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瞥了它一眼,隨手把獅子的克星小雪豹安在了它的頭頂,他正準備回頭繼續向連禦說些什麽,但雪豹的狀態忽然吸引了岑的注意力,連禦也注意到了,他訝然道:“長大了!”目前的雪豹身體已有將近50厘米長,也不再是一副永遠睡不醒的樣子,睜著一雙淡藍色的眼珠,從獅子的腦袋上兩步爬下,端坐在岑的膝蓋上。三個月體型未發生任何變化,而一夕之間就長了這麽大,岑思忖數秒,實在不得不將此事和長期標記聯係起來。恰好連禦也是這麽想的,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舉起手,將手腕輕輕一碰。“您與對方的契合度為64.05%。”又漲了,比之前的62.99%,上升了1.06%。岑不動聲色地記錄下來,若是按照這個上漲速度,不到一年他和連禦的相容度都能反超曜金與畔,突破90%的大關,成為靈魂伴侶了。‘靈魂伴侶’這四個字讓岑質疑起自己,難道他不為人知的內心深處,實則對連禦這樣的做作戲精格外鍾情?甚至於欲罷不能??不可能。真要有那一天他就自切腺體明誌。64.05%的數字一出,連禦當即興奮道:“岑,要不要和我試試永久標記!”“你瘋了?”飛行器已將他們運送回監控中心外,但兩人都沒有急著出去,岑一揮手將雪豹重新放回精神空間,問:“你在搞什麽?”連禦也就是一時興起,既然岑轉移話題他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什麽搞什麽?我搞什麽了?”“你雖然看著行事毫無章法,隨心所欲,但不會做真的沒有目的的事,與畔說那些話是為了什麽?別說是欲擒故縱,譬如想讓我因為不習慣沒有你在身邊吵鬧,所以主動去找你。”連禦原本還真想這麽說,可惜被岑森冷的目光硬生生給逼了回去,他訕訕地用兩根食指在嘴唇前比了一個叉叉,表示自己會乖乖閉嘴。岑又道:“還有,你白天的時候打開終端的頻率遠超於以往,你又是在查看什麽?”“哇,還說你不喜歡我,這麽關注我?”連禦把獅子也給塞了回去,飛行器內的空間這才寬敞起來,“但是我查看什麽了?沒有啊,凡事都要講證據,我要告你誹謗了。”若是普通人聽了連禦這些話,怕不是火冒三丈地留下一句:愛說不說,然後掉頭就走了,但岑向來不普通,他看著連禦笑眯眯的模樣,唇角也微微一勾,“其實你之前的行為就給過我提示,你說那哨兵壞在芯裏,原因相由心生,然後還說你看人很準……怕不是什麽看人準,而是你認識他吧?”連禦仍舊保持著笑容滿麵的模樣,但喉結卻不自禁地滾動了一下,岑繼續分析:“你隨便找了個理由,退到一邊是去查找他的信息了,對吧?”“與畔說的那些話,很可能也是故意說給那名哨兵聽的……”岑垂下眼眸,他就隻能猜測到這裏,這名哨兵是誰?連禦又想做什麽?總感覺這些問題的答案在腦海裏呼之欲出,但岑的思維稍微受到男哨兵是黑暗哨兵1802的舊敵局限,沒有立刻聯想到正確的方向。連禦歪著腦袋,抻長脖子湊到岑的眼皮子底下,“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麽什麽都猜得到。”“……”“他很有可能就是會攻擊你的那個人。”連禦又坐了回去,放鬆地靠著椅背,他雙腿交疊,十指相握擱在了膝蓋上,“我隻告訴你這個答案,至於原因……等你向我坦誠相待的時候,我便會如實相告。”岑安靜地看著他,思考著連禦這句話裏的含義,他毫不懷疑第一句的真實性,連禦既然敢說是,他便敢去相信,既然攻擊他腺體的哨兵有了具體的目標,那後麵的事情都很好解決。但後一句‘坦誠相待’,這恐怕是在暗示他說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之後連禦或許也會講出自己身上的蹊蹺,岑總覺得對方不是像他一樣的穿越,而是類似於帶著未來的記憶回到了初始的時間。很有可能是平凡塔學生一覺醒來,腦海中多了一段黑暗哨兵1802的記憶。“不用了。”岑站起身,“我知道結果就夠了。”“嗯?”連禦也跟著站起來,他拍了拍臉,又用牙齒和指甲咬掐自己的兩瓣嘴唇,“你不怕我是亂說的?”“我相信你。”岑打開飛行器的艙門,身後啪啪拍臉的聲音讓他心生疑惑地放慢腳步,“你又想做什麽?”