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回到辦公室,老陳也跟了過來,老陳道:“老金,我替小楊謝謝你,說實在的,小楊早就該往上升了,但就是沒位置。”


    老金擺了擺手道:“你也別急著謝,以後別怪我就行,聽說啊,除了九科,以後可能會擴到十二科。你可別以為老丁光會熬鷹,這借坡下驢用得也很順,這王飛是個寶啊,咱們十六處的權限又大了不少。”


    老陳道:“小楊當個副手正合適,當正職欠了點,他沒有魄力,正好在王飛手下學學。他們兩個互補,老萬這是撿著寶了,可惜還沒捂熱,就被老丁給撬走了。”


    “老萬可沒損失,他賺著呢,王飛還是算他半個人,我們幾個現在也就老萬能出外勤了,我估計之後老萬也不會出外勤了,他也得守在國內不出去了。”


    第二天,王飛準時出現在了丁處長辦公室,丁處長道:“你來得這麽早,正好你們九科的副科長也到位了,一會介紹你們認識,以後你們倆就是搭檔了。”


    “行,處長,我一定好好跟搭檔配合。處長,昨天我跟你說的軍火生意,我覺得還是得做啊,要不然我們的萬國造都熔爐了,多浪費啊。不過我也覺得我們自己做不好,斧頭幫說他們要來買武器,我們賣不賣?”


    斧頭幫要來買武器,他們在港島,你在京城,誰跟你說的?丁處長沒有拆穿他,而是點了支煙,一邊看文件,一邊道:“這事我還真不清楚,如果隻是槍支彈藥,我還是能答應的,但是炮跟炮彈,我就決定不了了,得往上報。他們想買什麽啊?”


    “我聽說我們送出去不少萬國造的槍支和大炮,但是那些子彈、炮彈白送也太浪費了,我覺得斧頭幫會買槍支彈藥還有部分炮彈,一年三百萬美金的量怎麽樣?”


    丁處長沒有正麵回答他,道:“你去人事科,這會兒估計你的副科長正在辦手續,他叫楊進步,你們先商量,他要是同意了,讓他寫報告,遞上來,我們再研究。”


    王飛一聽,嗯?這不對啊,我是科長,辦個事還要副科長同意?


    “處長,這個楊進步什麽來頭,我要聽他的?”


    丁處長抬起了頭道:“不是你聽他的,是任何行動方案要你們兩人都認同後才能上報執行,搭檔搭檔,有福同享同難同當,簡單點說,你出主意,他出策劃,還有他會去挑人,秘書組4人,行動組3人,你可以參與,但以他的意見為準。”


    王飛道:“那這光杆司令給我當幹什麽,誰愛當誰當去。我還是萬處長那混日子好了。”


    丁處長道:“革命戰士從不挑三撿四,從不拈輕怕重,你在李向北手底下就學會了挑三撿四?”


    王飛現在可不比以前,經過幾年的磨練,也知道這丁處長手黑得很,於是嘿嘿一笑道:“我不挑三撿四,也不拈輕怕重,但我怕辦不好事,完不成任務,你要圈著我,那我的話就放在前頭,你也得就做好任務中下水準的心裏準備。發展下線沒問題,一年我可以發展一百個,但是有沒有用我可不管,你也放心,我保證按常規操作,一點都不越位,保證你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丁處長最怕就是這個,要是王飛真這麽來,那這九科就廢了,白成立了。


    “這事是集體研究的,不能改,你有什麽要求可以提。”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要有尚方寶劍,必要時我可以先斬後奏,這點必須加上。”


    丁處長卻不愛猜迷,道:“什麽先斬後奏,說清楚點。”


    “要是我去英倫了,去東南亞了,碰到緊急事件,我倆意見不統一,那聽誰的,按處長的意思,這事就不能辦,就擺爛,還是發回來等你們決定?時效性怎麽辦。這事必須得分出個大小王來。關鍵時候為了國家利益我可不管什麽副科長,把他關起來是輕的,真要是事態緊急處理了也就處理了。”


    “你敢,還處理了就處理了,反了你,一年允許你有三次獨斷專行的機會。滾吧,去人事科找楊進步去。”


    丁處長眉頭一皺,這話王飛說出來,是一種態度,王飛辦事是真能辦事,但刺頭也是真刺頭,一開始王飛就沒被丁處長給拿下,一直將就用著,但要坐到科長的位置,一個行動以後可是關係到整個一條線的,王飛太跳脫了可不行。


    其實王飛這一直以來,還真沒惹出個什麽禍事來,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但從事地下工作多年的丁處長知道,很多時候最怕這種,要就不犯錯,要犯就是大錯。王飛優點很明顯,天馬行空,屢立奇功,但缺點也明顯,沒正經主持過行動,很多時候都是曲靖春在一旁策劃,查漏補缺。


    這次讓王飛任九科科長也是一種培養,要是能真正坐穩不出錯,以後未嚐不是一個好的接班苗子。


    王飛得了這三次獨斷專行的機會,也滿足了,這也是就他了,換一個人,誰能在丁處長這討價還價?十六處還真,不對老萬算一個,除了老萬,還真是沒人在丁處長這裏討到便宜。


    王飛知道自己的短處嗎,他也知道,但知道歸知道,心裏還是有點不服的,萬一這楊進步是個一根筋怎麽辦,人都沒見過他心裏沒底。畢竟自己是知道一些大事的脈絡的,有些事要事先做準備,在事先就是不合常理,但必須做。


    出了處長辦公室,王飛徑直到了人事科,果然見到一個30出頭的男子在裏麵辦事,人事科的同誌王飛也都認識,不用說這位不認識的肯定就是楊進步了。


    “你是楊進步同誌吧,我是王飛,你好,歡迎加入九科。”


    “王科長,你好,以後我就是你手下的兵了,你指哪我打哪,決不拉稀擺帶。”初次見麵,楊進步表現得很是配合。


    王飛心中也稍稍放了心,這楊進步好像不是個一根筋的人。


    “手續辦完了嗎?辦完了我們去會議室討論討論招人的事。”


    王飛想把招人的權限拿到手,總不能招的人都是楊進步看好的人,自己也要有合適的人,要不然九科就紅葉一個是自己人,那和光杆司令也沒什麽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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