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破雪》若是不是這般的怪異至極,尤其會在百年前那個時代被那個女人申封禁掉,又怎會從而流百世呢。


    一想到這裏,岑少臨那張才稍微好看片刻的臉龐,俄而又冷了下來。


    隨時注意男人的麵色變化,傅玉婷在這時幕地安靜了。


    岑少臨視線略移,落在少女那張白潔好看的美麗五官上,牽唇微笑:“好好練,知道嗎?”


    “我知道了。”


    俶爾,傅玉婷認真點頭,目光視線裏透著股前所未有地堅定:“師傅,我一定會很努力達到你的要求。”


    “嗯。”


    岑少臨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少女一個單音節,而後,便端起了麵前的茶水喝。


    旋即,男人目光不經意地撇過身旁的傅玉婷,忽地停滯住了。


    他當下立然皺起了眉頭來。


    “你這手是怎麽了?”他緊蹙眉頭一邊問的同時,一邊靠過去。


    岑少臨終是發現了傅玉婷手指的不同之處。


    她這雙手上的傷……


    是凍傷?


    明明是炎熱的夏季,傅玉婷的手為何會有凍傷?


    這屬實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這是怎麽弄的?”夏季時期,竟會有人的身上出現凍傷,這說出去恐怕也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所以,她這傷究竟是怎麽弄來的?


    被問到的傅玉婷頓時啞住了口,她眼神中多了一絲不安與之惶恐。


    半響也不說話。


    她這該如何跟男人說,自己手上的凍傷是怎麽來的?


    岑少臨眯起眼眸,細細觀察,赫然發現傅玉婷手指上的這些凍傷間還夾雜了撫琴時的繭傷。


    所以,她這是……


    去了溫度極低的地方練習琴去了?


    深深思忖了一番,岑少臨的想法最終停留在了這上麵,否則不然的話,他是怎麽也聯想不到其他地方去。


    “玉婷,你就非要去溫度那麽低的地方練琴?”男人邊說,眼底邊浮出責怪色彩。


    聞聲後的傅玉婷頓時一僵。


    少女那張白潔細嫩的臉上驟然劃過了一絲絲詫異,她沒想到眼前的岑少臨竟會往這方麵想去。


    不過,既然男人都這麽想了,她又何故不借助此說下去呢?


    “師傅,我發現自己在練習這首《破雪》的時候,越是練到後邊心就越是靜不下來,唯獨在特別冷的時候才能沉下心來安靜地練琴。”傅玉婷嘴巴裏的話稍頓了片刻,隨即繼而又說道:“所以,才不得有這麽做的。”


    若如不然,一個正常人又豈會讓自己的手傷成這樣?


    更何況還是個正處於青少時期的愛美女生,試問,能有幾個女生做得到這種地步?


    “非得如此?”傅玉婷的這番說辭,岑少臨很明顯的是相信了。


    因為她說的確實不錯。


    這首《破雪》的上半部分曲風雖然聽起來很令人心曠神怡,感到無比舒適,可隻有長久練琴的人才知曉,練習這上半部分曲子的時候,的的確確是令難以靜沉下來的!


    “以後我盡量不這樣了,師傅你別太過擔心了。”傅玉婷明白岑少臨是真的在擔心她。


    岑少臨的的確確是擔心少女的。


    不過,男人心中的這份擔心更多來源是假若傅玉婷的這雙手壞了,彈不了琴了,那麽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報廢,前工盡棄了!


    所以,男人眼前的這個少女的這雙手絕不能受傷!


    不能廢。


    絕對不能!


    “那就好。”


    直到岑少臨喝光他自己手中的那杯茶以後,他才再度開口說話:“玉婷,我給你商量個事。”


    果然,心底深處那股子不好預感,就在這時徒然升出來了。


    壓下去心裏的那份不安預感,傅玉婷淺淺微笑勾起唇角,眉眼柔和軟軟:“師傅,你說。”


    “你姐姐送你的那把琴,能先借給師傅幾天嗎?”猶豫了須臾,最終岑少臨還是選擇說出這番話語。


    這把琴太像那個人的那一把了。


    讓他不得不想要拿去做個實驗,實驗一番這把琴究竟是不是那個人的那一把。


    男人不想出現錯誤。


    所以,這才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的機會!


    當然了,他還沒卑劣到那種搶奪自己徒弟心愛之物的地步。


    雖然岑少臨在見到這把琴第一眼的時候,心中確實是一閃而過這種想要獨占的念頭,可也僅僅隻是一個瞬間而已。


    那個瞬間過後,岑少臨便立然不想了。


    因為男人曾經答應過那個人的,他不會再做出這等土匪之事,所以既然腦子裏與心中有這樣的想法念頭,岑少臨也悻悻克製住了自己!


    “這……”岑少臨脫出口的話語,直是讓傅玉婷攸地愣住。


    她心底裏是不想,也不願意將這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琴借出去,可奈何此時對她說出這種話語的人是岑少臨,教導她的師傅。


    一時間,這讓少女不知如何去做。


    傅玉婷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自己手中的這把琴借出去。


    似乎是怕坐在身旁的少女有所不願跟顧忌,岑少臨吵傅玉婷耐心地解釋了一番:“玉婷你放心,師傅隻是單純的借來用幾天,並不會去霸占你的東西的。”


    說明自己並不是那種借著借來用幾天的由頭,從而將其霸占了。


    讓她放寬心。


    他是她的師傅,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既然人家的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來了,傅玉婷若是再不做決定的話,就不太好了:“那好吧,師傅你可要好好保護這把琴,它可是我的命根子呢。”


    “這是當然。”岑少臨彎唇笑道。


    “那我去給把琴拿過來。”說罷間,男人眼角餘光處,忽地劃過一抹纖細身影站起身,往遠處撫琴的地方款款走去。


    少女將琴抱起,然後原路返回。


    傅玉婷把懷裏抱著的五弦古琴親手交給岑少臨,之後便被男人順便一個由頭就給打發走了。


    而在臨出房間門前,少女的眼神中,盡數透著極度依依不舍的情緒色彩。


    唉,算了,先忍忍吧。


    反正左右也不過隻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待一個星期過後,她的琴就送回來了。


    此時此刻的少女,已然把這把琴當成了她的所有物。


    早就忘記琴是她如何得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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