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到最後幾題叫眾人有些安慰,一個個奮筆疾書表達自己對大燕的忠心耿耿,恨不能拋頭顱灑熱血。等考試結束,太子便叫人將題目散播了出去,並表示往後正式科考也會加這一門,名曰公考,考過科舉隻是開始,所有外放官員必須通過公考才能去就職,包括吏部考察升遷,也得添上公考這一項。一時間京裏京外都品出了當今太子的偏好,三個字:幹實事。被太子搡進榻裏的南若對這三個字體會最為深刻,為了號碼匹配,他已經堅持動手了兩個月,一天都沒落下。劉端找來的那一匣脂膏已經用了大半,時間久到南若越發發怵,太子做事從不白浪費精力,他的付出往往是為了加倍得到,這個加倍自然是要從他身上討回來。但奈何身體不爭氣,適應的越來越好,他有時忍不住反思自己到底是怎麽就默認在下方的,好像莫名其妙就被得了手,思來想去還是怪身體不爭氣。“要不就這樣,我覺得也挺好。”眼瞧著太子眼底泛紅,南若心驚肉跳的提議,說實話太子這變態勁實在有點駭人,反正有些他打死都做不出來,感覺小電影都不敢這麽拍,真上壘他怕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親親抱抱不是挺好的。太子親著他的唇低笑,笑聲從唇齒間溢出來:“乖乖別怕,你成的,忘了昨天……”南若果斷堵住了他的嘴,快別說了,他都不知道太子每天哪來那麽多的精力,要批奏折要開會還不忘熬夜都要來爬床,午睡都不放過他。時間在南若糾結中一天天過去,四月開頭,劉端給他們換來了新匣子。與此同時,去調查當年生生不息的人終於回來了。第一一一章 細活一一一消息傳來時南若正癱在禦苑的床榻上半死不活, 聽到劉端敲門說有急報,立刻睜開了眼睛, 叫太子快去, 一開口嗓音啞的不成樣子。太子一口氣喝完手裏的茶,又倒了一杯端到床邊,將他推到裏頭褥子幹燥的地方, 掖上被角:“閉上眼歇一歇,我回來親自收拾。”南若連擺手的力氣都沒有,隻眼神示意他趕緊滾吧。太子輕笑,渾身上下透著饜足和鬆快。等聽著門關上,南若磨著牙根罵了句瘋子, 開口卻愣是沒發出聲來,嗓子幹的冒煙, 不止嗓子, 整個人都幹,叫他想起被海浪拍到了岸上的魚,被日光透支了所有水分,魚皮皺巴巴, 兩麵都是腥味。抹了把臉,手一頓, 咬牙一句夏侯治, 似要將三個字嚼碎。他說什麽來著,這變態從來不做賠本買賣,硬生生捱住兩個多月, 就是為了這一天成倍討回來。南若擔心的那些問題統統沒有發生,順利到不可思議,常言到如小死一回,他簡直在死亡的邊緣反複橫跳。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發怵了,他怵的不是“象孩兒”,是太子近乎可怖的自製力和耐心。像是烹飪一道菜,有人拿到食材就忍不住洗來嚐幾口,有人邊煮邊吃,等真正裝盤卻沒了胃口,太子講求慢工細活,菜認認真真劃開,調料一點一點研磨,中間品嚐也隻沾一點點吮幾口試個味道,他願意花兩個月精心準備,等菜真正燒好入味他才拿起筷子,享受最極致的美味。南若自認換成他絕對忍不住,至少絕忍不了這麽長時間。而且太子不單自己享受,更多是給予,身體上的刻肌刻骨都不算什麽,精神上的一次次滅頂才是最可怕的,南若覺得別說這輩子,他恐怕下輩子喝了孟婆湯都不會忘記。盡管幹渴的不行,也愣是伸不出手去夠茶杯,隻想躺著不想動。好在太子沒去多久就回來了,見狀笑了一聲,透著些男人都懂的自得,在南若白眼下將他扶起來喂水給他。整整一杯茶下肚,南若才活過來了一點,問:“是去西南的人回來了?”“嗯。”太子放下茶杯,見他唇角沾了茶漬,湊過去想親,南若愣是反應飛快拚起力氣給捂住了。“別,明天,不,三天之內別湊上來。”他惡心。這人先前還隻是變態勁兒,輕輕沾了沾他還能忍,這回是真變態,他咽得下去他可親不下去,是他自己的也不行,他活了這麽多年,也就前世在一檔求生綜藝裏見過,正常人誰會幹這種事。一瞧發現自己捂得還是對方的嘴,立刻收了回來,還不忘在他身上抹兩下,忍著惡心聞了聞才放下。太子也不勉強,隻抱著他心滿意足的笑,反正從頭到腳都是他的了,仿佛心裏缺了的一塊被填滿,如今才有了真正和若哥兒在一起的實感。南若被他笑得又瘮了下,摸摸雞皮疙瘩,由衷道:“將來我得死在你後麵才行。”被人萬安千歲恭維長大的太子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麽說,疑惑看他。南若冷哼:“你說呢?”自己變態不知道啊,他估摸著他如果死在太子前麵,他能連骨灰都吞下去,說不定事前還會先放血攢著做成毛血旺就飯吃。太子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悶笑:“果然若哥兒懂我。”南若心道我不想懂,奈何他好像也被帶偏了,吐槽歸吐槽,竟然還覺得挺帶感,心裏以頭搶地,收拾自己破碎的三觀。同時又有擔憂,太子如今看似正常了許多,也越來越少發病,可他知道這類病症不是說好就能好的,心理是一方麵,生理是另一方麵,沒有藥物隻靠精神上的撫慰不知能堅持多久。這也是他樂意縱著他折騰的原因,能幫他緩解一點是一點。太子瞥見他的神情,道:“當年的事查出來了,和你猜測的差不多,不過人已經沒了。”南若蹙眉:“都沒了?”太子頷首:“範氏和劉氏在山中一座尼姑庵裏找到了,大約意識到有人在查,怕牽連旁人,一道自盡了。”南若怔了怔。範氏是鄭繁那個被休出嫁的嫡母,劉氏是康怡郡主的奶娘。他當初就猜是女配親人報仇,因為陌家兄妹行事全圍繞著內宅轉,他們能順利混入下毒,可見對勳貴官宦家的內宅非常熟悉。後來摸魚社運轉成熟後,他借機打探過,聽到範氏和劉氏早已離開庵堂的消息,就更肯定了他的猜測。範氏自然是為了死去的女兒還有她自己,劉氏是為了康怡郡主,她親子早已夭折,與康怡郡主情同母女,當初查出鄭繁流產是康怡郡主下手,她立刻站出來擔責,康怡郡主跪了一夜,哭喊著承認自己是主謀才將人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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