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下時間,現在4年過去了,解藥也確實該完了。


    白兔的事也拖不得,沒解藥,就是萬蟲噬心,直接暴斃。


    韓星河城猶豫了片刻,伸手摸出一個綠色小瓶:“其實...我一直有為你的事操心,這是我求來的解藥,但...我不知其名,也不知效果如何...所以...一直沒讓你用!”


    這藥是當初在河東,殺衛仲道時,長青道人給的。


    他說是有用,鬼知道呢。


    白兔麵色一喜,興奮的拿過綠瓶,倒出來一顆綠色小藥丸,神情頓時凝固。


    “一顆?莫非能解?”


    韓星河搖頭,說的很沒底氣:“不好說...要不...你試試?”


    噬心丹是一種蠱,南方巫師與張角一同煉製,設計之初,就是為了控製人一輩子。


    沒解藥,那就直接暴斃。


    當時煉的解藥,也就是為了壓製蠱蟲不發作,壓根沒想如何徹底解決。


    亂吃藥,很容易刺激蠱蟲,白兔愣在原地,沒有主見。


    拿命試,豈非兒戲。


    “你等等,我問問先!”


    韓星河急忙跑過去找襄楷,這老頭依舊皺著眉頭沉思。


    突然被打斷,神情略顯浮躁。


    “先生,這綠丸是長青道人所贈,說是能解噬心丹,麻煩您給看看!”


    襄楷挑了挑眉,疑問道:“噬心丹?何人服過?”


    聞言,白兔蹭蹭蹭跑了過去,指著自己:“我我我...先生可有法?”


    “據我所知,此物是太平道為了控製朝廷官員煉製的,想不到你也被其所害!”


    “不知...將軍曾在何處任職,又怎能招惹上太平道的人呢?”


    白兔一時啞言,不知如何回複,甚至想哭。


    沒有明確回複,說明這事很難辦,人家還以為他是朝廷官員。


    關鍵是,自己就是太平道的啊,為何自己會招惹上呢?


    韓星河有些尷尬,急忙上去插話:“哎,他這個人命苦啊,說多了都是淚!”


    襄楷點了點頭,拿過綠丸,端詳片刻,又放鼻子下聞了一會,然後說了一句讓白兔心碎的話。


    “這也是顆蠱丹,具體有何用,老夫也不甚清楚,要不你試試吧,以毒攻毒,或許有效!”


    這信息量,有點龐大,好像衛仲道也吃過這玩意,但人家吃了就精神了,怎麽看都不像蠱丹啊。


    當然,也有種可能,衛仲道吃的和這玩意不一樣,隻是顏色一樣罷了。


    “先生可確定?”韓星河回問了一句。


    襄楷沉沉的點頭,表示肯定,這一下,白兔更心碎了,滿臉的絕望,一咬牙一閉眼,手就伸到了嘴邊,隻是遲遲沒敢將丹藥吞下去。


    “我向你保證,如有意外,將來一定複活你!”


    韓星河昧著良心,鼓勵了一句。


    要麽死要麽活,天天這麽吊著,遲早也躲不過。


    白兔歎了口氣,直接將藥丸吞了進去,自顧自的跑過去喝水。


    乍一看,沒啥反應,沒隔了多久,這貨突然跪在地上,捂著胸口,臉上表情也極為豐富,像便秘拉不出來一樣。


    來不及開口詢問,整個人已經痛苦的趴在地上,蹬了兩下腿,沒動靜了。


    “(`皿′)!”


    “白兔,你沒事吧?”


    眾人急忙跑上前查看情況。


    李丹把手伸過去,回頭喊道:“老大,還有氣!”


    看一下狀態欄,赫然寫著昏迷二字,莫名其妙的又整暈一個。


    襄楷出言勸道:“雲縣令莫要心急,看看情況再定!這女子也一樣,有救,但是需要準備些東西!”


    “材料並不難找,隻是費些時間,還需要刺激她全身穴位...到時候...這紅布還是要去。”


    說白了,就是張寧的長相瞞不住,韓星河皺著眉,內心很是惆悵。


    不是不信襄楷,而是信不過諸葛羽。


    “先生,要不這樣,我去和我大哥說說,讓你先在城中住下,有啥需要的,我安排人準備!”


    “如此甚好!”襄楷爽快答應。


    韓星河立即跑去找諸葛羽,說明此事。


    果不其然,他猶豫了,麵色有些犯難。


    可能是出於對襄楷信任,也可能是因為戰馬或者利益,思索了片刻,他居然真答應了。


    “兄弟放心,我絕對支持你,有啥需要的盡管和大哥說!”


    諸葛羽豪邁的話語,讓人有些感動,可惜他下一秒就說出了本意。


    “啥時候有空,兄弟也把張遼借我用用啊!咱哥倆絕對能稱霸河北!”


    為了張寧,韓星河隻能含糊其辭的答應。


    解決了這事,還得去看一次拓拔鄰。


    這小夥,現在胖了一大圈。


    當初說好,兩年後放了他,算算日子,也快到時間了。


    所以,這次讓鮮卑人準備戰馬,也成了最後一次。


    要多了對方不答應,要少了不夠賣,隻能忽悠拓拔鄰,最後一次寫信求他父親。


    不放他回去,根本不現實,鮮卑人實力太強,目前很難抗衡。


    之前答應兩年的條件,完全是因為培養拓拔鄰耗費了太多資源。


    拓拔鮮卑的下任首領,從小接受漢人的教育方式,文化禮儀,軍事理論,好不容易長大,直接放棄顯然不現實。


    拓拔鄰身上的背著重任,統一鮮卑各部落,征服更多土地。


    所以拓跋劊才不想讓他死。


    但出爾反爾,不放人,肯定要出事,到時候,鮮卑大軍出動,整個北方都可能淪陷。


    這已經不是中陵城的事情了,而是會苦了整個北方的百姓。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過得心煩胸悶。


    城外參加婚禮的人都回去了,隔三差五就是來送錢的,全都交給了毛階處理。


    鮮卑人那邊答應再交易一批戰馬,談的也還算理想。


    難受的事在張寧,白兔身上,外加了一個張遼。


    給襄楷準備材料也不省心,因為需求量很大。


    持續運轉很多天的法陣,需要的靈石數量非常龐大。


    法陣會將藥材燒毀提取藥力,需求量也很大。


    再者還需要獻祭很多活物,按襄楷的原話說,動物也行,但人是最好的。


    獻祭活人,提取血氣,和黑巫術一樣了。


    為了張寧,這事有點不忍直視。


    隻能先下令,出去冒著風雪搜山,抓各種動物,不夠再說。


    張遼嘛,還是因為年後的戰略行動。


    還有兩三天就過年了,到現在沒有一句準話,見了麵都少言少語。


    想當第二個霍去病,又對自己沒信心,和想象中的張百八差距太大了。


    韓星河本想催問兩句,被劉譽勸住了。


    現在正是他心態轉變的一個過程,不能主動,隻能讓他自己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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