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錯把逃生遊戲當做戀愛遊戲玩了 作者:鄭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對麵的不良仿佛忽略了文懿身上不合理的地方,甚至不像之前表現的那麽冷漠了,像普通的學生之間聊天一般的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文懿含糊著糊弄他,“唉,就走著走著就迷路了,也不知道怎麽就走到這裏麵來了。”完了害怕這小鬼再問些別的不知道怎麽說瞎話,趕緊岔開話題道,“你跟他怎麽回事兒?”雖然並不在意他倆打架什麽的,但是如果攻略對象是個老師的話,他得想辦法好好表現表現,說不定把這倆人搞定就是大功一件了,老師就這麽注意到他了呢?嘿嘿,想想就得勁兒。那陰森的小子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不管我的事兒嗎?”文懿嘖了一聲,“我之前不是不知道是誰嘛,陌生人我理他幹什麽呀,現在這不,咱們是同學啊,我可不得問一聲兒?你看你把人給弄的,都流血了...”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麽的就變成一副假模假樣語重心長德高望重的嘴臉了,“咱們都是同學,鬧矛盾都是很正常的事兒,但是不管怎麽的,也不能下死手把,有話咱好好說嘛,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要鬧的這麽大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不良‘嗤’了一聲,好像挺不忿的樣兒。文懿這就不樂意了,都是學生,多大仇這麽要死要活的,真有什麽了不得的事兒那咱們得告老師告家長啊,自己私下偷摸的動用私刑那怎麽行。文懿起身往地上那個那邊走過去,“我知道你生氣,但不能用這種法子,這樣他明天怎麽上學,到時候老師同學問起來你怎麽說,我這不僅是為他,也是為了你好,做事咱們別那麽衝動!”文懿說著就想動手把勒在人臉上的皮帶解開,手剛剛放到他後腦勺上的皮帶扣上,脖子一涼。文懿手一抖,慢慢轉頭斜著眼睛瞥了一眼,銀色的反光晃的他眼睛疼,再轉著眼珠子往桌子上一瞟,安靜躺著的菜刀已經不見蹤影了。第6章 文懿抓狂,現在的小孩兒怎麽動不動就舞刀弄槍的,多大的事兒到底非得要死要活的,就他這暴脾氣,真的,要不是想著馬上就要見到他的老師了,拚著死出去也要給這小孩兒一點顏色看看。文懿還沒敢動作,地上躺著的人倒是不樂意了,劇烈的掙紮起來,‘嗚嗚’的含糊的叫喊著什麽,文懿也聽不清,文懿被他叫的心裏緊張萬分,趕緊製止道:“唉~你別激動別激動,流血了流血了!”也不知道是在勸地上躺著的那個還是在勸身後站著的那個,文懿小心翼翼的抬手,“你別誤會啊,我這真是為了你好,萬一鬧出個好歹來可咋整,你說是吧?你要是實在不樂意,那我肯定也還是尊重你的意思,是吧,我不是那種喜歡罔顧他人意願自作主張的人。”大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捏住菜刀薄薄的刀背,輕輕的想要往外拉開,不敢用力,脖子也慢慢的往旁邊讓,幸好的是不良少年貌似也隻是想要警告他一下,沒有那麽激動,任憑文懿慢慢磨蹭沒有動作,等文懿完全退開轉過身子之後,徹底鬆了一口氣。想著雖然表現的殘暴,但是到底還是虛張聲勢,有救有救,慢慢來慢慢來,看著依舊維持著拿刀姿勢的不良嘴巴一個沒管住,脫口而出,“你要是今天實在想使一下這個菜刀的話你要不做個飯先,我看你這裏東西也挺齊全的,正好鬧騰這一會兒,大家都該餓了!”不知道不良聽到這話是什麽心情,反正文懿說完之後覺得自己的肚子好像叫了一聲,地上的那個人也好像附和了一句。反正文懿也聽不清他說啥,就當他是附和了吧。不良拿著刀的手一鬆,文懿兩根手指根本沒上力氣,菜刀直接往下墜,文懿條件反射的用手去接,眼看著要碰到刀刃了反應過來趕緊收手,跪著的膝蓋猛的打開,菜刀咣當咣當掉在文懿兩腿之間的地板上震了兩下。嚇得人都軟了。沒別的意思啊,就是被嚇到了。看這樣子,文懿有什麽想法也隻得作罷,沒關係,等明天早上的,不良總得讓人家上學把,即使不讓人上學,那到時候人缺勤了老師總得問吧,反正也就委屈這倒黴孩子一夜的事兒。而且他也算表現過了,到時候老師問起這個倒黴孩子,那怎麽也得說是他文懿不懼危險勇敢對抗惡勢力,雖然未果,總還是值得表揚的。