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禹看了婁清一眼,沒說話,手指下壓,幹脆利落地刺破了婁清的手指。“嘶。”剛才還嚷嚷“我不怕”的婁清,此刻齜牙咧嘴,用另一隻手托著手腕,活像是受了什麽重傷。“怎麽這麽疼!”婁清的表情震驚,語氣裏充滿了對這見鬼儀器的控訴。閆禹:“…………”閆禹的嘴角飛快地勾了一下,然後回答道:“這種檢測儀會在采血的同時采集一些生物樣本,為了加快愈合,同時會注射一種藥劑效果很好,就是有點疼。”婁清控訴的對象變成了閆禹:“……這是有點兒?”閆禹點頭,似乎還挺無辜:“嗯,對。”婁清:“…………”大概是婁清控訴的眼神太幽怨,又或許是剛才動過逗人心思的某人有些心虛。閆禹挪開了視線,專注地擺弄起那個自動開始檢測、根本不需要人盯控的儀器去了。婁清看了看閆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已經不冒血但還是很疼的手指,委屈巴巴地把手指含進了嘴裏行吧,誰叫我喜歡你呢,就仗著我寵你吧。婁清想完,心裏還有點兒暗爽,不自覺漏出了一點笑音。而背對著他的閆禹精準捕捉到了這個微弱聲音,於是也放下心來他怕婁清會生氣。很快,檢測結果出來了。“一切正常,你很健康。”閆禹把檢測結果調出來,然後發到婁清的智能機上,末了補充一句,“但指標都有些偏低,我建議你鍛煉一下身體。”婁清把報告單保存好,點頭:“我會的。那我先去準備辟謠的事了,弄好你要先過一遍嗎?”閆禹本來想說不用,但頓了一下,又說出了相反的話,“好。”婁清點頭,甩著自己“重傷”的手指離開了醫務室。而當婁清走後,閆禹卻轉身,從儀器裏抽出了剛才采集的血樣。他取下采集管的收集器,然後倒扣下來,深吸一口氣後,才鬆開了手細細的血線凝結成一顆血珠停在他潔白的甲殼上。閆禹閉了下眼,然後重新呼吸。沒有。沒有昨晚聞到的那股氣息。怎麽會?閆禹有些詫異,然後抬起手,把那顆血珠放在鼻前嗅了嗅。還是沒有任何味道。那昨晚是怎麽回事?閆禹不解,理智在腦海分析可能是婁清的計謀;可能是聯盟的計謀;可能是……但閆禹卻果斷否定了這樣的想法。不會的。他想,婁清不會傷害他。他無比確信這一點。就像他看到婁清會很愉快,與婁清靠近會格外放鬆一樣。這是源自本能的聲音。閆禹放下手,抽了紙巾擦幹淨了手上的血,把儀器放回了原處,然後離開了醫務室。剛跨出去,閆禹就聽到婁清從遠處喊了一聲:“陛下,再見。”閆禹回頭,看到婁清在休息區的大椅子旁邊,正對他笑著揮手。閆禹的所有思緒都暫停了一瞬,然後他緩緩抬起手,小弧度揮了一下。“再見。”作者有話要說: 一點一點,把圓周率從殼裏剝出來。大家注意身體,口罩、酒精、免洗洗手液你值得擁有。(而此刻的鹹魚京因為感冒頭暈鼻塞,心裏慌得一批……)第11章 閆禹的腳步聲遠去、消失。魏樂茜才從椅子後邊站起來,看向婁清:“你是真不怕陛下啊。”婁清搶回大椅子的所有權,盤膝坐下:“我不是早說過嗎?怎麽,你怕?”“倒也不是怕。”魏樂茜也沒有跟他爭椅子,自覺的走到另一張椅子上坐下,“就是敬畏。就你看著偶像兼老師的那種感覺。”婁清挑眉:“別,我可不想當你的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