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蝴蝶結?”“陳思思。”“不。”我興奮地踢了下被子,涼氣嗖嗖嗖地灌進來,我卻燥熱得慌,“那你喜歡誰。”蘇澤拉上被子,“睡覺。”可到了半夜我還是睡不著,我又問他,“蘇澤,你熱不熱啊。”“睡覺。”他這次真的不耐煩了。為什麽會睡不著呢?為什麽會睡不著呢?為什麽會睡不著呢?我越想越熱,想得就快原地爆炸了,蘇澤卻突然朝我翻了個身。這床本來就小,他身子稍微挪一下就可以碰到我,然後他就炸了。“你沒穿褲子!”蘇澤驚得跳起來。“你又沒給我褲子穿。”我委屈地小聲嘀咕。他嘴裏你了半天硬是沒蹦出第二個字,最後還是翻了條新褲子給我穿,結果一夜無眠。直到今天我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好像,喜!歡!蘇!澤!?【作者有話說】:看到這的不評論一下下嗎?第57章 2000年11月19日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自從意識到我好像喜歡蘇澤,我一直在摸索中前進,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然而隻有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假設我喜歡蘇澤,求證方法:當麵表白,判斷依據:臉紅心跳那天是周末,天還沒亮透我就被村上麥餅的吆喝聲吵醒。也來不及洗臉,揉揉眼屎就跑巷口去了。“麥餅,我要賣餅。”我喊了幾聲才把那人叫住。“好勒,甜的還是鹹的。”我這人雖然嗜糖,麥餅卻一向隻吃鹹的。那人四五十歲的樣子,嘴裏一直念個沒完,“我這餅啊是祖傳的手藝,外邊吃不到的。”他這話我倒是沒想反駁,畢竟多年以後我的的確確沒再找到過這個味。“小朋友,你認不認識蘇澤啊。”他把餅遞給我。“認識啊,我們還是鄰居呢。”那人大腿一拍,樂得合不攏嘴,“那太好了,”他說著已經拿出一大袋麥餅,卻又收了回去。“那他喜歡甜的還是鹹的。”“鹹的啊。”管他喜歡甜的鹹的,反正最後都是我的。這種送人情的事我遇的多了也就不足為奇,想他蘇家一年四季蔬果米麵就斷不了。要不是後來政府拆遷村子沒了,就蘇澤那知恩圖報的品性,逢年過節肯定要帶著他那千金老婆下鄉發紅包的。這些情分不是幾個茶葉蛋,幾條鹹魚,幾塊臘肉能算清的。用蘇澤後來接受采訪時說的一句話,是當年鄉親們的恩情成就了現在的蘇澤。老媽每說起他這句話,就抹淚罵我不爭氣,說你要是個女孩就好了,許給阿澤做媳婦兒,我做夢都能笑醒。我就勸她呀,就算我是個女的,蘇澤又怎麽看得上我。是啊,就算我是個女的,蘇澤又怎麽看得上我。想到這,老子心裏就悶的喘不過氣,恨不得把蘇澤那袋麥餅捏個粉碎。但我還是不忍啊,大概是心疼這祖傳的手藝。其實不管蘇澤後來怎麽功成名就,現在的他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我很弱小很無助的信息。所以我對他真的是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尤其是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那張老舊的八仙桌前,一碗稀飯一碟鹹菜,淒涼得就差來一首《酒幹倘賣無》。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合上手裏的書。我把餅拿出來算是給他加餐,“鹹的。”他嗯了一聲正要咬,卻被我突如其來的表白硬生生打斷,“蘇澤,我喜歡你。”如果我喜歡蘇澤的判斷依據是表白時臉紅心跳,那現在的我肯定非常非常喜歡他。然而讓我驚訝的是他一點也不驚訝。蘇澤盯著我表情依舊平淡如水。他把餅還給我,眼神分明在說,沒必要這樣。他以為我在討好他。也是,像我這種不正經的性格,為了吃的確能說出這樣的話。我接過餅狠狠咬了一口。蘇澤翻開書又繼續解他的數學題,一袋麥餅都快被我吃完了也沒見他動過筆。“這道題很難嗎?”我問他。“嗯,很難。”他點頭。其實到這就已經沒有再證明下去的必要,我喜歡蘇澤,那種卑微的喜歡第一次讓我如此慶幸自己是個男人,做不了情侶,好歹還能和他稱兄道弟。二,假設我喜歡蘇澤,求證方法:肢體接觸,判斷依據:上下其手當然這個求證方法完全是我硬加的,也許那次春遊過後我就一直極度渴望著他的身體。那天又是在廁所,體育課日常尿遁的我在門口撞見蘇澤。我把他拽進隔間,噓他。“幹嘛。”他下意識掙脫我。不等我解釋,隔間外就傳來桃花順和蝴蝶結的爭吵聲,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打情罵俏。剛在走廊上就看見這兩人拉扯不清,沒想到真鬧到廁所裏來了。“陳思思,我陶華順今天在這裏告訴你,我喜歡你,我tmd就是喜歡你。”和桃花順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表白氣勢比起來,我實在太遜。小姑娘的話裏明顯帶著哭腔,“我喜歡蘇澤,我隻喜歡蘇澤!”這些小屁孩,連字都認不全的年紀,說什麽喜歡不喜歡,完全就是扯淡。突然能理解蘇澤為什麽會對我的表白無動於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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