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雷克斯白了臉,整隻蟲像是受了一記晴天霹靂,“你,你有喜歡的雄蟲了?是不是你那個學長?他有哪裏比我好,你那麽喜歡他!”他從四歲開始就跟在小雌蟲屁股後麵,還是抵不過他喜歡嗎?想到他的小雌蟲會被別的蟲抱在懷裏,阿雷克斯的心髒鈍鈍地痛,連呼吸也開始局促起來……魚魚怒視他,“誰喜歡學長了,我,我一直在等你,笨蛋!”雄蟲瞬間五髒六腑都不痛了,嘴角也咧了起來,傻乎乎看著他漂亮的小雌蟲,渾身輕飄飄地簡直要升天——魚魚白了他一眼,“別美了,我雄父不會同意的,我也不願意!”阿雷克斯‘啪嘰’一聲,摔倒了地上!看出雄蟲臉上的失望和不解,魚魚沒好氣地道,“我知道你覺得有一兩個雌侍不算什麽,但我想要的是我雄父那樣的雄主:一心一意,潔身自好,除了我雌父就沒有別的雌蟲。”“……你還找個跟我相似的雌侍,這是膈應我呢,還是惡心我呢!”“不是,我沒有雌侍!”阿雷克斯哭笑不得,“我上次隻是想試探你,你怎麽……你當真啦?”魚魚半信半疑,“真的沒有?你雌父不是給你安排了?”“我拒絕了!”“可是小飛說你帶了兩個雌蟲過來……”“那是保鏢!”阿雷克斯咬牙,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邵瑾飛坑了。兩隻蟲麵麵相覷,安靜地站了一會兒,臉上同時升起了紅暈,都有點不好意思。半晌,魚魚不自在地問,“那你到底怎麽想的?”阿雷克斯一秒領會,喏喏地道,“除、除了你,我本來也沒打算找別的雌蟲。你還記得我們四歲的時候打架,你,你雄父的樣子像是要吃了我,他那個時候說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裏……”——已經成了他的童年陰影了。“噗——!那是打架嗎?那是我單方麵毆打你。”魚魚揚了揚拳頭,眉飛色舞的樣子特別招蟲稀罕。阿雷克斯羞澀地蹭過去,“你現在也可以單方麵毆打我,我不介意。”魚魚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頭,輕輕的,“你是不是有毛病?”雖然嫌棄,嘴角卻怎麽都壓不下去,漂亮的小臉笑得像朵張揚的花。“那打一下,親、親一口好不好?”“不好……”,,網址m. ,...: 一百零一隻蟲年輕的雌蟲弓著身子躲在路燈陰影中, 眼睛緊緊盯著某酒吧的大門, 手指不時顫動兩下, 很快被他自己握住了。他是從家裏逃出來的, 身無分文。十八歲之前,尤金覺得自己很幸福, 他有雌父,有哥哥。因為哥哥是雄蟲的關係,沒有雄子的雌君從來不會找他們的麻煩, 其他兄弟也欺負不到他的頭上。可惜他以為的小小幸福,不過水中花鏡中月而已, 稍稍一碰就碎了。當家族需要的時候, 他也逃不過被送出去的命運。尤金不甘心,雄父給他找的雄主都八十九了, 而他呢, 他才十八歲!他從小就護著哥哥, 為了他跟外麵的蟲打架,被雄父懲罰。可是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哥哥冷眼旁觀, 還指責他不聽話會影響自己的地位, 雌父也紅著眼睛勸他接受。尤金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們一樣,他拚命維護的至親。原來自己在他們心目中, 也隻不過是一件可以交換的貨物……年輕的雌蟲第一次生出了叛逆心理,所以他跑了。但他知道自己沒那麽容易跑掉,雄父肯定會派蟲抓他回去。尤金不想認命, 同時心裏也存著一口氣,想著幹脆找個順眼的雄蟲破了身,他沒了價值,對方肯定就不會要他了。可惜他在酒吧外麵蹲守了兩個晚上,還是沒有找到機會,或者說,他沒鼓起勇氣邁出腳。這麽拖下去可不行……正當尤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隻年輕雌蟲扶著一個喝得爛醉的雄蟲出來了。那個雄蟲一邊不穩地走,一邊嘟嘟囔囔地推搡雌蟲,“走開,我不要你扶!”雌蟲充耳不聞,笑眯眯地道,“這位雄子,我好歹陪您站了半晚上,別這麽絕情啊。我看您也喝醉了,不如我送您去酒店吧?”“不,我不去……我沒有喝醉!”雄蟲揮開了雌蟲的手臂,腳步踉蹌了一下,搖搖晃晃指著雌蟲的鼻子,“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占我的便宜,告訴你,沒門兒,我不喜歡你這樣的雌蟲!”“我怎麽敢占您便宜呢,您可是雄子……”雌蟲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這麽年輕英俊的雄蟲,他就是想撿個漏而已。反正雄蟲喝醉了,第二天起來就算不高興,也追究不了他什麽。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借著懷了蟲蛋纏上他。機會可不是每天都有的!這麽一想,雌蟲上前一步,堅定地再次扶住了雄蟲的手臂,“您都喝成這樣了,還說沒醉。走吧,我送您去酒店。”“我說了不去……”雄蟲不耐煩地想撥開他,可惜力氣沒雌蟲大,說話的聲音也軟綿綿地,沒什麽威懾力。尤金見狀眼珠子一轉,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雄主——雄主,我終於找到您了,您怎麽在這兒!”雌蟲掃了尤金一眼,見他金發碧眼,臉龐稚嫩卻英俊不凡,身上穿的也不像便宜貨,心裏頓時打起了小鼓,“你說,他是你的雄主?”“對呀,你是誰?”尤金演得還挺像那麽回事,搶過雄蟲抱到自己懷裏,又強勢地撥開雌蟲的大手,“別碰我的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