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簡要解釋了一下地球的世界觀,連禦恍然大悟,並表示這個昵稱取得十分到位,甚至單單銀河對守河來說還有點屈才了。作者有話要說:看來一章還走不了……我太能廢話了1551感謝大家的投雷,麽麽噠第87章 “你們先走,這裏有我。”守河將昏迷的蠻雲扔垃圾一樣仍到角落裏,隨後全身心投入了戰鬥當中,雨立刻喊著我不走,我也要來幫忙!她將行動不便的虹交給羽人,艱難地挺進槍林彈雨中左右橫跳。要知道,就連曜金這樣的絕世猛男做點砸牆的小事都要遭受守河的嫌棄,更別說眼前這位隻是想展現一下自己白蓮花精神的雨。還沒等岑和連禦走遠,他們就看見守河從萬軍叢中將楚楚可憐的雨扔到羽人旁邊,毫不憐香惜玉地說:“保護好自己就行了。”雨隻能‘咬緊牙關’,‘萬分不舍’,‘一步三回頭’,‘含情脈脈’地叮囑道:“守河先生,您務必要小心啊……”守河並不需要小心,該小心的應該是其他被他狂虐的對手。說實話,連禦有衝回去和雨比比誰的演技更好的衝動,前提是如果岑不在這裏的話,但就因為他家向導站在這裏,飆演技當然沒有岑重要,所以連禦毫不猶豫地跟著岑離開了這裏。至於邊上看戲的羽人,他有種與這個奇妙的世界格格不入,看不懂劇情發展的感覺……走到第七層,岑竟然意外遇見了一位老朋友本應在鬥奴場床板和龜殼之間躺屍的狼人可可,曜金詫異地問:“你不是在地下室那邊徹底暈倒了嗎,怎麽到這裏來了?”“不要小瞧狼人的恢複能力。”可可嗤了一聲,然後晃晃悠悠、歪歪斜斜地繼續蹣跚前行。恢複能力多強岑沒看出來,但這求生的意誌力的確令人歎為觀止。於是連禦又特意往返了一圈,把大嚎著放開我的狼人帶到了守河的身邊,守河大佬也絲毫沒有感覺到他被哨兵向導們當成了保姆一般的角色,他指指角落裏說:“放那邊吧,等會我一起帶走。”“好的!”連禦愉悅地卸貨,他想了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羽人、雨和虹這群累贅全部打包又帶了回來,和蠻雲、被綁著不許動的狼人擱在一起。羽人簡直一臉懵逼,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守河留在這裏是因為這裏最危險,他在為其他人的前進而殿後,怎麽現在還能倒著來,什麽弱雞都往守河這裏塞。曜金識別出了他臉上的疑惑之情,笑著說:“放心,有這位大佬在,這裏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羽人:“……”他默默側過頭,看著第五層怎麽也打不完的麵具殺手,這些殺手好像就是生產鏈下批量出場的工具人,倒了一波還有一波,層出不窮,有一點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但等他一抬頭,正好直視了守河再一次捏碎了花花世界中花花麵具人的腦袋的精彩畫麵,一時間紅紅白白的腦漿和電子線路亂飛,嚇得羽人一個激靈,趕緊乖乖地縮進角落裏,祈禱神仙打架不要傷及無辜。隻剩下三個人之後,他們的效率就變得很高了。六層因為是boss所在地,是存在人數最稀少但安保最強固的地方,也是最危險、最易讓人掉以輕心、最麻煩的地方……奈何遇上了一個變態。在□□初期這裏就被守河搞得一團糟,所以岑他們輕輕鬆鬆就越過了第六層,然後是原為餐廳,現淪為打砸搶燒現場的第七層,接著是屬於航行辦公的第八層和空無一人獨屬於機械的第九層,最終,他們成功抵達了巨輪甲板。甲板上一片空曠,畢竟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到最高處來,這裏除了有翅種族可以騰飛盤旋之外,其他人來了就隻能聽著海浪聲幹吹冷風,最後痛而選擇跳海自盡。大部分想要逃離巨輪的人都選擇會跑到輪船偏底層,那裏有他們事先準備好的,資源充足的小型逃生艇,輸入隻有他們知道的密碼,啟動然後被深水人魚一網打盡。