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雌蟲更羨慕了,左右瞄了一眼,做賊似的降低音量,“中校不是一直挑戰裴戎嗎?昨天有蟲拿視頻去問雄子了,邵城雄子他噗——他居然怪裴戎太弱,說他跟紙糊的一樣,噗哈哈哈……”年輕雌蟲一邊噗嗤噗嗤笑,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裴戎聽說之後臉都黑了,我親眼看見的,‘刷’地一下臉色就變了,精彩極了!”諾菲勒勾起了嘴角,尤金又拉著他問了一通,把事情經過都問了出來。“現在大家都在傳,說諾菲勒中校手段厲害,把自家雄主勾得死死的。中校你給我說句實話,到底有沒有秘訣?”諾菲勒一臉荒謬,用眼神示意他‘你說呢?’。年輕雌蟲可沒那麽容易放棄,圍著他轉悠,嘴裏念叨,“中校,你就偷偷傳我三四招,我不告訴別的蟲,三招也行,兩招!兩招總可以了吧?教教我怎麽吸引雄蟲注意……”不止他,附近的軍雌很快也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問得諾菲勒煩不勝煩。還有些居然問到了他和雄主的私房話題,堅信他‘手段非凡’……諾菲勒板著臉都嚇不退這群雌蟲的熱情,隻好讓習奉照顧複建練習的尤金,自己腳底抹油溜了。盡管已經知道了全過程,他回家之後還是含蓄地問了邵城,綠眸亮晶晶的,一臉期待。邵城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隻道,“裴戎該揍。”“然後呢?”邵城正色,“然後?什麽然後?”雌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了,清澈的綠眼睛也黯淡了下去——他就是想讓雄主親口誇一誇他,怎麽他在別的蟲麵前說得那麽好聽,輪到他這個正主兒就閉嘴不說了呢!想到雄主對自己的縱容,諾菲勒眼神微動,幹巴巴地暗示,“我,我教訓了裴戎,雄主不想說點什麽嗎?”雄主誇誇我!邵城攤手,“說了啊,裴戎該揍。”“哦……”“不過——”諾菲勒倏地抬眸看了過來,邵城心裏快笑翻了,迎著雌蟲期待的目光站到他麵前,伸手捏了捏他挺直的鼻梁,眉眼含笑地道,“膽子肥了啊,在外麵幹了壞事,還想讓我誇你?我覺得該罰!”諾菲勒目光閃了閃,頰上飛快地飄上兩朵小紅雲,啞聲追問,“雄主要怎麽罰?”邵城看著他顫動不停的碧綠眼珠,色澤微紅的薄唇,還有修長的脖頸線條和精致漂亮的鎖骨,感覺嘴巴有點幹。本來隻是跟他耍耍花槍,開開玩笑,誰知自家雌蟲這個樣子,反倒讓他也升起了幾分心思。邵城想也不想就吻了過去,諾菲勒配合地很,在他吻上來的瞬間就閉上了眼睛,甚至乖乖地張開嘴巴,任由那微冷的舌滑進來攻城略地,貪婪地攫取他的一切。僅僅是唇舌的觸碰吸吮,快感在神經元之間飛速傳遞,刺激著他們反複糾纏、廝磨,直到彼此都喘不過氣來,才依依不舍地分開。當雄蟲的嘴唇磨蹭著他敏感的耳垂,舌尖一點一點地舔舐,下滑到頸間。諾菲勒呻-吟一聲,覺得腿軟得快站不住了,“雄主,我們進臥室……”“不對。”邵城不管不顧地伸手揉捏,白皙麵皮、連同眼角微微泛紅,黯沉黑眸中的欲-念清晰可見。不對,什麽不對?諾菲勒的腦子快融成了一灘漿糊,可是目光瞄到客廳大開的落地窗,和窗外尚懸在半空的斜陽,他還是掙紮了一下,“……雄主。”盡管他們家樓層很高,可這裏是軍區,萬一有個飛行器路過拍到什麽就糟了!邵城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一句,聲音低沉沉,誘惑地要命,“乖……換個稱呼……”諾菲勒一怔,隨即哭笑不得,嘴唇開闔了好幾下,才把那個對他來說禁-忌一般的稱呼訴諸於口,“……阿,阿城?”聲音細細的,微不可聞。“繼續。”邵城在他身上親了一口,當作獎勵。諾菲勒眼睛紅了一點,抖著嘴唇又喊了一聲,“阿城。”邵城重新湊上來吻他的眼睛,細細密密,輕輕柔柔的,好像他是什麽珍寶一樣,“我的諾菲勒,寶貝。”諾菲勒的眼淚瞬間決堤,瘋了一樣的往下墜落……無論離家前,還是離家後,他都活得像顆雜草一樣,靠自己頑強生長。可以說蟲星大多數的雌蟲,都是在黑暗中掙紮著長大,嫁了雄主之後又開啟新的劫難。雌蟲的本能像枷鎖一樣牢牢地禁錮著他們,讓他們無法拒絕。邵城曾說諾菲勒像貝殼,外表看似堅不可摧,其實內裏脆弱又敏-感。狂風暴雨無法摧毀他的意誌,溫柔撫慰卻偏偏打開了那個牢固的外殼。邵城歎了口氣,忍著某方麵的不適將他的腦袋按在肩膀上,任由他發泄情緒。他家雌蟲小時候過得太苦了,所以才會遇到一點溫暖就感動得不行。他們以後的小蟲崽一定要在愛的包圍中長大,不然很容易就會被外麵那些‘渣蟲’騙走了。想到這裏,邵城眉頭糾結地快要打架,突然不想要雌蟲崽了。蟲星遍地‘渣雄’,就算不渣,他家蟲崽也要跟別的蟲‘共侍一夫’,這絕對不行!“諾菲勒,我們還是不要生蟲蛋了吧?自己過也挺好的。”諾菲勒傻眼了,他就忍不住流了幾滴眼淚,雄主怎麽就不要他們的蟲蛋了?想到可憐的蟲崽不得雄父的喜歡,諾菲勒更想哭了。自家雌蟲哭到打嗝都停不下來,這下輪到邵城傻眼了。他總覺得有哪點不對,他們家諾菲勒好像沒那麽多愁善感吧,這也太誇張了!……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07 00:28:40~2020-05-10 00:58: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臨天下、憶楠、今天也在快樂禿頭、所以因為、有閑人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