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接過冊子隨便翻看了一下,心頭劇震。


    他抬頭看向齊麟,發現齊麟已經消失不見。


    “果然,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


    唐久呢喃了一句,慎而又慎的把小冊子貼身藏在懷裏。


    回到陛下寢宮,陛下還在酣睡,不時的,還嘟囔著唐久的名字。


    唐久看著陛下,又看了眼她隆起的小腹。


    這個時代,女性的地位沒有那麽高,大多時候都是男人的附庸。


    陛下能順利登基,完全是靠老皇帝提前鋪墊和唐久硬生生的把她抬了上去。


    不然的話,就算老皇帝再怎麽留有後手,陛下也不可能憑借女子之身登臨大位。


    如今她竟然在未成婚就懷有身孕,那即使有唐久這位定海神針撐腰,被人知道也會口誅筆伐。


    唐久眼神逐漸轉冷,任何企圖傷害他親近之人的人,全都要承受他最為殘酷的報複。


    “等你醒來,我還給你一個安安穩穩的皇朝。”


    唐久輕撫陛下的臉頰,然後轉頭出了寢宮。


    門口,袁戈鷹視狼目的掃視著四周,即使附近還有十八羅漢守護,他也不敢放鬆一點。


    “袁戈。”


    唐久走出寢宮。


    袁戈回身:“大人。”


    “這幾天,京裏有誰跳的歡,全部除了,不留一點後患。”


    唐久語氣冰冷的嚇人,眼神也陰沉的可怕。


    “是,大人。”


    “記住,天亮之後,我不想看到京城還亂糟糟的,一切都要恢複平靜。”


    袁戈一抱拳,徑直離開。


    大人要做什麽,那他就去做什麽。


    自從決定做大人的追隨者,袁戈對於自己的所產生的想法全部打碎,隻留下大人的命令。


    錦衣衛北鎮撫司。


    袁戈雖然在錦衣衛已經沒有官職,但蔡文忠等人誰敢小看於他?


    袁戈進了北鎮撫司,沒有客氣,直接道明來因。


    蔡文忠聽完直接命令:“擊鼓,傳令。”


    “錦衣衛北鎮撫司所屬,全部返回本部,等候命令。”


    十幾個千戶魚貫而出,各自收攏自己麾下人馬。


    不到半個時辰,散落全京城的錦衣衛聽到傳訊,不管在做什麽,哪怕趴在娘們肚皮上,也要立刻下來,回到北鎮撫司。


    整個校場,黑壓壓站滿了人,全部站在那裏,誰都沒有說話,就連喘氣都壓低了聲音,安靜的嚇人。


    蔡文忠龍行虎步,領著一眾千戶來到校場。


    “諸位同僚,諸位兄弟,我們錦衣衛身為天子親軍,有人膽敢謀反,該當何罪?”


    蔡文忠粗獷的嗓門傳遍整個校場,配合著他猙獰的麵容,十分駭人。


    “殺殺殺!”


    數千人齊聲高喝,聲音傳的極遠。


    “好!”


    “本座受指揮使大人命令,清剿京城內陛下失蹤以來,企圖謀反之人。”


    “嘩!”


    居然是唐大人!


    唐久離京時間並不長,校場中大多數人都見過唐久。


    對於唐久,他們發自內心的崇拜,被他們奉為偶像。


    “大人命令,天亮之前,京城要恢複原有秩序,不能有半點騷亂!”


    “各千戶領人,即刻出發,一個時辰內,所有參與謀反者,全家不留活口!”


    站在他身後的千戶各自來到自己所屬陣營,站在陣營前方。


    “還有一點,任何人不得公報私仇,如若發現,誅九族!”


    “出發!”


    蔡文忠的嗓門極大,即使不使用真氣,聲音也能傳遍整個校場。


    他最後的叮囑,也徹底打消了在這次清洗中,有人趁水摸魚。


    所有錦衣衛被各千戶率領著,按照名單開始奔行整個京城。


    可以預見,今晚的京城是血色的,也是殘酷的。


    不少還在睡夢中的大臣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粗魯的拽下床,一刀了解。


    最後,曾經的大皇子府,現今的邳州王府。


    邳州王好像已經知道了他的結果。


    穿著整齊,身著明黃蟒袍,正襟危坐。


    不時的還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整個大堂隻有他一人,安靜無聲。


    甚至就連邳州王府,都安靜的嚇人。


    除了正堂,沒有任何燈火。


    蔡文忠親自率領錦衣衛闖進邳州王府。


    “王爺,您的事犯了,還請您與我們走一趟詔獄。”


    也許是知道自己的結果,邳州王不屑的瞥了眼蔡文忠,端起茶杯又抿了口茶才不屑道:“你錦衣衛隻是我皇家的奴才,就請你們也想拿本王?”


    蔡文忠眼神一冷,隨即壓住,道:“王爺,我們錦衣衛可不是皇家的奴才,而是陛下的親軍!”


    “如果您不配合,就別怪下官的人太粗魯了。”


    “嗬~”


    “不勞煩你們了,本王知道大限已到,已經自己動手了。”


    說完,邳州王嘴角流出鮮血,鮮血呈暗紅色。


    隨即他的臉色迅速黑了起來。


    蔡文忠目視一切,沒有阻止。


    待邳州王的腦袋徹底耷拉下來,才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脖頸。


    確定沒有氣息後,又捏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握,隻聽哢吧一聲,頸骨斷裂。


    “帶走。”


    蔡文忠收回手,拿出手絹仔細擦拭。


    “邳州王府,雞犬不留!”


    說完,他順勢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百餘錦衣衛衝進邳州王府後院。


    片刻,有人回來稟報:“大人,邳州王府所有人都毒發身亡。”


    “嗯?”蔡文忠一愣,而後冷笑一聲:“算邳州王還有點膽子。”


    “除邳州王與王妃小王爺外。其餘人丟到亂葬崗深埋!”


    蔡文忠拂袖大步離開。


    回到北鎮撫司,袁戈還坐在大堂。


    唐久雖不在京城,可曾經屬於他的位子,卻從來沒人坐過,每日都有人仔細擦拭,不染一點灰塵。


    “袁戈兄弟,全都完事了。”


    蔡文忠操著大嗓門,拍著胸脯保證。


    “好,蔡老哥,那我回去稟告大人了。”


    袁戈滿意一笑,不到一個時辰就解決了所有人。


    蔡文忠的辦事能力不輸以前。


    “袁戈兄弟,不知大人什麽時候還會離開。我,我想去拜見大人。”


    袁戈看著有點局促的蔡文忠,沒想到這莽漢還有這副模樣。


    “我回去會和大人說的,你放心吧。”


    輕輕拍了蔡文忠臂膀兩下,隨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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