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從相遇、情緒軟化、親密，一直到在一起，木棠都在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討好他。“我……”木棠動了動嘴唇想否認，但卻發現他無從否認，季諶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事實。他上輩子連季諶為什麽喜歡他都不知道，上輩子的他隻有季［甚，數年如一日的溫柔讓木棠對季謔多了信任，可這輩子呢……越是喜歡，就越是害怕失去。“季哥，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為什麽呢……”上輩子一直藏在心底不敢問出來的話，木棠這次咬牙問了出來，問完後眼睛盯著季諶想得到答案。季諶反倒是被木棠的這個問題砸的懵了，仔細想想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什麽時候？為什麽？“不……不能說嗎？”木棠說話的聲音微顫，季諶察覺到其中蘊含的忐忑後，輕聲開口：“不是不能說，是……是我自己都沒發現是什麽時候，又是為了什麽，回過神來發現喜歡你了，就……已經喜歡到恨不得跟你在一起過一輩子了。”低啞磁性熟悉的聲音，季諶說話是湊到木棠耳邊的，說完了後又補道：“棠棠，我不是因為你性格乖才喜歡你，就算你不乖我也喜歡，是你，我才喜歡。”木棠的乖巧隻會讓季諶覺得心軟，繼而想更疼他。“棠棠，你可以任性一點，就算你胡攪蠻纏無理取鬧，我也隻偏心你。”季諶耐心的教木棠活的更輕鬆，木棠如果真的是他本來的性格就是這樣溫軟，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麽，但他怕的是木棠是因為喜歡他才表露出乖。他們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他喜歡乖巧的木棠，更喜歡放肆的木棠。“所以，以後不用太乖，不乖我也縱著你。”“我不會特別不乖的。”木棠臉埋入季諶胸膛內悶聲道，他在極力的討好季哥，季哥卻在盡力的給他安全感。“你男朋友，允許你特別不乖。”事情說開後就變的簡單很多，木棠也沒再藏著，趴在季諶的胸膛上，小聲的抱怨：“我怕我特別不乖你會很累，然後就……就不喜歡我了。”如果不是今天誤打誤撞的說開了，季諶根本就不知道木棠的心底藏了這麽多的不安。“棠棠，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別人口中的我是什麽樣子嗎？抽煙、打架、遲到、頂撞老師、和女同學亂搞關係……雖然大部分都是假的，但是這其中肯定有真的。那時候的我是不是也很不乖，你跟在那樣的我身邊會覺得累嗎？會……會不喜歡我嗎？”會嗎？答案肯定是否認的。是木棠用他並不算健壯的身體一步一步的把季諶從黑暗中拉了出來，見過季譙最狼狽不堪模樣的木棠，會不喜歡他嗎？季諶沒給木棠一個確切的答案，卻好像又給了他最好的答案。“我懂了，哥。好晚了，想讓你摟著睡。”“真乖還是裝乖？為了討好我想撒嬌還是……”木棠手撐著下巴趴在季諶的身邊，不知道是感動的還是被沙子迷的眼中多了一層水霧，乖的不行，想讓摟著睡覺還先打聲招呼。“真乖……不是討好，是……是，是我想讓你抱我。”季諶輕笑，按照他的要求來，相擁而眠。沒多久最後一次月考就開始了，李老師早早的給他們開了一場班會，幫助他們放鬆心情，下了課把季諶單獨叫到辦公室裏給他壓力。指著他們辦公室裏剛做好的一個板子，上麵是高二的優秀學生，其中就有崔皓。“看到了沒？這次考試不超過他你能甘心？”季諶盯著李老師的側臉，對崔皓的這種背後動手腳的做法其實他沒那麽生氣，自從跟木棠表白過後他就已經做好了隨時可能會被迫公開的準備。看起來，李老師倒是要比他更生氣一些。“老師，我覺得……沒必要拿他做目標。”崔皓在一班不錯，成績大多數時都穩定在年紀前二十。“棠……拿木棠當目標吧。”李老師看著季諶，突然覺得自己特地把季諶叫過來給他壓力的行為好像有點蠢，季諶需要他給壓力？不需要，木棠給了就夠了。“行，加油，去考場事前要檢查一下……”不知道說過多少遍的內容，李老師不厭其煩的重複叮囑。月考很快開始，除了七班以外，其他班級的同學都對這次的成績分班有些懵，搞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麽，隻三個人除外：季諶、木棠和崔皓。有男朋友的貼心補習在前，繼續當同桌的誘惑在後，季諶做卷子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務必不出一點差錯。想跟木棠在自習課時悄悄地借著課桌遮擋牽手，想上課傳紙條，想在他自習課上困乏想睡時候把手臂給他當枕頭。最重要的是：某個小朋友說過，他不想跟自己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