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不急於出手,也沒有尋找那些人的打算。


    既然他們想讓唐久來南域,那早晚都會現身出來見他。


    所以唐久不急,就算要動手,也要等所有手下都來了他才會動。


    不然的話,現在交手,損敵一千,自損八百,那太不劃算了。


    畢竟大虞是他的地盤,給他時間,他隨時可以叫來數十萬大軍,數萬高手!


    到那時,什麽先天?什麽宗師。


    有唐久他們從旁拖延,用人堆都能堆死他們。


    畢竟大虞可不是草原蠻子,隻會用蠻力,不會用腦子,更不會使用武道!


    可這樣的事唐久不願意做,以最小的代價做出最大的收益,這才是他應該做的。


    “嶽父大人,你好好養傷,交手不急於一時!”唐久勸慰林牧原,讓他好好養傷。


    “嗯。”林牧原強壓怒火,道:“放心,我不是魯莽之人,現階段沒必要和那些人硬拚,不然兩敗俱傷,隻會便宜他人!”


    “對了,嶽父大人。”唐久抬頭看著林牧原,奇怪的問道:“前些日子,為什麽沒有傳消息回去?”


    “怎麽沒傳?”林牧原不甘苦笑:“隻是之前每次傳消息都被截了下來,然後原封不動的送回來。”


    “這一次我也隻是抱著最後的希望向你求援,如果還是失敗,我就和他們拚了!反正殺一個是一個,總比窩囊的重傷而亡要好得多。”


    果然!


    那些人就是衝我來的!


    唐久確定了之前的猜測,其餘消息都傳不回去,偏偏給他的求援信能,那意義很明顯了。


    不過這更奇怪,他都已經到了南域這麽久,為啥沒人來見他?


    林牧原躲在這裏,他們也沒在附近監視。


    躺久越來越想不通了。


    “嶽父大人,你還記得那些人的相貌特征嗎?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唐久期翼的看著林牧原,希望能得到那些人的線索,然後順藤摸瓜。


    “沒有。”林牧原皺眉思考了一會,道:“沒有什麽顯著特征,穿著都是平常很容易見到的。”


    “長相也都沒什麽出奇的,就是一群很普通的人,丟在大街,都沒有人會注意。”


    不簡單!


    那些人很不簡單,數十個其貌不揚的高手,而且氣質不顯,這可不是一般勢力能培養出來的。


    唐久不再追問,讓林牧原好好休息養傷。


    林牧原剛走,袁戈匆匆進來,眼眸凝重。


    “大人,沒查出來是什麽人。”


    唐久午時就讓袁戈去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袁戈情報首次失手,這讓他很不滿。


    他一直對自己的情報都非常有自信。


    這份自信不是簡單說說的,而是鬼穀一門曆經數代積累而來的。


    平時鬼穀不顯,但真正到了危機時刻,那千年龐大底蘊就會突顯出來。


    可如今袁戈都打探不出來,這就有點棘手了。


    “沒事,你先去休息吧。”


    唐久沒有說什麽,擺手讓袁戈去休息。


    他覺得棘手,但是不能表現出來。


    他穩住,那軍心就在,如果他都穩不住,那手底下的人會怎麽樣?


    袁戈臉上滿是不甘和慚愧。


    他在他最擅長的一方麵摔了個跟頭。


    這讓他覺得有點臉上無光,對大人十分愧疚,覺得有愧於大人對他的期望。


    “不要多想,養精蓄銳。”


    臨出門,唐久在後麵輕聲安撫了他一下。


    袁戈頓住腳步,沒有回頭,隻是點了點頭,直接出門離開。


    唐久一夜未睡,盤坐在床上做了一夜刀禪。


    第二天一早,天才漸漸漸亮。


    銅六拿著一個信封急匆匆來見唐久。


    “大人,這是下麵的人巡視時發現的。”


    唐久接過信封,上麵四個大字——唐久親啟!


    唐久翻了一下信封,沒什麽奇怪之處,不厚,估計隻有一張紙折疊而成。


    撕開信封,唐久抽出信紙。


    手輕輕一抖,信紙打開。


    “唐兄,數月未見,不知唐兄傷勢是否已經痊愈。


    吾有感於上次隻是和唐久匆匆見麵,還沒深敘,深感遺憾。


    所以此次特請唐兄前來南域一敘。


    邀請方式唐兄可能不喜,但沒辦法,大虞京城吾等不敢前往,所以才出此下策,望唐兄莫要見怪。


    吾知唐兄打算,吾先對不住唐兄,所以給唐兄三天時間,三天後,水鏡山莊,我們不見不散!”


    沒有落款。但唐久感覺他已經猜到了這人是誰。


    唐久受傷次數有限。


    草原一次,可那人當時就死了,不會是那次。


    另外一次就是懸鏡山一戰,他被人重傷那次。


    正好那次的主謀趁他暴起逃脫。


    這次如果他沒猜錯,就是那個有點虛弱的年輕人,宇文拓!


    “把袁戈叫來。”


    唐久放好信紙,對銅六吩咐了一聲。


    “是,大人。”


    銅六轉身離開,他沒看信的內容,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但不管怎樣,不久後,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袁戈與唐久麵對麵坐著,臉色陰沉的放下唐久給他的信紙。


    “宇文拓!”


    袁戈咬牙切齒,沒有隱藏憤怒,他算是和宇文拓一起長大,可隻是短短數年未見,兩個人居然成了敵人。


    而且還是他搶先出手!


    “大人放心!”袁戈緊咬牙關,牙齒被咬的咯吱咯吱作響:“這次我一定會親自解決了這個畜牲!”


    宇文拓在鬼穀被細心照料,才僥幸未死,可如今居然對他們出手,甚至還要置於死地,那他絕對不可能放過這個忘恩負義的孽畜!


    唐久搖頭,淡笑道:“沒關係,之前不知道是誰,才心有不安,但如今既然知道了對方是誰,那就好做的多。”


    唐久還記得宇文拓上次驅使的那些人,都是以利益作為交換。才讓那些人為他效命。


    現在這次,估計也不例外。


    這樣的話,那如果唐久拋出更大的誘餌,會不會有人臨陣倒戈?


    唐久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不管有沒有用,唐久都不在乎。


    如果有用最好,自己這邊能減少一些損失。


    如果沒用,那也沒關係,頂多就是增加一些傷亡罷了。


    至於籌碼,唐久想到了一個之前被他遺忘的東西,相信那個東西一定會有人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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