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袁戈的喊聲,攻勢更加淩厲,刀刀不離要害,讓那幾個人頓時苦不堪言。


    連七也是纏上那位張護法,僅僅幾招,就讓他隻有還手之力。


    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幾個人很快就被擒下,被押解到唐久身前,而後被踢中腿窩,跪倒在唐久麵前。


    唐久撐著傘,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眼眸中沒有一點感情,隨意的擺了擺手:“帶下去,把該問的問清楚。”


    幾個人麵色倉惶,知道在劫難逃,紛紛大喊著求饒,雨水拍打在他們臉上,讓人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大人,這幾個都是小嘍囉,抓了也沒啥用吧。”袁戈在一旁問道,他搞不懂唐久的打算。


    要知道如果打聽情報,這幾個人可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這些人充其量在他們門派或者宗門算得上二流存在。


    糊弄一下那些沒有靠山的小門小派還算可以,但要說在錦衣衛麵前,那還真不夠看。


    唐久盯著大雨笑而不語,過了好一會,才幽幽說道:“你說,打破一個城池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袁戈想也不想,直接回道:“當然是直接攻破。”


    唐久搖頭,不等袁戈再問,直接道:“那樣殲敵一千自損八百,就算勝了也是慘勝。”


    “一個城池最好的攻破方式就是從內部瓦解,隻要內部發生動亂,那自然就會不攻自破!”


    袁戈瞪大眼睛,他突然明白了唐久的打算,直視著唐久,滿眼的不敢相信。


    “被嫂子知道了,她會殺了我吧。”


    袁戈呢喃了一句,被大雨掩蓋,聲音並未傳出去,隻有唐久一人聽見了。


    唐久拍了拍袁戈的肩膀,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又進了破舊莊園。


    袁戈在唐久走後,望著大雨,重重的歎息一聲。


    他知道唐久一旦做了決定,那就不是別人所能阻攔得住的,最起碼他不行!


    事不可為,袁戈勸誡不了唐久,隻能盡力為他做好一切準備。


    旋即也轉身跟著唐久走了進去。


    一間破舊的屋子裏,幾個人被穿了丹田,捆綁在房柱上。


    唐久的手下光著膀子,不停揮舞著馬鞭,抽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忍不住哀嚎。


    唐久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眼前殘暴的一幕,心中沒有半點波動。


    可是無論唐久手下怎麽抽打逼問,那些人哀嚎不止也沒說出半點有用的話。


    袁戈這時走了進來,直接搶過一個錦衣衛手裏的鞭子,冷聲道:“讓我來!”


    他看了看手裏的馬鞭,嫌棄的丟在一旁。


    慢慢走向最開始被他擊敗的劉長老。


    劉長老此時已經麵目全非,渾身鮮血,衣服也被抽的碎成布片被鮮血粘在身上。


    袁戈低頭冷冷注視著劉長老,見他不肯與自己對視,也不嫌髒,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擺正他的腦袋,讓他與自己對視,這才冷冷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如果不想嚐嚐鬼穀的秘術,就把該交代的老實交代清楚,省的我出手,你還要多遭一點罪。”


    劉長老聽見鬼穀兩個字,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驚恐的看著袁戈。


    袁戈笑了,笑的很燦爛:“看來你是知道了,那就說吧。”


    “嗬,嗬嗬。”劉長老沙啞著聲音,慘笑了幾聲,斷斷續續的說道:“鬼,鬼穀。真是,真是個嚇人的名字,可你嚇不到我,我,我已經是,是將死之人,多一點少一點罪又能如何?”


    袁戈靜靜的看著劉長老,等他說完後,麵無表情的把捏著他下巴的手鬆開。


    “不見棺材不落淚。”


    袁戈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手突然點在了劉長老的身上。


    劉長老頓時眼睛瞪的溜圓,血絲充斥著整個眼球,張大嘴巴想喊卻喊不出來。


    袁戈抿著薄薄的嘴唇,冷冷的看著劉長老,眼神冰冷,沒有一點感情。


    過了好一會,無聲呐喊的劉長老才突然啊的叫出了聲。


    慘叫聲不止,聲音慘烈。


    袁戈站起身,就這麽俯視著他,看著他慘叫。


    其他幾人被劉長老的慘狀嚇得肝膽俱裂,見劉長老掙紮著想要伸手抓自己的身子,卻被綁住怎麽也抓不到,就更加害怕,顫抖著身體,嘴唇哆嗦著,甚至開始眼神回避著劉長老。


    劉長老的慘叫聲時大時小,時斷時續。


    過了大概一刻鍾,慘叫聲停止,劉長老仿佛泄了氣一般,腦袋低垂。


    如果不是胸腔還若有若無的起伏,眾人還以為他疼死了!


    袁戈也不著急,見劉長老這樣, 他轉頭看向其他幾人。


    那幾個人見袁戈看向他們,不由得低頭或者轉頭,躲避著他的目光,生怕自己是下一個劉長老。


    這時,連七拖著一條手臂走了進來。這條手臂正是張護法的。


    他好像一條死狗一樣,被連七拖了進來,隨後一甩,丟在了被抓住的幾個人身上。


    兩個光著膀子的錦衣衛上前把張護法拖起來,綁在了一根還閑著的柱子上。


    連七渾身被淋濕,他沒在意,真氣噴發,衣服頭發瞬間幹透,周身還因為突然的高溫散發著真氣。


    他站在唐久身後,靜靜的看著袁戈的表演,一句話都沒說。


    袁戈終於找到目標,大嘴一咧,奔著那人走去。


    那人算是幾個人中最幹淨的一個。


    臉上沒有血跡,就連頭發都沒散亂。


    隻有腹部有一個傷口,還在滲著鮮血。


    袁戈向他走去,他拚命搖頭,眼中滿是哀求。


    “不,不要過來,我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袁戈站在他身邊,俯視著他,笑著問道:“我還沒問你,你就不能說?”


    那人忙解釋道:“大人,我一家老小都在宗門,我要是說了,那他們一個都活不了了。”


    袁戈道:“是嗎?那這樣吧,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幫你把你家人都救出來,怎麽樣?”


    那人聽完袁戈的話,先是眼前一亮,隨即想到了什麽,又暗淡了下去,他麵如死灰道:“大人,並非我不相信你,我知道我已經是必死之人,我家人都被宗門種了蠱,一旦離開宗門範圍,就會立刻死亡,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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