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野看的分明，惱羞成怒的在沈綿臉上咬了一口。 等他成年…… 顧明野野心勃勃，但當下還得忍。 還擔心自己起反應,沒敢多親，便退了過來，靠在另一邊。 想了想,又抓住了沈綿的右手，握在自己手裏。 沈綿也不打遊戲了，伸手撈過一邊的落地支架,點開平板看電視。 他倆在客廳一窩就是大半天，中途吃個水果也要兩個人黏黏糊糊的一起去洗。 沈霽出來喝水，就看到他們從沈綿靠在顧明野身上，變成了顧明野挨著沈綿，又變成兩個人頭碰頭。 幾次之後，他酸溜溜的問顧明野，“你都不用寫作業的麽？” 沈綿也看向顧明野。 顧明野隨意的掃了眼沈霽，囂張至極，“不用寫。” 沈綿便放心的收回了目光。 沈霽欲言又止，最後轉了轉眼睛，決定不提。 等著顧明野挨罵。 沈霽滿懷期待的等著周一。 等到了顧明野對著空白試卷當場做題，老師把人叫到辦公室又放了回來。 沈霽苦哈哈的糾正著錯題，跟自己同桌倒苦水，“你知道顧明野周末兩天做了什麽麽？” “他一個字的作業也沒寫，跟我小叔兩個人打遊戲、看電視，還買了個新投影儀，把客廳改了，抱在一起看電影。” 學區房基本上戶型都不大，他們三個一人一個臥室，加上沈綿衣帽間，根本就沒有多什麽空餘的地方。 然後他們就把客廳改成了放映廳。 氣的他昨晚都沒去客廳，自己在房間打了一晚上的遊戲。 同樣沒寫作業的牧雲，“……” 看了一晚上恐怖電影的顧明野，“……” 他至今還記得自己準備給沈綿依靠時，沈綿已經先一步把他的頭按在了懷裏，還周到的捂住了他的眼睛。 但是這些，沈霽還是不知道的好。 沈霽察覺到顧明野的目光，虛張聲勢的嚷著，“怎麽了？你覺得不好意思就別做啊！” 顧明野搖頭，鼓勵他，“多說點兒。” 沈霽氣的磨牙，“你以為激將法有用麽？” 他說著轉頭繼續跟牧雲道，“他今天偷穿我小叔的衣服。” 牧雲持續沉默。 “不是偷穿，不小心拿錯了。”顧明野糾正他。 沈霽冷笑，“拿錯了不能再放回去？而且黑色和白色怎麽搞錯？你眼瞎了麽？” 牧雲雖然心頭發酸，還是扭頭看了眼顧明野。 顧明野的衣服黑灰色偏多，今天卻穿了件白色的毛衣，看起來整個人都比之前的溫和不少，少了幾分疏離感。 牧雲隱約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他們睡在一起？” 沈霽也忽的反應過來，震驚的看向顧明野。 他早上明明看到顧明野從他自己的房間出來的，沈綿的衣帽間跟沈綿房間連著，沒跟他們的衣櫃在一起。 顧明野這衣服？ 顧明野解釋，“昨晚看完電影太晚了。” 沈霽臉黑了黑，“你們兩個房間隻差兩步。” 又不是電影院到家的距離。 顧明野道，“兩步也遠。” 沈霽深呼吸，決定做題冷靜一下。 牧雲趁機邀請他，“下次可以來我家看電影。” “我為什麽要去你家？”沈霽不解，“我們家客廳已經改成放映廳了啊。” 他在自己家客廳不能看麽？ 牧雲強行挽回，“那我去你家看也行。” 沈霽狐疑的看了他一會兒，把牧雲歸咎於是喜歡很多人一起看的類型，“行吧。” 他的好兄弟去他們家看電影還是可以的。 他們在學校裏的這些討論是傳不到沈綿耳朵裏的。 說的更多的是其他的糗事。 當然大部分都是沈霽再說。 沈霽一度懷疑顧明野私下裏也會跟沈綿說，他不止一次看到兩個人嘀嘀咕咕說著，沈綿就笑了起來。 但他也不能湊過去聽，因此無從考證。 考完最後一門，迎來寒假時。 