意的說道。


    “你們的韻力,來的越多越好!呀!!!”


    叫頭將大飛打了回去!


    “呃啊!!!”


    星羅四小隻衝出了火焰圈。


    “她在用武崧的韻力反擊!”大飛看著天上的叫頭說道。


    “嗬,想不到我武崧火判的威力這麽大。”武崧開始莫名的開心自信了起來,而作為唯一被火焰燒到的白糖,成功被武崧的話氣的無語回懟。


    “你燒糊塗了吧?!這有什麽好得意的!”


    “我們別在這和她糾纏,快去追那兩個騙我們的家夥。”小青緊皺眉頭氣憤道。


    “可叫頭封住了必經之路。”大飛皺著眉說道。


    而叫頭也停下了對星羅班的攻擊,皺著眉仿佛在與混沌做鬥爭!


    “她好像並沒有刻意地在攻擊我們。”白糖抬頭看著天上的叫頭道。


    “前輩此刻一定努力地在和體內的混沌做著抗爭。”武崧轉了一下棍子嚴肅的說道。


    “前輩是為了救我們才吸入混沌的,一定要先解救她。”


    “淩霜箭!”小青說完,果斷開大打向叫頭。


    原本還在掙紮的叫頭瞬間結成冰塊掛在半空中。


    “凍住了!”大飛驚訝道,小青看著叫頭說道。


    “白糖!快上去清除她的混沌!”


    “好嘞!最後一擊是本天才的強項!”白糖瞬間自信,而他身後的武崧瞬間蔫了。


    白糖身上亮著的韻力化作一條金色大龍道。


    “消失吧!混沌!”


    可當白糖湊近時才發現,凍住叫頭的冰已經有了裂痕,而他湊的更近後,冰就直接碎開了。


    “咦?!”


    此時,砸向叫頭的白糖根本收不住力,隻能任由慣性不斷的靠近叫頭!


    “白糖!”x3三小隻擔心的喊!


    叫頭周身碎裂的冰變成了攻擊白糖他們的工具,白糖首當其衝,大飛擋在其他人的麵前擋下了碎冰,而落地的白糖則變成了大冰塊,快軲轆到混沌池中徹底掉下去!


    小青眼疾手快甩出水袖纏住變成冰塊的白糖拽了上來,武崧快步上前用韻力替白糖解凍,小青跟大飛則是擔心的看著白糖。


    一念宮從頂開始不斷往下結冰,叫頭看著底下的星羅班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還有什麽本事都使出來吧!老身來者不拒!”


    “她!她把小青姐姐的韻力加強了好多!”成功解凍的白糖驚訝的看著叫頭道。


    “前輩能把對手發出的韻力吸收!並放大對手的韻力進行反攻!”武崧正分析著,白糖過來打斷道。


    “別前輩前輩的,她這會兒怕是已經徹底魔化了。”


    “哪怕是對手,隻要她比我強,就該有一點尊重。”武崧教育著白糖,而白糖則不屑的說道。


    “也沒見你尊重我呀。”


    白糖此言一出,武崧被氣的直接掰斷棍子怒道。


    “你算哪門子前輩!”


    “混沌過來了!”小青指著前麵說道,四小隻不斷後退。


    “韻力裏夾雜著混沌,真是可惡!”白糖罵完直接開韻力,轉動著正義鈴高高躍起,猛的砸在了地麵上!


    強大的力量加上做之韻與強化砸碎了同伴與自己腳下的冰!


    同時不斷淨化著冰中的混沌!


    “做宗的韻,不錯,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何不來較量一番!”叫頭邪笑著伸出手說道。


    “好!來就來!怕你不成!”白糖將正義鈴往後一甩,擺著進攻的姿勢喊道,武崧卻伸出手喊道。


    “丸子!她分明是在引誘你!你做宗的韻有著強化的力量,若貿然攻擊,叫頭怕是會更加強大!”


    “那你說怎麽辦?”看著遲遲沒有進展的戰局,白糖煩躁的說道。


    “那是什麽?”小青突然說道。


    …永樂都外…


    “白靈姐!你放開!你不擔心星羅班他們嗎?”被白靈抓著後脖頸提著的天王星瘋狂掙紮。


    之前白靈臉上帶著血的時候確實嚇了他一跳,但看白靈隻是看著他,便想著繞開白靈再進入一念宮。


    咱還不等他有所行動,之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被白靈提著,對方既不去一念宮,也不鬆手,就隻是站在永樂都的一處高樓上看戲,關鍵這個距離還離一念宮挺遠。


    而從永樂都底下冒出來的混沌不斷的被白靈吸收著,絲毫碰不到天王星,所以目前的天王星十分安全。


    “如果我沒做準備,會自己出來嗎?”過了好半晌,白靈才說了這麽一句。


    天王星:……(那能不能別提著我?)


    “不能。”白靈果斷回複。


    天王星:……


    這回,天王星是徹底無語了。


    …不知名地點…


    “唔…這是哪?嘶!頭好疼!tmd居然被敲悶棍了。”白洛罵罵咧咧的捂著頭起身,緩了好久才把視線落在前麵。


    “這是…地牢?”(這又是啥?)白洛有些迷茫的看著手腕上的鏈子。


    這鏈子很細小,質感有些偏銀,不粗糙,看起來有點像…衣服上的裝飾品臨時拆下來的?


    至於為什麽白洛第一時間想到是這個,因為白靈無聊時就喜歡拆衣服上的裝飾品,再裝回去,如果是舊衣服的話,就隻留下這種小鏈子,已經一大把了,也不知道她留著東西幹嘛。


    “算了,不管了,先離開這再說。”(早知道就不單獨行動了,我應該對自己實力有點自知之明的,不知道白靈他們還在不在念宗了。)白洛抱怨著起身,一把扯斷鏈子,叫係統開個傳送陣跑了。


    畢竟就這種程度,還攔不住白洛與他的係統。


    而在白洛走的後一秒,暗處有兩個披著鬥篷的人影正看著白洛的方向。


    一灰一黑。


    “他走了,對方應該是個係統持有者,我沒看見他提筆畫陣法,傳送陣是憑空出現的。”灰鬥篷說道。


    “我看見了,不用你說,她果然不好騙,血鏡樹的果實,連一天都沒堅持過就死了,連帶著主樹都枯萎了一根樹枝。”黑鬥篷淡定的說道。


    “那接下來現在怎麽辦?咱們算是被她盯上了,如果被她抓到的話…”灰鬥篷說了一半沉默了。


    “怕什麽?後悔了?上了這條船就別想下去!”黑鬥篷冷聲說道。


    注解:顧名思義,一滴血,一鏡果,創造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他的脾氣秉性都會與原本的人一模一樣,但畢竟隻是一麵鏡子,不是本人,隻會模擬那個人,思維也很單向。


    植物注解:血鏡樹很難養活,倒不如說是一棵邪樹,想養活它,方法一就是需要獻祭很多的血液,方法二就是用自己的血養,但用自己的血養一般都長不大,而且很難養熟,如果他們吃不飽,會有噬主的危險!


    …一念宮內…


    一個穿著紅鬥篷戴著白麵具的小貓穿的溜冰鞋滑到了叫頭的腳下。


    “嗯?”叫頭的視線被底下的小貓吸引。


    星羅四小隻疑惑的望著小貓,此時的小貓像極了一個逗貓棒,在冰麵上滑來滑去,吸引著叫頭的注意,而叫頭也隨著小貓的移動,來回移動著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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