文懿撿起菜刀走到擺滿了雜物的桌子前麵,趁著放菜刀的空當掃了一下,桌子下麵有一袋米,幾個土豆,再沒看到什麽其他能吃的東西了,實在對不起這滿桌子的調味品,但總歸比餓肚子好。文懿見主人不像是能熱情招待他的樣子,厚臉皮的問,“我可以煮個土豆吃不,我實在太餓了,你放心,明天出去了我再請你吃好吃的。”雖然自己身上沒錢,但既然是個有角色的,肯定不至於跟這個疑似孤兒一樣....應該沒那麽巧吧...應該沒那麽巧,到時候父母親戚什麽的,總能請回他。不良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沒有回他,估計就是默許了,文懿頓時開心起來,屬實是隻要想著自己餓了那真是越來越餓,餓的翻酸水,一刻都等不及要吃東西了。立馬跑到牆角抓起幾根木頭就準備去生火,沒等他找打火機就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之內,就在爐子旁邊的小凳子上,拿起打火機,把小凳子踢到自己的屁股底下,手裏的木頭放到爐子裏,一串動作一氣嗬成,挺像那麽個樣子。但是奈何樣子做足,火候不夠。生火這種從未嚐試過的高難度事情還不是現在的文懿能挑戰成功的,手上挺聰明的拿了一根細細的木頭邊邊,打火機點燃之後是個絕妙的引火工具,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外麵燃的好好的木頭一伸進爐子裏就立馬熄滅,直到整整一條都燃完之後爐子裏仍未有燃起來的跡象。無奈,隻得重新去那一堆柴火中間尋找合適的引火工具,如此往複幾次,文懿不得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直靜靜坐在床上看他折騰的不良身上,但看了好久,人家也沒能有任何反應。於是隻能厚著臉皮出聲,“小哥,幫個忙唄,你家這爐子好像有點認生,嘿嘿。”文懿還覺得自己挺幽默,可惜沒人捧場。人家聽完一個翻身側躺到床上,隻留給文懿一個無情的背影。文懿看求助無望,隻能自己繼續努力。最後認真思考了一下大米可不可以生吃。這個問題沒有在文懿淺薄的二十三年生活經驗中有明確的答案,但這也並不重要,最後阻礙他去吃生米的也並不是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而是環顧了這個不算太小的房間一周之後,並沒有能找到一滴水。想象了一下生吃大米的感覺之後,艱難的吞咽了一下,仿佛有一塊砂紙摩擦一樣的喉嚨阻止了他。剛剛仿佛還存在的最後一點精力伴隨著這絕望的吞咽消散了,文懿有點頹靡的沉默下來,在小凳子上塌著腰坐著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很不見外的跑到躺著的不良旁邊,一隻腿曲著跪到床沿,探身想去看看不良睡著了沒,邊小聲問,“喂,睡著了沒?不給吃的也沒關係,床總能擠擠吧!”不良睜開眼睛從眼角看著頭都快伸到他麵前的文懿,沉默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給文懿讓床的意思。最後文懿隻能在人家好像越來越暗沉的眼神中訕訕的縮回頭去,腿放下來站在床邊撇了撇嘴,挫敗感達到頂峰。最後在懷疑人生中靠坐著床沿睡了過去。文懿是被慘叫聲吵醒的,迷迷糊糊中聽到一聲極其慘烈的叫聲,被嚇的一個激靈直接清醒,在漆黑一片的房間中懷疑著是不是自己在做夢,冷不防又是一聲慘叫傳來,文懿的身子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趕緊扒著床沿去摸床上的人,摸了個空。文懿隻覺得頭皮發麻,明明已經明朗的事態不知道為什麽又要來個夜半驚魂,這遊戲他肯定玩不長了,這要是不給他嚇出個好歹來他都不敢相信。不等文懿整理情緒,外麵的慘叫斷斷續續的一直不讓人安生,文懿強行讓自己稍微鎮定了一下,回憶了一下方向,摸索著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往房門移動,旁邊的慘叫聲催命一樣讓文懿的心髒跳個不停,但是腳卻像承受著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邁的比八九十歲的老太太還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