曜金緊張地跑到先前畔被海藻人吊著的地方,看著地板上還殘留有那隻海藻人長期站立留下來的粘液和海水,他扒住欄杆,極目往海麵上遠眺,渴望的情感若有實質,一如他肆意飄揚的靚麗紅發,就在曜金幾乎要把膝蓋以上的身軀全探到圍欄外麵去的時候,他忽地喊道:“我看到他了!!”“……”岑也頂著卷雜著海水和血腥氣的狂風走到夾板邊緣,可惜恕他眼拙,隔著兩百米遠,也就哨兵那樣的眼力才能看清不足一粒米大小的人臉。而他一名向導就隻能看到血紅的海平麵,以及上麵漂浮著若幹說不出來是什麽的東西,有些隱約能辨別出是手臂或者肋骨的形狀,更多的是不明規則物,不清楚先前它們存在於人體的哪一部分。無數隻深水人魚發出超出普通人類可聽見分貝的笑聲,旁人隻能看見他們滿口一排排鋒利的牙齒,看見他們猙獰的笑,人魚以殺人為樂,沐浴在血液之中暢遊。子彈掃射在他們身上不痛不癢,但它們僅僅是一個甩尾就能將巨輪厚重的外層拍出一道凹陷甚至是裂縫。“為什麽想不開要去招惹深水人魚呢?”岑發出靈魂質問,連禦斜倚在圍欄上笑了笑,“第一,貪婪,第二,腦殘。也不想想,一條全須全尾自由自在活到成年的淺水人魚,背後能沒點強悍的靠山麽?”說著連禦轉了個身,對曜金說:“有什麽辦法把畔給撈上來?再這樣下去,他不被淹死也能被那些碎屑肉塊惡心死……哦,還有被他自己的嘔吐物悶死。”“……”曜金探身在海麵上仔細看了看,找準機會一揮手,岑隻聽見嘈雜的海中忽然傳出一聲悠揚清脆的鯨鳴,一頭黑白分明的虎鯨從渾濁的海麵中一躍而起,把將死未死的畔從深水人魚中剝離出來,再讓畔攀附著它的背鰭往幹淨點的海麵遊去。當然這隻是岑眼中的畫麵,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曜金的精神體,畢竟這隻海中凶獸平時出場的機會實在罕見;而落在深水人魚的眼中,就是首領吩咐要照顧好的人類忽然淩空而起,在海麵上半死不活地急速前行。深水人魚們立刻一擁而上,將畔團團圍住。畔:“……什麽鬼!”虎鯨的出現讓他在一定程度上感到安心,卻也更難以抑製想要見到曜金的迫切心情。“虎鯨的叫聲太搞笑了吧。”連禦饒有興趣地看著,“像是有人在吹喇叭。”“……”他笑了兩聲,忽地戛然而止,一雙綠眸子因為心虛顯得有些閃爍,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岑,暗暗祈禱自家向導的反應慢一點。但也正因為是自家的向導,連禦就岑何其敏銳這一點早就有所領會,事實也正如他預料的那樣不盡人意,他側過臉的時候岑已然轉過頭看向他,待二人對上視線,岑平靜又直白地問:“你什麽時候可以看見別人的精神體的?”“呃……”連禦撩了撩自己被海風吹到眼前的長發,“就,剛才?”“你這個問句在問我對這個答案滿意麽的意思?”“……”連禦舔了舔下唇,難得扭捏地說:“不久之前能看到的。”“不久之前是什麽時候?”“就是不久之前啊……”眼見連禦是打死不願意直說,岑也懶得去強迫他必須回答,不過他很好奇的是:“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這有什麽難以啟齒的嗎?”“呃……”岑的這句問話下來,竟然活生生把沒臉沒皮的連禦問得臉紅了,當然,即便害羞他也隻害羞了那麽幾秒,很快連禦就直言不諱地說:“我僅僅是不想告訴你我能看見雪豹以外的精神體而已……甚至我都不想看見,隻要有你一個就夠了,我希望你永遠是最特殊的,我隻想看見你,和你的小豹子。”“……知道了。”岑伸手按上連禦的臉,示意他可以住嘴了。這家夥說起情話來,怎麽是一套一套的?岑不知道連禦這種心態應該怎麽來定論,但總之他很受用。雖然岑沒有哨兵那麽變態的獨占欲,但並不妨礙他享受這種獨一無二的特殊待遇。連禦莫名有些高興地眨眨眼睛,“登上了飛船,我們測下相容度?”“嗯,”岑點點頭,又說:“我好久沒進你精神圖景了,空間大小沒有反縮吧?”“這誰知道呢?你下次進來可要好好的,一寸一寸地摸清楚哦。”連禦在某些詞句上麵故意放慢語速,著重讀,任誰聽了都知道他是在暗示什麽,岑當然也知道,但是他就是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