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工作這麽久了,你現在才告訴我,還有沒有同僚愛了?不行,你把我弄進去!”“我、我這不是沒有名額了嘛……”……邵城跟著諾菲勒上了三樓,粗粗一掃,每層樓的樓梯口處都放著一張小桌子,後麵坐著兩隻軍雌。諾菲勒解釋他們是負責監督的,不管什麽級別的長官,進來都要遵守這裏的規矩。看見諾菲勒帶個雄蟲上來,三樓的兩隻軍雌對視一眼,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這裏難得有雄蟲光臨,他們一時八卦之心大起,盯著兩隻蟲的背影,直到門關上了才不舍得收回目光。隔離所的房間挺小的,除了衛生間,臥室隻有一張狹小的單蟲床、一個小衣櫃、外加窗邊的書桌和凳子,其他的就沒有了。諾菲勒快速地收拾著衣物和日常用品,邵城站在書桌旁,看見桌麵上有兩本書,就拿起來看了看。一本很正常,是《軍部法規新章》,另一本是……《如何討好你的雄主》?邵城拿起那本書,剛想調侃一下。回頭卻發現諾菲勒正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勁瘦的肩背挺得筆直,利落的身體線條逐漸下滑,在腰間畫出了一條下凹的流暢弧線,莫名讓邵城想起某些不可言說的時候,他握著這把柔韌的腰肢……下麵是挺翹的小山丘,因為下蹲這個動作,輕薄的製服被繃得緊緊的,看上去觸感十分美好,在在誘惑著他上前去親身體驗一下。邵城什麽都不想說了,隨手丟下那本《如何討好你的雄主》,抬腳走了過去。他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剛剛開-葷。曾經有人說這個年紀的男人,有塊門板就行,這裏不僅有門,有門板,還有床……諾菲勒闔上箱子起身,轉頭就撞進了雄主懷裏,還沒反應過來,雄主就熱情地含住了他的嘴唇。諾菲勒睜大眼睛,雖然知道地點不對,可是雄主把他吻得七暈八素、手腳酸軟,這會兒已經轉移陣地到脖子上了。手下的動作也很危險,完全不像玩笑……諾菲勒艱難地移動身體,伸長手臂把窗簾拉上了。推開雄主?不存在的!……狹小的單蟲床其實不怎麽好操作,地方太小,床高也不夠,關鍵是動起來聲音還有點大。諾菲勒恍惚間隻來得及慶幸,左右隔壁都沒有蟲住,不然他真是不知道怎麽走出這個門了。完事之後天都黑了,諾菲勒滿麵緋紅,頭發早已被汗水浸濕,三兩成簇地貼在額頭上。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被汗水染得濕濕滑滑的,還有某個地方,黏膩地難受。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邵城起身,垂眼看著安靜趴在自己胸口的雄蟲,擔心地道,“雄主,您還好嗎?”邵城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膛裏的震顫,突然笑了出來,撐起身子在他額頭上輕彈了一下,“我在你心裏到底是有多不中用,隨便來兩次就要倒了嗎?”諾菲勒瞠目結舌,著急地想要解釋,“不,不是,雄主,我沒有那個意思——”“傻蟲,聽不出來我開玩笑的嗎?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慌什麽……”邵城垂下腦袋,重重地在他唇上啜了一口,又在他的腰上捏了捏,“行了,起來穿衣服吧,我們該回家了。”說著率先爬起身,下地穿衣服。諾菲勒撐起身子,糾結了一會兒,漲紅著臉道,“我,我覺得雄主很、很厲害……”邵城一邊套上褲子,一邊回頭明知故問,“哪裏很厲害?你這麽沒頭沒尾的,想表達什麽?”諾菲勒抿唇,他能說出那番話,已經突破他的極限了。雖然他在軍營裏聽過很多葷-段-子,知道的東西也不少,可是讓他自己來說,他還是覺得很羞恥。可是他又不能讓雄主就這麽誤會了……邵城憋不下去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我逗你的,我聽懂了。能得到雌君的肯定,我以後一定再接再厲,再創高峰……”諾菲勒瞪大了眼睛,他們家溫文爾雅的雄主也、也會說這種一語雙關的葷-話?邵城停下了動作,好笑道,“親愛的,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我隻是一隻普通雄蟲,又不是什麽道德模範,我要是真的那麽高尚,剛剛把你壓在床上的是誰?”末了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戲謔地道,“偶爾換個地方也挺有意思的,不過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不然我們恐怕要出名了。”諾菲勒本來羞窘得臉上都要冒煙了,聽到邵城最後一句話,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火急火燎地穿衣服。他們鬧得有點過了,隨便擦了一下就算了,都沒有用浴室洗澡。至於床單……諾菲勒把它卷了起來,塞進了行李箱裏。還有那兩本書,也被他塞了進去。注意到邵城的目光,諾菲勒不自在地解釋,“我讓習奉給我借幾本書,誰知道他居然借了這本……”隔離所不能使用電子設備,晚上除了看書,也沒什麽消遣。他們都習慣了,進來之前會帶幾本書。邵城一臉理解地點頭,也沒有拆穿他看過那本書。出門看見執勤的軍雌,諾菲勒板著臉,極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就是他臉頰有點紅,綠眸也水汪汪的,過來蟲一眼就知道他們剛剛做了什麽。邵城倒是比他好點,仗著雌蟲不敢跟他閑話,厚著臉皮去前台領回了諾菲勒的手機,又把床單的錢付了。年輕的雌蟲依依不舍地看著他的背影,豔羨道,“他們在裏麵呆了三個小時,還買走了床單!”亞雌摸著下巴點頭,“諾菲勒中校果然有一套,這就是情趣呀!學著點吧,小雌蟲~~”……這次之後,諾菲勒覺得軍區裏的蟲看他的眼神又變了。隔天他燉了骨頭湯去探望尤金,尤金也用那種奇異的眼神打量他,一臉不可思議。諾菲勒扶額,“不管你聽到看到了什麽,都是謠言。”尤金挑眉,“這麽說,你沒有把邵先生帶進隔離所,也沒有跟他在裏麵呆了三個小時?”諾菲勒,“……”“聽說邵先生還主動付了床單的錢,沒事你們拿隔離所的床單幹什麽,覺得他們的床單比家裏的好?”尤金上來就素質三連,問得諾菲勒隻能保持沉默。尤金見狀嘿嘿一笑,“大家都說你手段高超,看不出來啊!好像不是我教的吧?”諾菲勒把保溫盒推給他,“閉嘴,趕緊吃,吃完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