沈綿的焦慮又上了一個層次，尤其是在沈霽不跟他們一起玩兒遊戲，而是自己玩兒之後，他更愁了。 幾次下來，顧明野也看出他不止是想讓沈霽打遊戲，似乎還另有打算。 他猜不到，便直接問了，“你想讓沈霽幹什麽？” “我沒想啊。”沈綿搖了搖頭。 隔了一會兒，又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明明是在自己臥室，猶不放心，拉著自己的搖椅往顧明野旁邊靠了靠。 趴在椅子側麵的扶手上，向顧明野坦白，“我覺得沈霽打遊戲很厲害，去打職業也不錯。” “他遊戲打的很好？”顧明野有些懷疑。 沈綿點頭。 顧明野往他的方向側了側，跟沈綿講，“但是打的很好跟職業也是有差距的。電競也沒想象中那麽有趣。” “我知道啊。”沈綿歎氣，十分為難。 就跟上個世界沈斐要是走劇情的話，就要身無分文從沈家離開一樣，沈霽的電競之路也十分崎嶇坎坷，甚至在幾年後才能冒頭。 但是不去的話，他也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麽樣子。 沈綿想著，一頭紮進了顧明野懷裏，“好難啊。” 他沒想出解決辦法，暫時隻好就這麽過著。 牧雲卻是已經向沈霽發動了攻勢，甚至還憑借著自己拿不寫作業的時間練出來的技術，讓沈霽勉強同意帶他一塊兒打遊戲。 沈霽也不太明白，一個聯網語音打的遊戲為什麽要在他家碰麵打。 思來想去覺得可能這就是朋友吧，打遊戲也要坐在一起。 在征得了沈綿的同意之後，邀請了牧雲來他家。 牧雲來的時候是個雪天，雪不大，但撲簌簌的下了一上午，沒停的跡象。 三人都以為他不會來的時候，牧雲到了。 穿著深色的羊絨大衣，手裏還拎了三四個禮盒，看的沈霽一愣一愣的。 牧雲進門也怔了下，屋內的情景跟他想象中的相去甚遠。 沈綿正坐在餐廳啃牛骨，邊吃邊偏頭往他的方向看。 顧明野則是涮了肥牛，蘸芝麻醬，喂給沈綿。 空氣中是牛肉火鍋的味道。 牧雲心底的緊張褪去，放下了手裏的東西，一扭頭，就見沈霽正在憋笑。 跟他目光對上，沈霽才生出了幾分愧疚，“外套脫了我幫你掛起來吧。” 牧雲這才感覺到稍許安慰。 他上前跟沈綿打了招呼才坐下。 沈綿正啃骨頭的動作一頓，轉回去盯火鍋的目光又重新放在牧雲身上。 這個就是牧雲啊？ 是不是牧雲也像路鶴軒那樣，開始自食其力了？ 沈綿心裏嘀咕著，不自覺的就多看了牧雲幾眼。 等吃過午飯。 沈霽見牧雲還有幾分拘謹，便拉著牧雲去他的臥室打遊戲。 至於沈綿和顧明野，沈霽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邀請他們兩個，怕自己忍不住酸。 他們兩個進臥室，沈綿才摸了下圓鼓鼓的肚子，吃的有點兒撐了。 他跟顧明野也回了大主臥，靠在搖椅上，看著窗外的雪景，準備晃晃悠悠的歇會兒。 顧明野幽幽的開口，“你覺得我改個名怎麽樣？” 沈綿不明白他怎麽突然這麽說，“為什麽突然要改名？” “改叫牧雲啊。”顧明野一臉認真，“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名字了麽？” “我沒喜歡啊。”沈綿坐直了身體。 顧明野語氣淡淡，“是麽？” 沈綿現在已經很懂他吃醋的樣子了，連忙解釋，“我隻是聽過這個名字，所以好奇的看了他幾眼，你別多想。” 顧明野點頭表示理解，“我就是突然想改名，你也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