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去找閆禹的時候,似乎總是不湊巧。還好有vast聯係。然後婁清就發現了一件事情閆禹連著幾天熬夜了。他每天都會跟閆禹道晚安,但這幾天閆禹的消息都是淩晨回的。婁清想問他在忙什麽,但覺得問一個國王這些好像有點不太好,於是導致婁清這幾天也魂不守舍。終於,水藍色的德源卡出現在了視野裏。婁清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一直到淩晨一點才睡著。然後沒睡多久,他就被一陣力道以砸破門板為目的的敲門聲驚醒了。婁清睜眼的時候太陽穴都在跳,用盡了全身的意誌力才沒有去拿昨晚切蘋果時放在床頭的水果刀。砰砰砰!敲門聲還在繼續。婁清坐起來,用力抹了把臉,然後頂著一頭亂發,赤著腳走到了門邊。嘩啦。房門打開,露出一個燙了頭發、戴著珠寶、花枝招展的魏樂茜。魏樂茜眨動著她貼了兩層假睫毛的眼睛,熱情洋溢:“早呀~”“…………”婁清閉了下被珠光寶氣閃瞎的眼,低頭確認了一次時間。淩晨三點。婁清:“……你是終於更年期提前導致生物鍾紊亂了嗎?”魏樂茜晃動著甲油還沒幹的指尖,翻了個精致的大白眼。“我是好心來提醒你,還有四個小時就到德源卡了,你昨天不是承諾說會放小視頻到vast上報平安嗎?怎麽”魏樂茜用刻薄婆婆看兒媳婦的眼神挑剔地上下打量了婁清一遍。“你就打算這個樣子報平安啊?”婁清嚴重睡眠不足的大腦緩慢反應過來,記起了自己昨天的確承諾過這事。“那也不用提前四個小時吧。”魏樂茜一臉的“你們男人啊”。“頭發、禮服、妝容、流程對接,四個小時都是我掐著指頭給你濃縮又濃縮的結果,知足吧你。蘭蘭,把你家殿下扒了,換上禮服。”“是。”伍蘭從一邊蹦了出來,手裏捧著一套嶄新的禮服,眨巴著眼睛看著婁清,“殿下,我給您換嗎?”婁清:“…………”“不用,謝謝。”婁清拿走伍蘭手裏的禮服,然後pia一下把門關上了。兩個小時後,婁清換了一身黑色禮服,態度堅決地拒絕了托尼老師要給他燙劉海的提議,並在魏樂茜試圖給他塗睫毛膏之前逃離了化妝椅。魏樂茜氣急敗壞地捏著睫毛膏,“你上哪兒去啊?”“去找閆禹。”婁清頭也不回地擺了下手,健步如飛地跑了個沒影。因為馬上要進入德源卡的緣故,飛船上比以往幾天要忙碌。婁清剛走了一截就被搬東西的人堵上了。婁清不想給別人添亂,於是就站在一邊等。等搬東西的人呼啦啦過去,卻落下個人在跟前。“咦,殿下呀。”婁清抬頭一看,頓時覺得腦仁疼:“陸隊。”陸一揚,閆禹的近衛隊隊長,一位欠生活毒打的幸福青年。陸一揚今天換了身製式禮服,看著也是風流倜儻。但可惜這人隻要沒在閆禹跟前,永遠都是一副風流紈絝樣。“又來找陛下呀?”陸一揚長腿一跨,站在了婁清跟前,胳膊肘往婁清肩上一撐,活像即將調戲良家婦男的惡霸,“哥哥跟你說,你這樣追人是不行滴。”婁清:“…………”自從魏樂茜說漏嘴後,這句話就成了陸一揚的口頭禪。婁清懶得理他自己單身狗一隻,還好意思來跟他指點江山。婁清把陸一揚的胳膊拍下去,然後轉身往過道裏走。陸一揚連忙跟上去:“誒,沒在上頭,陛下這會在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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