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醫生,難道你就是愛這麽故意說自己的病人的?”陳淮安陰冷著自家那張俊朗無雙的麵龐,旋即,輕微抬起了些許他那菱角分明的下顎來,視線頗高的看著身邊這位其實清冷的少女:“一點也見不得病人好點?”


    難道就這麽巴不得自己所醫治的病人不得好?


    還是說,她是故意的?


    聞聲之際,傅紫荊訕訕勾唇,媚然一笑才悠悠慢慢地說道;“陳淮安,你能在一夜之間就想清楚這件事,我倒是欣慰的。”


    由此可以見得,你不該絕落在這件事的上麵。


    起碼,在我傅紫荊的手上不該這樣。


    那假設是在其他人手上的話,那就不好說了,也說不一定了。


    迎上身前站著的這位氣質清冷的少女,陳淮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逐字逐句說道:“那我可得好好地謝謝你了,這位紫醫師。”


    姿勢居高臨下的傅紫荊在眼神散漫注視著眼前咬牙切齒的少年,清冷少女那柳眉下那一雙明媚,且亮如星辰一般的細長眸子底部劃過了一絲慰藉。


    這少年看樣子還是挺值得救治的。


    在對方與之自己來往的一言一語中,傅紫荊竟在麵前的陳淮安身上找到了一絲自己穿越到某個時空朝代裏的某人觀感觸。


    這種感觸對於清冷少女來說,熟悉極了!


    這一刻陳淮安身上所流露出來的這種氣息,倒是挺像自己曾經遇上的某個小家夥的。


    嗯,是挺像的。


    尤其是那眼中緩然溢出來的那三分淺淡倔強,不屈不撓的精氣神!


    真是像極了!


    “淮安啊,你怎麽能這樣跟紫醫師說話了?人家可是救你的人了!”陳淮安的病房裏不是隻有傅紫荊跟陳淮安本人兩個人的存在,還有少年人的母親江宛如。


    這不,在陳淮安直言不諱地硬懟了傅紫荊一兩句,他的老母親江宛如便忙不迭地站出來替清冷少女說話。


    嘴上說著責怪著自家兒子的話語,而心裏想的卻是:這孩子也真是,都不尊重人家姑娘。


    別看眼前這姑娘年紀不大,可人家的本事必定是不小的。


    居然就敢不知輕重地懟人家醫師的話,也不怕人家小姑娘醫師一個不願意就直接不給他治了。


    他這個兒子啊,真是被寵壞了!


    此時此刻的江宛如心裏無比責怪自個。


    “紫醫師,你別太見怪,我這個兒子他平常並不是這樣的,平日裏他的性子都是挺溫和的一個人,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麽了,跟吃槍藥了似的一樣。”


    說話盡不對付人。


    搞得像是跟旁人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對於江宛如的話,傅紫荊顯得十分不在意,一旁在場的兩人隻肖見她眸色微暗一霎;隨即,語速不緊不慢地悠悠然出聲道:“沒事,我不會跟他一般計較的。”


    而清冷少女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臉上五官間神色是那樣沉冷與淡默。


    可就是在這種沉冷淡漠地神情下,陳淮安還是從中察覺出了一絲一毫的其中深層意思。


    而這其中的深層意思,陳淮安是那般覺察出來的。


    少年人很快就覺察到了。


    極其的快。


    本以為按照陳淮安這個年齡段的少年,或是少女些是覺察不到這種的,卻不想是傅紫荊略微小瞧了他了。


    這少年屬實可以,腦子挺靈活的。


    就在清冷少女於自個心底誇讚陳淮安的時候,不想人家心裏卻在低罵自己。


    行啊,年紀不大這女的,還挺會陰陽人的。


    “喂,你真的能治得好我?”陳淮安忽然衝與薑婉如說話的傅紫荊叫了一聲。


    “當然。”傅紫悠然挑了下眉,旋即,她聲音清然地說道:“隻不過,你得吃些苦頭才能徹底地完全根治好。”


    “真的?不騙人?”這一次陳淮安望向氣質清冷的少女眼中眸光,充滿了一股濃鬱地希望色彩。


    “除了錢以外,你有什麽值得我可騙的?”雖然接下他們陳家的這一單子,傅紫荊的確是為了錢,可這點錢對於她來說,可有可無。


    清冷少女倒是無所謂的很。


    聞言,陳淮安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傅紫荊竟然說話這般的直接。


    是半點掩蓋成分也不存在!


    陳淮安靜靜地躺在簡陋卻幹淨的床榻上,他那蒼白的麵容在微弱的燭光下顯得有些陰森。


    他微微抬起眼簾,望向坐在一旁的傅紫荊,此刻的傅紫荊身著一襲黑袍,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那線條優美的下巴和微微抿著的薄唇,這便是陳淮安所知道的紫葵。


    陳淮安的聲音虛弱卻透著一絲急切:“紫葵,你到底打算用什麽方法治好我這怪病?”


    傅紫荊那被陰影遮住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她沉默了片刻,神色極淡,仿佛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緩緩開口道:“這治療之法,說起來並不簡單。首先,需放幹你身體裏幾乎全部的血液。”


    陳淮安瞪大了眼睛,剛要驚呼,傅紫荊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清冷少女繼續平靜地說道:“之後,再用銀針挑開並打散你身體裏麵那股子淺淡暗魔力氣息,隻有這樣,才能將那股邪惡的力量釋放出來。”


    陳淮安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難以置信地說道:“什麽?放幹我身體裏的全部血液?你這家夥是打算讓我死嗎?”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床榻的邊緣,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傅紫荊微微抬起頭,兜帽下的目光終於與陳淮安對視,那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戲謔,隻有無盡的冷漠與篤定:“這是唯一的辦法。你體內的暗魔力已經與血液相融,若不如此,它會不斷侵蝕你的生機,讓你在無盡的痛苦中慢慢死去。而放幹血液的過程,我會用我的靈力護住你的心脈,雖有風險,但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唯一途徑。”


    陳淮安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的內心陷入了掙紮。


    一方麵,他對死亡有著深深的恐懼。


    另一方麵,他又被這病魔折磨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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