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陵城城頭,還是老位置,一群人紮堆侃大山。


    韓星河伸了個懶腰,感慨道:“回來真好,感覺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舒服!”


    劉譽翻了個白眼:“你明明是溫柔鄉裏浪了一圈,找回了自我!應該是聞人天宇技術好,和回來有屁關係,中陵城有啥?”


    被他這麽一說,韓星河也不知道咋回,因為...好像...大概...可能是這麽一回事。


    “洛陽不是人呆的地方,天天都感覺被一雙無形的手掐著脖子,不上不下,皇權當頭,各方勢力勾心鬥角,一個不慎就可能被人算計,太特麽心累了!”


    “最近壓力太大,有點失智,腦瓜子迷糊,那個女人嘛,隻是起了個輔助的作用,不要瞎傳!讓別人知道了不好!”


    劉譽撇嘴:“我能給你傳啥,上次艾怡問我,我說你是處男!”


    “人家天天撮合你和青禾,你咋就一點行動力沒有呢,青禾不比外麵的女人好?”


    提到蘇青禾,負罪感更深了,像出軌偷吃一樣。


    喜歡嗎?呃...喜歡!


    就是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關係,本來說好的招人家來上班。


    然後從員工變成了股東,還押上了所有積蓄。


    隨著相處時間越來越久,居然開始惦記人家身體,有些尷尬。


    為了安慰自己不是個渣男,韓星河強行安利了一個理由。


    “人家要倒貼,我也沒辦法,隻是生理需求!對青禾,那是要投入感情的!你這種武癡懂個屁!”


    劉譽也不反駁,畢竟說的是事實,因為這事,他父母都快愁死了。


    家裏有條件,有女機器人服務,啥也不需要,感情的什麽都是負擔。


    癡迷武學,一心想在靈境裏發掘些修煉的秘密,可惜並不如意。


    幾年下來,武學招式已經爐火純青,內功境界也很高。


    到了現實裏就不太行,隻能用出招式,內功根本練不通,現實裏和靈境中差距太大,不知缺少什麽東西。


    隔了一會,韓星河突然問道:“你說...我要不要問問毛玠?”


    劉譽馬上擺手:“你快別煩他了,新兵還在訓練中,他忙的都長白頭發了!”


    “賈詡不是指點你了?你覺得他玩陰謀不行?”


    韓星河歎氣道;“他隻是說了個大概,我也沒辦法和他細聊啊,難不成說,老師,我要弄死何進,你給我想個招?”


    這個問題很棘手,賈詡的立場肯定偏向於士大夫群體,不可能謀害何進,而且他本人又沒生命威脅,不至於這樣。


    如果可以,他更願意算計張讓,隻是受人恩惠,不得已保持透明罷了。


    “那你咋想的!”


    韓星河思索片刻,回道:“坑一波丁原,順便聯係一下上官硯,董卓,拉的人越多越好,到時候洛陽絕逼亂套,又是波發育的好機會!”


    隻是說了一下大致想法,賈詡就是這麽說的,把事情搞大,搞渾。


    劉譽的反應就很興奮,瞬間起身,說道:“那就搞啊,現在就走,點名要呂布去洛陽!”


    聞言,韓星河愣了刹那:“你覺得可以?”


    “怕個毛,幹了再說,拿出你以前的那種莽夫勁,別被一兩次小失敗影響心態!”


    呃....


    被劉譽這麽一說,突然就有種認同感,膽氣也大了幾分。


    好像這就是人的通病,獲得周圍人的鼓勵時,更容易做出決定。


    回想起來,自己以前還是很勇的。


    大概就是上次去了大草原救張遼,被匈奴人搞的有點難受。


    緊接著就去了洛陽,每天被各種事壓著,人也變得膽小慎微。


    心境的變化,無形之中影響思想,情緒,判斷能力。


    怪不得賈詡成天念叨,心靜豁達,他這個眼光還是很毒的,什麽狀態被他看的很透徹。


    為了見呂布,劉譽也是拚的很,當天下午就催著啟程。


    兩日後,韓星河已經帶人到了丁原府上。


    相比以往,丁原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


    以前來了,先等著,等多久不確定。


    這次就不一樣了,還沒進城,丁老板親自出來迎接。


    收複三郡的功勞讓給他,還是有些作用的,起碼改掉了他傲慢的態度,連珍藏的美酒都拿了出來,熱情的出乎意料。


    小喝幾杯,丁原輕聲問道:“雲縣令啊,聽說你沒要陛下的封賞,這是為何?”


    聞言,韓星河微微一笑,虛偽的回應:“並州人傑地靈,大人又對下官照顧有加,不舍的走啊!”


    “也是,洛陽紛爭不斷,不如並州安逸,眼下匈奴人已經退走,正是大展宏圖之時!”


    如果說丁原在洛陽沒眼線,完全不可能。


    消息很靈通,估計發生過得事情,沒他不知道的。


    韓星河也懶得兜圈子,直言道:“下官這次回來,是受大將軍之托,調兵入京,鏟除宦官!”


    說罷,何進的調令拿了出來,丁原的臉色也逐漸凝重。


    “你進大將軍府是件好事,隻是本官已上奏朝廷,表你為雁門郡太守...”


    說話間,張楊也遞過來個帖子,丁原親筆送回洛陽的複件。


    上麵明確寫著,雲中子出任雁門郡太守。


    一時間,韓星河也捉摸不透丁原的心思。


    巧合?還是提前挖坑?


    很有可能,他是故意為之,不管自己以後跟誰混,都要被打上他丁原的標簽。


    全國才百十個太守,權力極大。


    丁原願意提拔一個異人當太守,在別人眼裏,會認為雲中子是他的親信。


    也就是說,丁原的立場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雲中子可獲得的政治利益。


    其他派係的大佬,很難去信任提拔自己,包括何進,張讓都一樣。


    想到這裏,韓星河好一陣無奈。


    丁原下手太快了,強行被綁在了他的戰車上,還不能下去。


    這隻老狐狸,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遲疑刹那,韓星河急忙起身跪拜:“多謝大人栽培,這份恩情,下官一定銘記於心,盡心盡力不負大人期望!”


    對於這個結果,丁原很滿意,也很開心,笑的格外燦爛。


    “說來也奇,第一次見你時,就驚為天人,本想讓你磨練一番,再委以重任,殊不知,卻是低估了你能力,北擊匈奴,揚我國威,老夫為你驕傲,為你自豪!”


    “如若可以,老夫願作你義父,從今往後,你既是我並州官員,也是吾兒!若有人欺你,吾定為你主持公道!”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


    呂布眼睛裏像進了沙子一樣,不可思議的在眨動。


    張楊,宋憲等人全聽傻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就連劉譽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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