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回到2000年遇見你 作者:第一男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喜歡他會讓他遲到?”我表現地極其無所謂,“省一中是什麽學校?大本錄取率100%,前途無量啊。”我頓了頓,反問他,“再說了,我一個男的喜歡蘇澤?你哪來的這種想法啊?”他卻突然不說話了,隻是盯著我笑得曖昧不清。“行,”他似乎想通了,朝我點頭,“那怎麽證明蘇澤不喜歡你。”我大腿一拍,“這還用證明嗎?這根本不可能啊!”他壓根聽不進我說什麽,“不如我打你一頓,看蘇澤來不來救你。”“不妥不妥。”我連忙擺手。“放心,我會注意分寸的。”掏糞俠摩拳擦掌已經躍躍欲試。所以折騰來折騰去,我還是難逃被打的命運。為什麽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如此之戲劇化,這根本不是一個十三歲馬上快十四歲的小男孩可以經曆的。所有人的出場對話情節就像被編排過一樣,我似乎一直困在別人給我設定的角色之中。這不是穿越,是滿滿的套路。尤其是在掏糞俠問路問到輔導員的時候,我不得不感歎並深刻反思,太巧了,這一切都太巧了!和半年前比起來,輔導員似乎又瘦了一圈,他身上那套過時的軍大衣壓得他幾乎透不過氣。我離他們還有段距離,所以輔導員並沒有注意到我。他對掏糞俠是唯恐避之不及,自然什麽都問不出。我趕緊上去打圓場,原來他不但知道考場在哪,他甚至還負責這次監考。依舊是在理工科的主場育才樓,依舊是在外麵那條白色回廊上。還記得去年立夏,蘇澤也是站在這裏,深幽的紫藤蘿瀑布下陽光燦爛的少年,那樣的瀟灑自信。也許當時我就已經對蘇澤動了心。掏糞俠走在前麵不時回頭看我們,可能是我對輔導員的禮貌恭敬感染了他,他居然陰陽怪氣地叫了我的名字,“我說王淼同學啊,趕緊的。”我知道他急著幹嘛,急著打我唄。這時輔導員猛地拉住我,像是使了身上所有的勁,“他叫你什麽?”我這才想起來,當初給他郵書包的時候給他寫過一封信,裏麵雖然沒署名,但我還是在最後寫了個字謎以備不時之需。“江水為竭,天地合一。”看來他還是猜出來了。“王淼。”我說。“你是不是給我送過一個書包?”他急忙問道。我故作輕鬆,笑道,“什麽書包,我都不認識你。”看到輔導員暗下去的眼神,我才鬆了口氣。也許我不該對他人的未來指指點點,但事實證明他真的不適合做老師,否則也不會畢業十幾年都轉不了正。他對這個崗位的執著讓我們每個人都匪夷所思,甚至成了s大的曆史傳奇。所以我希望他能重新規劃自己的未來,在信裏我也是這麽勸誡的。可他似乎對送書包的人更感興趣,這實在是讓我恨鐵不成鋼啊。於是我又勸他,“送書包的人一定對你有所期望,千萬不要讓他失望啊。”他愣愣地點著頭也不知聽沒聽進去。“我先進考場了。”輔導員說。掏糞俠突然冒出來一句,“你們學校高考分數線多少啊。”沒人理他。結果我腦袋上挨了一拳,我那個恨啊,“他不回你,你打我做什麽。”“不好意思,條件反射。”他看著我,笑得像個惡魔。我們就坐在考場外麵,從白天等到傍晚,從開考等到畢考,其間我甚至還看見了殷書桐。可就是沒看到蘇澤。原來蘇澤根本不是遲到,他壓根就沒來考試!第68章 2001年1月15日 我的生日我到現在才終於想通,那場升學考試就算蘇澤遲到,他又能遲到多久?一門?兩門?三門?我想隻要他能出現省一中就會錄取他,因為他們不可能錯過一個未來的省高考狀元,這場考試對於蘇澤來說隻是一個形式。也就是說,當年蘇澤是自動放棄這所全省最好的高中。至於原因,大概是不想離家太遠。還記得當初他沒考上省一中的這件事讓我樂了很久,因為一旦蘇澤真的考上,老爹估計能在我耳邊念上個四年。十三四歲身處叛逆初期的我,真的恨不得蘇澤門門不及格年年考倒數。也許就是這股較真勁讓我那中上遊的成績以最低分勉強擠進省重點,最後和蘇澤上了同一所高中。傍晚我和掏糞俠回到小鎮,天已經全黑。剛下車他就把我推進巷口的垃圾堆裏,嘴裏罵罵咧咧。“浪費老子時間,你回去告訴蘇澤,要麽和美玲搞對象,要麽,”說到這他扯住我的領子拉到他麵前,“不管這次誰保你,我都會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望著掏糞俠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拍拍身上的餿飯餿菜,站起來又是一條好漢。我朝那條空無一人的巷子大喊,“蘇澤搞不搞對象,你tmd打我幹什麽啊。”選蘇澤還是選自己?tmd還不如讓我回答先救媽還是先救老婆這道國際兩難問題呢。回到家院子裏燈火通明,大門也沒關,這大過年的也不怕招賊。我趕緊把門合上朝裏屋喊,“怎麽不關門啊,賊也要過年的。”“這燈都開著幹嘛,費電啊。”我又隨手把燈關了。廚房裏,還是那張老舊的紅木八仙桌,老爹坐在朝南的位置,老媽和蘇澤各坐兩邊。一桌的好菜,中間的蛋糕上是還沒點燃的蠟燭。老媽聽到我的聲音站起來,“怎麽才回來,全家人都在等你。”蘇澤他爸在我身後喊著,“老王啊,今天我們兩家喝點酒慶祝一下。”老爹和蘇澤說著什麽話,聽不清,因為我當時捂著眼睛哭得幾乎耳鳴。十六歲以後,我就沒再過過生日,二十一歲以後,家裏飯桌上就沒超過兩個人,畢業以後,豐盛的生日宴變成了老媽早上的一碗麵,吃完還得繼續忙碌工作。這是我穿越回來後的第一個生日,老媽說全家人都在等你,一個真正意義上圓滿的家。“哎喲喲喲,”蘇爸爸驚慌失措地抱住我,他的手很大很粗糙,抹得我眼睛鼻子火辣辣的疼,“我們淼淼怎麽哭了呀。”我終於還是沒忍住哭得好像經曆了什麽天大的委屈,“路口的燈壞了,害得我掉進垃圾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