連禦狡黠一笑,側身從岑手臂邊擠過,率先從艙門裏走出去,霎時岑聽到了不少‘喲~’的起哄聲。“……”岑後知後覺地走出飛行器,就看見大波浪宣傳部長在連禦身邊揶揄地笑道:“落地這麽久才舍得出來?……喲,嘴巴都腫了,戰況夠激烈的啊。”作者有話要說:岑:我不是!!!我沒有!!!連:嚶,強要了人家三輩子的初吻,要負責啊第29章 曜金和畔兩位男主退出表演舞台之後,葉子島考場再未出任何值得學生會出場的事端。最後摘旗階段的陷阱從腦筋急轉彎改為了‘真假旗幟’,出題方壞心眼地在終點立了整整一百麵旗,每一個抵達終點的人看著漫山遍野的旗海,都忍不住咒罵一句:喪心病狂、道德淪喪!自連禦‘汙蔑’岑成功之後,在宣傳部和紀律部同學的心目中,岑的形象就已經從禁欲變成了悶騷,外表看著高冷,內心實則火熱,一不注意就能把自家哨兵親得嘴巴都腫了。岑真是人生頭一回感受到了什麽叫有口難言,他如果說一句沒有,所有人的反應絕對都是口頭上附和: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而內心裏想:就是有,口嫌體正直,除了悶騷竟然還是個傲嬌。連禦之前鬧出全體廣播告白的大新聞,岑又入塔吊打b級哨兵,這使他們兩人本就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現如今隨便再搞點什麽動靜,就比如飛行器熱吻事件,幾乎一夜之間就傳遍了全塔和白塔。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學校論壇置頂帖子的標題都標紅了:這個向導不簡單,哨兵見了根本把持不住。點開裏麵是連禦紅了臉腫著嘴偷偷瞥他的照片,第二張照片則是最開始連禦坐在岑的座位扶手上時,岑微微仰頭,連禦低頭,因為拍攝角度比較微妙,看起來就像兩人在接吻,再配上第一張照片,板上釘釘就是兩人在瘋狂熱吻。要不是能力不足做不到,岑能當場把論壇給黑了。結束工作之後,連禦居然連表麵功夫都不裝了,直接屁顛屁顛就尾同岑一起回了宿舍,甚至進屋之後還叫囂一身臭汗,讓他先去洗澡。岑冷漠地看著他,渾身上下散發的寒氣簡直可以凍穿一條湖泊,連禦終於裝不下去了,強笑著擺擺手,道:“幹嗎啦,我這不是在盡可能捏造我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嗎……”岑冷笑一聲,示意你編,你再編,編不出來我就打死你。“這個不太好解釋,”連禦側腰靠在桌簷上,再加上隨意披在肩上的外套和襯衫解到胸前的扣子,慵懶散漫沒個正形,“……再說,你心裏沒點數嗎?”“嗯……?”岑渾身上下的信息素陡然散發出攻擊性,意圖用精神觸角告訴連禦到底誰心裏沒b數。連禦一邊快速地為自己加固精神壁壘,一邊用各種模糊語言進行暗示:“你之前跟我說,因愛生恨,那麽這個愛,愛的是誰?他又是因為什麽生了恨?這些你想過沒有?”“……”岑對上連禦的視線,看著對方灰綠色瞳孔底的興趣盎然,逐漸撤下了精神觸角,思考起連禦這段‘胡言亂語’其中的含義。一如樊的態度轉變,以及前男友彗在期中排位賽後發來的信息:表示自己已經釋懷放下,岑直到此時此刻被連禦提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忽略了背後的這名哨兵,他的行為說不定也會因為自己的性格和體能變化而產生改變。樊不喜歡當初的‘岑’,但對現在的岑頗有好感;而彗喜歡當初的‘岑’,卻對現在的岑不感冒;那這名所謂因愛生恨的哨兵呢?雖然原著裏沒有直接寫明,但除非這名哨兵天生就變態,否則大概率攻擊‘岑’的原因要麽是曾被對方玩弄感情,要麽是求之不得,這才黑化傷人。被連禦列為重點嫌疑人的男哨兵叫‘開門吉’,岑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著實被喜慶到了。這名哨兵體能為b,在‘岑’的曖昧對象可接受範圍內,但又因為僅僅是個b,所以肯定隻存在言語聊騷,故兩種可能都無法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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